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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千里之外,浩水縣。
任豐年裹著冷風,披上斗篷去了河岸邊。任豪將將上任,路氏又忙著交際各個屬官夫人,並任越年這個奶娃娃也要母親帶著,故而任豐年倒是掌起家來,出入都輕鬆許多。
呂於站在岸邊對她溫潤一笑:“任大小姐,許久不見。”
任豐年蹙眉看著他,簡略問道:“呂大公子有何事?你如此貿然唐突,實非君子所為。”
呂於負手一笑,側臉露出俊雅的輪廓:“不出在下所料,只要用與殿下手頭類似的帖子寫信函,再送到姑娘手中,您定然會來。”
任豐年心裡有些羞惱,卻強自鎮定下來,冷聲道:“我可不曉得甚麼帖子甚麼殿下的,您若愛信口雌黃,便自由論道,反正我是要回去了。”
呂於蹙眉想拉她,她卻像條滑不溜手的小魚,兩下便擺脫了。
呂於無奈嘆氣道:“任姑娘,呂某此次來浩水是為了來遊樂的,並不是為了旁的事體。此番也不過是想見見你,過得怎麼樣了。”
任豐年有些驚詫,隨即才面無表情道:“那我便祝您前程似錦,就此別過罷。”
呂於並沒有再阻攔,在燈火下看著她的背影離去,神色晦暗不明。
任豐年回到房裡,便脫下斗篷,有些難過的捂住臉。說到底她仍舊是放不下他,忍不住犯傻,以為他追到了浩水縣。實則,他已經成為了整個王朝最尊貴的男人,再多如花美眷在他眼裡也不過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她又有何臉面能自以為是到這般田地,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被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任豐年糾結了半日,面無表情地吃下半盤糕點,心情終是好了許多,洗漱完倒頭便睡著了。
隔了幾日,任豪這頭又是愁上加愁起來。原他剛剛來浩水縣,民俗風情七竅只通了六竅,當地鄉紳官員也皆一點點交往起來,雖說仍舊不算太進,卻彼此不算冷淡。他這些日子始終提防著那些人要做些大事,壓壓他這新官上任的威風,只等了半日,那一隻鞋子始終落不下來,倒是叫任老爹愁眉苦臉的。
路氏心態好,各個夫人皆交際著,賞花賞景的愉悅身心,旁人說再多明裡暗裡的小話她全不在意,日子過得倒是舒心。可日日見著枕邊人愁眉苦臉的,路氏也有些奇怪,不由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妾身瞧著這地方富庶的很,也沒有特特不好交際的同僚,您怎麼還愁眉苦臉的?”
任豪自認是大丈夫,怎會同妻子說自己是終日惴惴不安的?只得把另一件事說了。原是聖人登基以來,便大修了一遍律條,從官員俸制到刑罰等級,皆有改動的地方。這倒沒什麼,同任豪這種小官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
只是在選秀上頭,聖人也作了文章。原本本朝規定的是五品以上官員的女兒,須在滿了十二,又在十八之下,便能參選。如今改成六品以下官員的女兒,滿十二,十八之下便能參選。
於整個朝廷,可以說是一場風波。原本有資格把女兒送進年輕帝王寢宮的人家,皆沒了資質。而小官家的閨女則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尖。聖人的這番改動,有萬分支援的,也有背地裡苦著臉的。
不過對於任家人,大約這件事的唯一後果便是,任豐年本可以定親嫁人了,現下還要等幾年後的選秀了。選不上還要熬成老姑娘,更沒人要了。
路氏聽完後:“…………”
如若女兒沒說起她與聖人之間的糾葛,路氏尚且還能……淡定些。只聖人臨朝,改了旁的,又來改這祖制規矩,便讓她不能不多想些了。路氏怔了半天,看著院子裡女兒一遍咯咯笑,一邊跳著玩繩戲的樣子搖搖頭。
聖人總不能真的對這孩子念念不忘罷?瞧這憨樣……怎麼就能入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葛氏:想容,姨娘來找你了。
任想容:娘你也殺青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當任豐年從她孃的口中得知,自己幾年後要被迫選秀時; 她是難以置信並且食不下咽的。
畢竟若是選秀; 她極有可能會再見到聖人。聖人是誰?當今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就是那個王。他還是任豐年的前良人舊情郎,這就尷尬到極致了。說好再也不想見; 嫁娶不相干; 結果她要巴巴湊上去服侍人家。
任豐年撅了嘴,有些為難道:“娘啊; 我不想去選秀,有什麼法子麼?”
路氏摸摸頭:“有啊; 殘廢不潔身有異味禮儀不當,以類似的理由被宮中刷下去的女子有很多。”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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