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呃?”夏澤之一愣。
“小狐狸。”陶令終是能夠正視他的眼睛,“她就像是我養的一隻小狐狸,精靈狡猾,不安分。你也知,從前我只是一把劍,即便不在別人手中成為他人的利器,自身也是沒有靈魂的。遇見夭夭,確然是活得像個人了,有些人類的喜怒哀樂的情緒。”
“她對我來說,最重要。”
陶令說得極是真實坦誠,但這些本就是夏澤之知曉的事,沒甚用處。
他吸了口冷氣,索性直擊要害:“若我輕……”他說著,倏地一頓,凝著陶令那般眼光,他的求生欲委實是旺盛,話到嘴邊立時改了口,“若有人輕薄了她,你當如何?”
“傷她的人,非死不可。”
夏澤之無奈的嘆口氣,果真是對牛彈琴。傷害和輕薄,怎能一概而論?
“對對對!”夏澤之陡地想起另一件事,“那日楚玉珩要娶她,你是要救她,還是不願她嫁給別人?”
“她嫁的並不甘願。”
“若是甘願呢?”夏澤之緊接著追問,“且對方確然是個不錯的人,他們兩情相悅,你又當如何?”
“放他們自由,日後你一人孤苦的守著望岐山,還是不論如何都要將她搶回來?你養了她十年,便要她陪你終老?”
陶令思索了片刻,便是凝著夏澤之尤為堅決道:“夭夭自是要陪我終老,現下我允她玩鬧,也不過是為了讓她日後不再逃離。”
夏澤之聽著他前半句還以為他終是開竅了,後半句一出,得!還是本性所致。
“罷了罷了!”他極是無奈的擺擺手,“這種事,須得你自己想,我說再多,你沒有過體會也是不能明瞭。我最後只說一件事,如你真的想要讓她長長久久的陪在你身邊,可不是做她的師兄就夠。”
“不做師兄?”陶令一滯,腦子不知怎麼靈光一閃,竟是開口道,“難不成做她的夫君?”這確然是他看了這麼多話本子聽了那麼多戲之後得來的結論。
“嗯嗯!”夏澤之忙不迭的點頭,眼底總算有了些讚賞的意思,“還不算無可救藥。”
“唯有一點,陶令你可記清楚了,你今日既是為了這個問題如此煩惱,便是你對她已然生了不一樣的心思,再不是純粹的師兄師妹。”
“趁她還未逃走,讓她愛上你。”夏澤之刻意叮囑他。
愛?陶令蹙了蹙眉:“那……那些女子都是如何愛上你的?”從前他便問過這個問題,那時他隨口道來。這時,竟有些難以啟齒了。
夏澤之立時驕傲的揚頭:“自是看中我的容顏,氣度,才華,柔情。”
陶令臉色一凜,立時錯開了眼。
夏澤之現下心情陡地愉悅起來,起身告辭,走至窗前時,突然猛地拍了拍腦袋,轉過身同他道:“我突然想起,有件事用在我身上不準,用在你身上,卻是最精準的。如你喜歡哪個女子,你的身體最誠實。”
“且看你喜不喜歡被她觸碰,喜不喜歡觸碰她。”
夏澤之說著,眼底已是一抹精光,極想留下來看戲,可惜那棍子打在身上極疼。末了,叮囑了最後一句,便跳窗走了。
他道:“這個時候你的夭夭大概睡了,不妨去看看她,看你丟了理智時,身體想做些什麼。”
此時夜深,陶令出現在蘇夭夭的房間時,她果然睡得很沉。
他坐到她的床邊,替她攏好下滑的錦被,手指上滑輕柔的觸到她嫩白的臉頰和小巧的耳垂。心下沒來由的就是咯噔一跳,身體的某一處彷彿要叫囂著醒來。
他幾乎是慌亂地收回手,甚至不敢再坐在床邊。
陶令在蘇夭夭的房間內呆了足足一個時辰,仍是離去時,覺得身體彷彿被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吸引,他重又坐回到她身邊,微微躬身,直待微涼的唇輕柔的觸到她光潔的額頭,那一股顫意直擊心底,答案頃刻明瞭。
從夭夭的房間回到他的房內,不過幾步路,卻是從未有過的輕快,愉悅。
隨後,著人將十六了叫了過來,迅速安排往後的行程。叮囑了她幾句,再是無所事事。然他太過開心,不知如何釋放。末了,竟是將那位楊姑娘又叫了過來,為他唱了半夜的曲子。
只不過這次,全是圓滿的結局。
次日清晨。
蘇夭夭一大早就聽見了樓裡的議論,說師兄又將那位楊姑娘叫來侍候了半夜。她那一雙眼陡地閃過狡黠的光芒,原以為師兄一時興致,現在看來,那位楊姑娘果真是有些不同。
兩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