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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飯時,蘇夭夭吃罷放下筷子,便饒有興致的盯著師兄瞧:“師兄,你預備什麼時候給我添個嫂子?”
陶令舀湯羹的勺子一頓,隨後清脆的落入碗底。
他的臉色難看的緊:“你巴不得我娶親放你自由?”她的心願,他一早從十六的口中得知。只是當他知曉自己的心思後,再聽她如此說,心內竟多了些抑鬱煩悶。
蘇夭夭在陶令身邊十年,瞧他的臉色一向瞧得準,立時嬉笑著打哈哈:“我也是為你好嘛師兄,你想啊,有個人更加貼心的照顧你,不是更好嗎?這麼多年,一直是你費心費力的照顧我,有個人來照顧你,多好呀!”她自認說得誠心誠意,無懈可擊。只是師兄的臉色,變得愈發難以琢磨了。
陶令抬起左手,食指和中指揉著額頭,睨一眼在一側守著的十六,十六立時著人將桌上的飯菜收拾了。
他緩慢地平復著呼吸,好一會兒方又看向她:“夭夭,你不是很想去江南,去收拾吧,我們明日一早啟程。”
“當真?”蘇夭夭一雙眸子陡地灼灼亮起,看得陶令心下一顫,正欲笑著應聲,蘇夭夭已是慌忙補充,“那楊姑娘呢?她也隨我們一起嗎?”
陶令這一顆方才鮮活跳躍的心,陡然如墜冰窟。果真是路漫漫其修遠!
他抑制住驟然迸發的寒氣和起伏的胸口,站起身盡力平和道:“我不過聽些曲子,不是她唱,也是別人,並沒什麼相干。”
“這樣啊!”蘇夭夭略悶了悶,明顯是有些失望,但念及馬上就要啟程去江南,心下又是雀躍起來。趕忙拉著十六陪她去收拾行李。這些日子,她不怎麼出門,但還是讓十六到街上給她買了不少好玩意。
只是還未出門,就被叫住:“夭夭。”她轉過身,就聽師兄低沉的嗓音頗是慵懶道,“過來。”
蘇夭夭乖巧的湊近他,如往常般叫了聲“師兄。”
陶令微微側首凝著她:“夭夭,如我一生不娶,你可覺得可惜?”
“當然可惜!”蘇夭夭下意識就答,“如我們一直在山上,我倒不曾覺得。現下我們到了王城,前幾日我偶然遇見楊姑娘,還聽她說起。道是男女之事自有其中妙處,說我還是年幼,不懂其道。而後她還說,只是她早已對男人死了心。我原還想著做一回紅娘,為師兄和她拉線呢。”
“既然師兄也是無意,那就算啦!不過,師兄若是當真終生不娶,不能體會男女之事的妙處,不能體察何謂愛情,確然是可惜。”
她說得一本正經,然而入了陶令的耳,卻是聽得耳根都是滾燙。
他伸手捏捏她的臉,頗是無奈道:“你啊!”
第15章
是夜。
蘇夭夭因著心情愉悅晚睡了兩個時辰,但也不曾太晚,睏意襲來,便上床睡了。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似嗅到一股清淡的香氣。那香氣不似她從前聞過的馥郁濃烈,聞著極是淡雅。
原本,因著上次楚玉珩對她用藥之事,她對於濃郁的香氣異常敏感,這次換了淡雅的,竟不能迅速察覺,就此昏沉了過去。而後,便有人自窗外跳入,將她扛在肩上跳了出去。那黑衣人身影極是快速,只腳步到底是略倉皇了些,竟沒能察覺身後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一直遠遠地跟著,從未落下。
蘇夭夭晃了晃沉痛的腦袋幽幽醒來時,一眼便望見那道墨色的影子端坐在桌前。燭光打在他的臉上,映出他一半的面容,卻也是個如玉的男子。
只他微微抬眸,眼中肅殺的氣息才陡地與那一身墨色融為一體。
“楚玉珩!”她冷冷的叫出他的名字,手上的鐐銬任她拼盡全力都不能掙脫,“你這次倒是聰明瞭許多!”她恨恨地盯著他,雖是猜到他會再出現,但再是看見這張臉,仍是令人氣惱。
“我還是喜歡你本來的樣子,張牙舞爪,也很可愛。”是以,不曾洩了她一身力氣,改為牢固的束縛。
他仍舊是那副面容,未癲狂之前的沉靜儒雅:“蘇夭夭,六歲之前的事,你記得多少?”
蘇夭夭晲著他,也懶得賣弄那份乖巧:“楚玉珩,是!上山前我六歲,但你又在指望什麼?指望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記得什麼嗎?還是,你可以將你告訴我的變成我的記憶?”她越想越是覺得可笑,唇間滿是譏諷。
楚玉珩的臉色明顯是冷了幾分:“記住你的母親,你合族的仇恨。”
“仇恨?”蘇夭夭輕笑,“如你所說,你深陷仇恨這麼多年,可有一日覺得快活?”
楚玉珩一怔,腦中閃過的竟是那日在王城腳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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