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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等下場?”他語氣平板無波,內中嚴厲的示警毫不遮攔,面對親王也不存心慈手軟的打算。
當然一半是因為兩個傢伙無自保之力還敢魯莽造次被青樓女要挾,一半是因為他們不能自保便罷了還敢拐帶持盈到這汙穢之地,萬一惹了更□□煩連累儲君名聲,當如何收場?即便拋去名聲不論,萬一儲君遭遇其他男賓歹人,豈不是軟嫩小麵糰落入虎口裡?被吃掉了怎麼辦?
白行簡越想臉色越不好看,盯得豆包兒和賢王戰戰兢兢。
“我們再也不敢了!”賢王慘白著一張臉,求饒,“蘭臺令這樣說,一定是知道團團在哪裡了,請蘭臺令千萬不要告訴陛下鳳君!”
“立即帶儲君回宮!”白行簡轉身往前走上廊道,就連身側木杖都帶有餘威,不可接近,“盧杞定然在樓下候著,不可貿然出去,待我稍作安排,你們從側門離開。”
兩少年趕緊乖乖跟上,諾諾稱是。
白行簡帶著他們到一扇門前候著,也不解釋,兩位殿下猜想持盈就在其間,不知在做什麼,也不敢多問。
率先出來的是卿歌闕,忐忑的賢王眼前一亮,礙於陰沉的蘭臺令在旁,他壓抑著上前搭訕的想法。卿歌闕目光從兩少年面上掠過,落到豆包兒眉目間,嘖嘖稱歎:“真與羨之一脈相承。”
兩少年聞聽此言,各有心思。賢王失望地想,原來是姐夫的人,看來搭訕無望。豆包兒則皺了眉頭,父君與青樓女相識,這在世家公子中雖不是什麼稀奇事,但心裡總有些隔閡,不知母親知不知道。
卿歌闕讓開門,換了深色襦裙的持盈彆彆扭扭地走了出來。賢王和豆包兒見她除了臉上有些不太爽快外,並無什麼大礙,都放下心來。
“三位殿下請一同回宮,從側門走。”白行簡以手杖指了方向。
賢王和豆包兒自是不敢有異議,持盈不太樂意,雖然身體不舒服,方才又在夫子面前犯蠢說瞎話,此刻面對他有些丟臉的感覺,但她不想走。
“盧杞肯定在外面,我這樣回去,會被發現。”她找了個合理的藉口,一臉認真地擔憂。
“我會讓他看不見你們。”白行簡為之解憂。
“那夫子呢?”
“他也不會找到我。”
“那好吧,就讓可靠的舅舅帶我們回去好了。”大勢已定,持盈以退為進。
“放心吧,做舅舅的我一定把團團和豆豆安全帶回宮!”賢王自信滿滿。聽說自信的男人最帥氣,務必要在卿歌闕面前保持帥氣的面目,給美人留下深刻印象,方便來日方長。
白行簡反倒沉默了。這個安排,真的可靠?
“我送三位殿下一程。”立即改變計劃,沒有絲毫猶豫,白行簡旋即安排卿歌闕,“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麼?”
“好了,幾時開始?”
“即刻。”
持盈奸計得逞,乖寶寶一般跟在白行簡身邊,隨他從樓側緩步下階梯,不時充當乖弟子攙扶一下師長。樓梯狹窄還要並行,白行簡無法避開,只能任由她自作主張,擅自攙扶他手臂或手杖,只是不敢碰手。
跟在後面的賢王和豆包兒無不納悶,團團這麼有禮貌?不是說她跟蘭臺不對付,被禁足就是因蘭臺而起?這樣一想,持盈的動機十分可疑,肯定是為了讓對方放鬆警惕,以便她攻其不備。這樣一想,就很合理了。
沒想到儲君攻略蘭臺之心仍然不死,也算是儲君十來歲的生命裡除了蒐集玩具以外,堅持得最久的一件事了。
四人一同下到卿月樓一樓時,夜空忽然砰砰作響,一朵朵絢爛火花凌空盛開,散成無數瓣,舊的火花湮滅,新的火花盛開,層層疊疊,不絕夜空。卿月樓上樓下,賓客樂妓擠在欄杆前,行人駐足,一齊仰望夜空。
“煙花!”持盈扔下白行簡手杖,臉上生出興奮之色,仰頭專心致志觀賞煙火,目不暇接。暗夜煙花的光芒照徹夜空,也照亮她光潔粉嫩的臉蛋,倒映出眸子裡的點點星光。
“準備走了。”白行簡自己撐好手杖,待她看一小會兒,才催促。
賢王和豆包兒也想多看會兒,但沒持盈撒嬌的膽量。她一邊觀賞一邊指點哪處煙花最漂亮,拉扯別人衣袖迫得別人贊同,同時為繼續逗留找理由:“現在這麼亮,走出去就曝光了,會被御史抓住!夫子快看,那片煙花好大,是不是最好看的?”
“嗯……”白行簡無心在這裡陪他們看煙花,勉強應付,再將自己衣袖理理平。
“才不是!”持盈出爾反爾毫無壓力,又拉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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