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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孜不倦的引導她,叫她醒過來啊,醒過來便有好吃的,有話本子看,餅餅也在等著她……
任豐年的呼吸驀地沉重起來,彷彿是一整塊被扎的刀痕累累的木料,粗糙凌亂極了。
她動了動手指,把眼睛睜開一道縫隙,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
男人的臉在她面前清晰起來,英挺的五官,寡淡漠然的眉眼,和無色的薄唇。他用略帶冰涼的大手,輕輕撫摸她的面頰,一雙深邃的黑眸平和看著她,但並不說話。
任豐年又閉上眼,彷彿沉沉昏睡過去,纖弱病態的側臉映照在夕陽下,彷彿並無聲息。
這一下閉起眼,她卻真的昏沉的睡著了。
夢裡她穿著織金的華服,層層疊疊的裙襬逶迤在泥地裡,她終於支撐不下,勉強喘息著靠在樹幹邊,手腕上的一對玉鐲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能聽見鳥兒在山林間啾啾歌唱,柳樹曼妙隨風起舞,碧藍的天空裡有團潔白柔軟的雲朵,一切都是靜謐安心的。她慢慢倒在樹下,髮絲悽美凌亂,感受到血液汩汩溫熱流出,閉著眼安逸的感受精力的流逝。
任豐年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還黑沉沉的。她沒什麼力氣,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透支了一般,心裡無所求,也沒有慾望。
她下意識的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起那些事情,彷彿也並沒有什麼感想。
“大小姐,您總算醒了。”任豐年聞見熱騰騰的米香味。
她面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這是念珠的面孔,清秀溫和的樣子,彷彿能包容她一切的任性。
任豐年拉著念珠的手,終於覺得眼裡有些乾澀起來,她抿嘴道:“念、念珠?”
念珠溫柔點頭道:“大小姐,是奴婢。”
任豐年被一邊的宮人扶起來,抓了引枕墊在腰後頭,一口口的被她喂著吃起粥湯。
任豐年吃著湯水,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頭,雖則還是雙腳冰涼的,但情緒卻在一點點回籠。
她道:“你……怎麼進宮的?”
念珠道:“您一連病了大半個月,嘴裡頭一直喊著要孃親,陛下沒有法子,來不及下旨把夫人從浩水叫來,便先把奴婢召進宮服侍您。”
任豐年聽到“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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