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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安王出京準備再好,但他一步沒出府門,都不能算他私自離京。
身為皇帝見到的人心變幻最多,說不好安王忽然膽小,他又不敢走了呢?
謀害親王滿門抄斬!
滔天似的怒吼在皇帝心中咆哮著,隨著一串子淚水又下了來,當父親的心隨著這淚也上來。
安王正當青春,哪怕他死在外面,也比不死不活的要強不是。他還正當青春呢!
漁村裡聽到的讚揚本處治理好的聲音,在腦海中嫋嫋的去了。班仁留下的信清晰烙印們出現。
“你自誇治理中原繁榮,但你的兒子,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是什麼樣兒,什麼樣兒…。”
現在除去安王以外,又多出一個安王妃在這“中原繁榮”治理之下,比毒蛇還毒。
有安王妃這種人本不是異常事,但這會兒皇帝哪裡受得了這個。
話一遍一遍在眼前放大,以刻印的尖銳聲出現,似一把狂風大錘,把皇帝猛烈的錘上一回,又是一回,直到他支撐不住,手扶桌子淚水潸潸而下,泣道:“朕,無臉見列祖列宗,有這等不孝兒子,還有一位毒婦……”
他保養得當的面容上,驟然間蒼老許多。
當值太監早就嚇壞,跪下來不住叩頭:“請您保重自己,請……”有一個機靈,悄悄退出去見元皓:“皇上也是上年紀的人,悲傷過度對身體不好,皇上最疼您,只有您去合適。別的人也不敢不宣就闖進去。”
皇帝淚流到不能自己的時候,元皓一頭闖進來:“舅舅舅舅,我來陪您。”張大眼睛一看,元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打個寒噤。隨後,擔心把禮儀壓到下面,元皓哭著跑上來把皇帝抱住:“舅舅舅舅,您怎麼了,咱們明兒還去吃好吃的,元皓保準讓您喜歡。舅舅,你別嚇我。”
皇帝在他呼喚聲裡定住心神,捕捉溺水時稻草似的,把胖身子攬住,取帕子擦拭自己淚水,坐下來也給元皓擦一擦。這個時候想到他是皇帝,他哪能輕易的動怒受驚和悲傷呢?
天子之怒,伏屍可百萬,流血可千里,這是戰國策上的話。皇帝此時想了起來,想到能把元皓嚇住,必然把大臣們一起嚇住。再看隨行的太監們,不是心腹不能跟隨到此,他們服侍上無微不至,這會兒面如土色好生可憐。
皇帝知道自己莽撞的失了態,懊惱大過悲傷,對著元皓承諾似的道:“舅舅好過來了,元皓別再擔心。”
元皓認認真真的小眼神把他看過一遍,猶不放心,一定要皇帝答應他的話:“舅舅舅舅,不開心為什麼要回京?等回京去,舅舅又忙碌不停,眼見得這天下越來越好了,只有您沒功夫散心。咱們還玩兒去吧,再玩幾天可使得?”
皇帝又是一陣難過,元皓都知道心疼自己,安王就是個傻子。還有那安王妃…。想到她皇帝面上又一陣怒氣湧出。
她只顧自己私意,是想不到安王出京也罷,路上有他安排的人馬,或是勾結的人手,也就暴露。
她是想不到萬一她毒不倒安王,讓安王發現府中埋伏的文家人,只怕以為是皇帝的意思。安王敢出京,有他的一些底氣在。打草驚蛇的局面出來,安王害怕中一怒反出京或反不出京,總會有流血和驚嚇。
瞬間,皇帝又成怒容滿面。
元皓一直盯著他,又嚇壞了,以為胖隊長說錯話,一迭連聲的彌補:“舅舅舅舅,元皓說錯話您別生氣,”胖隊長攪盡腦汁只想讓皇帝喜歡,而他親眼所見的皇帝喜歡,就是在海邊吹風,比在京裡笑得多,也笑得暢快。
元皓小心翼翼:“玩幾天不使得,只玩明兒一天可行?”
皇帝對著他帶淚的笑。
元皓又是一句:“舅舅是好舅舅,擔心京裡政事才要早回去……”沉吟瞬間有了主意:“讓壞蛋舅舅回去吧,他玩過一回大的,不許他接著玩可好。”
這話是皇帝到了這裡玩得好,就佯裝和袁訓生氣,說袁訓玩在前面。讓胖隊長聽到,胖隊長此時用上。
胖隊長還有一句妙的,對著皇帝淚容他還內心害怕,但強裝笑容為哄皇帝開心,咧開嘴兒道:“讓父親也回京,不許再玩。讓元皓也回京幫太子哥哥,不許再玩,只有舅舅一個人可以玩,但是呢,沒有人陪著說笑。把母親帶上吧,母親調皮跟元皓一樣呢。”
“撲哧”,皇帝含著淚水讓元皓逗笑,伸手刮刮他的鼻子:“哪有母親和你一樣的話,是你隨母親的調皮搗蛋和淘氣。”
對著這笑容,元皓得寸進尺。胖身子更進一步的蹭過來,撒嬌道:“帶母親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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