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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嬪。
任豐年對她一笑道:“襄妃姐姐好興致。”
襄妃正吃著宮人遞上來的手剝瓜子,聞言抬起頭一笑道:“不若妹妹興致好。”
任豐年這身衣裳,並非是時下最流行的樣式,反倒更像是前朝的款式。若是過於豐滿,或是太過瘦削的女人穿著,便顯不出最美的曲線來,但穿在她的身上,便是纖穠適度,精緻服帖的,一舉一動皆是嬌氣明媚的樣子。
任豐年對坐下來,抓了把瓜子嗑著,倒先不進入正題,坐在一邊聽著幾個妃子閒聊。
任豐年發覺,其實她們聊的內容也不算太無聊,皆是些八卦內容比如某美人其實是某嬪的表親,但她們見面從來裝作不熟的樣子,緣由便是家族內部搞了些分裂,某嬪的爹媽私吞過某美人母親的嫁妝……之類比較瑣碎的八卦。
襄妃倒是心情不錯,頭上斜斜插了一根綴白玉的步搖,一身素淡的藕荷色衣裳,清雅端莊的很。她轉頭,只見任豐年面前的瓜子殼,都堆成小山高了,而她還在面不改色的嗑著,頓時面色便難言起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幾個嬪妃皆零零散散告退了,只剩任豐年和襄妃相對而坐。
任豐年擦了手,慢條斯理的吃了口茶水,對襄妃緩緩笑道:“姐姐知曉,我今兒個為何來找你罷。”
襄妃看著她,清雅的面容上盡是從容,柔聲道:“自然。”
襄妃吃了口茶,又笑道:“寶妃妹妹覺得,你現在過得如何?”
任豐年看著她,壓下心中疑惑,道:“還成……罷。”
襄妃淡然道:“這樣便好了,你不該奢求太多。”
任豐年道:“你不願告訴我便罷了。”
襄妃走到瓷瓶前,玉手輕輕撫摸雪白的花瓣,回頭一笑道:“你且回去罷。”
“這件事,整個後宮也只有我曉得。這是我與陛下之間的秘密,你以為他會告訴你麼?”
襄妃笑起來像池子裡的睡蓮,悠悠緩緩,卻有種淡然仙氣的美,知性又溫和,偏偏她的眼裡卻是清冷的,看向任豐年的眼神也絲毫不在意。
任豐年揪著手裡的絲帕,面上毫無痕跡,有些莫名其妙道:“不說就不說嘛,那便算啦……”又看著襄妃垂眸一笑,滿臉坦然的樣子,彷彿自己只是隨口問些不相干的話。
她說著把手藏進袖子裡,對著襄妃道:“那我告辭了。”
襄妃並不在意她的語氣,頷首送客。
任豐年出了殿,垂下袖子,露出微微顫抖的指尖。
阿蓮有些擔憂她,扶著她的肩膀輕聲道:“娘娘……襄妃娘娘她……”
任豐年搖搖頭,覺得有些暈眩,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只坐上轎攆,目色放空的看著前方碧藍的天空。
作者有話要說: 襄妃:要做好一個妖豔賤|貨的本分才行啊!
作者:??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天上下起大雨,任豐年有些擔心外頭的海棠樹。她下了轎攆; 便提著裙襬要去院子裡頭瞧。
後頭的婉清嚇得面色都變了; 提著傘上前道:“娘娘便是要去,也要帶著傘; 淋了雨可不是玩笑的。”
任豐年拿了油紙傘,對她們道:“不準跟著; 若我見了一併發落。”
她就是不喜歡叫人跟著; 四下都是叫人心安的雨聲,還是一個人舒服。
任豐年拐進院子; 很快便隨手把傘丟在一邊了。她踏著溼潤的青石板,也不顧裙襬髒汙; 坐在花樹下,潔白的手掌裡手裡躺著一片片柔嫩的花瓣。雨水貼著溼淋淋的黑髮流下面頰; 她不覺得冷; 只覺得空寂無畏。
任豐年當晚回了宮,便發起高燒。她面色通紅的躺在床上,手腳卻冰涼的幾乎戰慄起來; 明明被窩這麼溫暖; 她卻只覺得冷; 腦袋疼的要命,整個身子都在沉沉下墜; 可怕的麻木。
她聽見身邊有來來回回走路的聲音,即便極其小心,但衣料摩擦的瑣碎聲還是叫她心煩。任豐年繃緊了身上的骨肉; 煩躁得恨不得從驅殼裡逃脫出去,喉嚨裡發出沉沉的呼吸聲音。
她彷彿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手,在輕輕撫摸她的面頰,很柔和清爽的感覺。
但卻叫她覺得十分可恨。
牙齒咯吱咯吱的把整塊皮肉都咬出鮮血,順著手背流到她的舌尖,緩緩流到喉嚨裡,又澀又鏽的味道。她別過臉去,埋在枕頭裡,繼續沉沉的睡著。
但她叫她覺得不舒服的是,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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