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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香的飲食和海濤的起伏聲裡,也掩蓋不住這甜甜的對話。袁訓不由得注目,耳後一熱,小二湊上來咬耳朵:“袁兄,幾時定親,我準備的東西送不出去,兄弟我好生著急。”
袁訓下意識對皇帝看了看,皇帝聽不到他們的悄悄話,但由袁訓對小兒女的神情看出來,皇帝在海風中幸災樂禍,感覺這樣幸災樂禍格外舒暢,把表弟好一頓調侃:“你問我?我哪裡知道。你們十年親事守的好,瞞上瞞下瞞親戚,都讓你們瞞在鼓裡。如今為了難,我樂得笑一笑。”
“還不答應,總有原因。”袁訓陪笑,試圖從皇帝嘴裡打聽出什麼。
皇帝還真是不知道,以他來看,太后最終還是會答應的,就沒多想。見袁訓有期待,又把他一通大笑:“是啊,總有原因,別指望我幫你說話,我吃酒比幫你快活。”
袁訓無計可施的苦笑,皇帝見到愈發開心。想十年親事把他氣的不輕,大臣們議論,皇上也瞞,也把他氣的不輕,在盡數兒送還的今天,這感覺真是好。
皇帝和元皓請客,白卜帶人去採買。小主婦稱心和如意也不能安坐,把照顧飲食的事情交給好孩子,她們隨車前往。
二蛋子、大牛和六妞兒因和胖小爺玩過,他們不拘束,代表漁村的人前來道謝。
下午時分,皇帝酒多了,原地不動,耳邊是海潮聲,就在這裡的地毯上睡了一大覺。
海風的吹拂,酒菜的香美,使得他睜開眼來精神充沛,好似回到年青執掌太子黨的時候,不由得皇帝再次悠然地把袁訓喚來一頓罵:“看看你們多會玩,我卻今年才來,”眉開眼笑:“我算來著了。”
晚餐不按鐘點,皇帝醒來就開始。晚霞自天邊出,篝火已升起,上面燉的魚湯香氣撲面,烤的海鮮香氣四溢。精神正足,阮小二等也睡了,早醒的人又有了詩,送來請皇帝看,皇帝看到心曠神怡之時,又對袁訓瞪去一眼。
胖隊長跳起孔雀舞,請小六夫妻、韓正經和好孩子也跳。孔雀舞曼妙美麗,胖孔雀卻隨時惹人發笑。皇帝顧不上和袁訓“生氣”,讓瑞慶長公主看,又和鎮南王相對大笑。
在最開心的時候,皇帝讓人把他分得的珍珠,四喜姑娘的珊瑚碎塊分出一大部分——太多小姑娘也玩不過來——分給漁村的人。
海上生明月之時,潮聲疊上潮聲,把一輪圓滿帶到天地之中,也送到皇帝和眾人的心裡。
他頹然的又醉了,其實有人看著,也不給他喝太多的酒。但這景、這風、這月、這人聲,不由得人醉倒去也。
……
入夜,海波輕輕的起伏著,月光明亮的照亮營地中,也把白將軍喜滋漲的臉兒照得明亮光輝。
白卜伸手在面頰上擰了一把,疼痛感傳來,讓他相信這幾天不是假日子,真實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袁尚書剛叫他過去,說他會侍候,能用心。只是幾句話,已讓白卜頭重腳輕快走不好路。
白將軍跟梁山王蕭觀多年,知道博得上意何等重要。對他來說,上也指上官,雖然皇帝在這裡,但自知之明之下,知道皇帝離他還遠,在他腦海裡的“上意”,泛指袁尚書。
白卜不指望袁訓這會兒答應給他多少東西,真的單獨給他太多,招人非議到小袁將軍呆不下去並不為好。
能得到尚書的笑容,已經白卜最大的彩頭。
侍候的是累事情,但白卜沒有睡意。和昨天,前天,皇帝來到的每一天一樣,他對著海邊走去。那裡數只大船揚帆,等他一到就出海。
白天他沒有功夫,夜裡他親自去,船上睡半夜,另外半夜看著士兵們下網撈魚蝦,撈些小姑娘們會喜歡的東西。一早歸來灑在淺水裡,聽一聽那歡快的語聲,對白卜來說就是前程似錦。
每到這個時候,白卜會想到梁山王。一些揣摩的能耐,是他少年時跟蕭觀學會。
給自己鼓一鼓勁兒,那麼為了王爺——自己是梁山王帶出來的人,上意滿意,王爺也有光彩——加油兒幹吧。
挽著袖子對船大步走去,躊躇滿志要在今夜弄來更多讓小姑娘們的愛物,一陣暴怒大罵聲,在這個時候從風中傳來。
白卜大吃一驚,皇上入睡,誰敢在這個時候喧譁?循著嗓音找一找,卻見到在高處的石頭房子燈光大明,罵聲從那裡出來。
那原是白將軍的屋子,那裡住的是皇帝。
是誰侍候不好嗎?還是來了刺客?白卜嚇得魂魄全無,想也不想,招手叫上跟他的人跑過去。
同時的,袁訓等人住的或是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