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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父親回來問,您便告訴他,何良一事已經辦妥了,”他話鋒稍轉,“父親日理萬機,若何良母親還找來,府中人多,馬車也不缺,您看著將人送回便是,不必再打擾他老人家。”
管家連帶一旁下人心中皆鬆快許多,笑道:“得嘞少爺。”
成斐轉身欲回房,身後管家突然道:“少爺,明日便是放榜的日子,老奴要不要著人去華月樓訂一桌酒菜,屆時送到府中來?”
成斐回首:“三甲未定,黃伯怎麼想起來擺宴了?”老管家嗐一聲道:“早晚的事情麼,老奴是想著早定下,他們也準備的好些不是?”
成斐不置可否,淡淡笑道:“府里人高興就好,黃伯做主吧。”
第二日一大早,蘇閬便被哐哐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她渾渾噩噩從榻上爬起身,撓撓一頭的亂絲,趿拉著鞋子走到門邊:“誰?”
房門啪啪響的更歡快:“小姐小姐,快開門,有大事!”
蘇閬咵嗒將門往後一拉,門外蕎蕎身子一個不穩,腳前不察絆到了門檻上,險些撲到蘇閬懷裡,被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呵欠聲過後,蘇閬的聲音道:“什麼事這樣急?”
蕎蕎從她臂彎中抬起臉,滿眼都是小星星:“今天放榜,小姐知道麼?”
蘇閬將垂在額邊的碎髮撥拉開,露出一雙猶有惺忪睡意的眉眼:“啊,嗯。”蘇二不是三年前那次便中了麼,這小丫頭激動的啥?
蕎蕎嗐了一聲,拍著她的手道:“小姐,今年的狀元郎是成公子哎,就是昨天…頂頂好看的那個!”
蘇閬愣了半晌,睡意漸漸消了:“喔。”
蕎蕎終於消停了,舔舔嘴唇,眼巴巴看著她。
蘇閬被她看的發怵,身子往後一撤,拍拍她的肩苦口婆心道:“姑娘,認清現實,他真不是老爺選中的女婿,成相和咱爹要不是因為那顆腦袋,也撞不到一塊兒去。”
蕎蕎扁了扁嘴。
蘇閬在心裡默默畫了一個圈兒,看這小丫頭的模樣,自己也不好再說人家是白麵小生免得傷了她的心,遂把想法換了個委婉腔調說了出來,鄭重寬慰:“水中月鏡中花的人物,再好看也摸不著的,過兩天咱們就去看戲,新來的武生中看又能打,眼福管飽,乖。”
蕎蕎一嘟嘴,唇上亮晶晶的,蘇閬挑眉:“當務之急,我要繼續睡覺了。”說著架起蕎蕎的胳膊將她叉到門外,哐的關上了門。
蘇城早晨得了這個訊息,正準備晃悠到蘇閬跟前跟她貧上一貧。蘇小姐強行輕薄了京中第一美少年,美少年還成了大陳第一個年未及冠的狀元郎,對於院裡屯著一個旁人皆不敢娶的俏姑娘的將軍府而言,這個訊息多麼可喜可賀。
蘇二公子掂著扇子,邁著朝中大臣皆會的八字步,正兒八經拐到蘇閬房前,卻看到迴廊裡被趕出來的蕎蕎丫頭,愣了一愣。
第4章 回首
蕎蕎聽到聲音,轉頭看他,扁著的嘴巴還未捏回原樣。
蘇二手中摺扇嗒地往手心一敲,興味道:“怎麼了?”
蕎蕎泫然看他:“公子,聽聞韶樂坊新來了個武生,頂好看,頂能打,是真的麼?”
蘇二不明所以:“唔,嗯,我見過。”
蕎蕎眼底升起一點活絡的光:“多好看?比之狀元郎呢?”
蘇二聯想到什麼,清俊的眉眼黑了黑,半晌照實道:“不如。”
蕎蕎小臉兒一皺,眉毛灰了,轉回身將門拍的啪啪響:“小姐!看戲可以,可我還要點一出鏡花水月!”
蘇二:“……”
大陳出了一個少年狀元郎的訊息插了翅膀般飛遍了京城內外,大街小巷可聞談聲,兩日後猶然未消,蘇閬和蕎蕎走在路上,耳邊飄的全是‘後生可畏’,春蜂採蜜似的,嗡嗡作響。
蕎蕎甚少出門,本就新奇,今日聽到街上人們對成二公子的談論更加興奮,七瞧八看的,蘇閬眼睛望了一回天,充耳不聞,拉著蕎蕎匆匆往常慶街上的韶樂坊去了。
韶樂坊是京中最大的一家戲坊,位子皆要三天前預定,別家的戲坊倒也不是沒有元將戰虞城這出戏,然在韶樂坊中聽戲,桌位一定最舒適,茶點最全,小生還是最好看,唱腔最圓的,是以每每皆門前盈客,座無虛席,但今天…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蕎蕎望著堂中空空蕩蕩的凳子,呆了呆:“小姐大手筆哩。”
蘇閬愣了一會兒道:“我可沒錢包場。”
蕎蕎眨眨眼,須臾拍手欣然笑道:“哈,我們只花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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