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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著眼無畏的看著他:“那既是這般,日後公子遇險,便由我來保護公子吧!”他如被施了定身法,僵硬的一動不動,良久方才艱難啟齒,“不必不必,姑娘盛情,小生惶恐。”
時至今日,他想起那一幕,仍覺得彷如夢境一般。
蘇夭夭見他長久不言語,索性放棄了掙脫鎖鏈,徑自反問道:“我卻是好奇,你既是心心念念都是要報仇,為何不直接殺了楚瑾?即便當日一切都是陶令所做,也不過受了楚瑾的指使。”
“你既是恨極了當初滅你全族的人,為何單單要放過這個幕後主使,還要跳出來成為他手中的劍來刺殺我師兄?當初,可是楚瑾篡奪了你父王的王位,你與他竟還能站到同一戰線?”
“楚瑾?”楚玉珩頗有些震驚的看著她,“他可是你的父王?”
蘇夭夭愈發是覺得可笑:“拋棄過我的人,有什麼臉面再讓我叫他一聲父王?”
楚玉珩怔住,良久方才仰臉長笑:“原是我錯了嗎?我太早將你交給陶令,他才能夠將你培養成這樣的性情。我竟不知是好是壞。”
蘇夭夭冷眼看著他似又要發瘋的樣子,終是冷冷的打斷他的笑聲:“我只問你,這次將我挾來,所謂何事?”
楚玉珩這才衝門口抬了抬手,立時便走來一位約摸四十左右的婦女,依她和阿嬤相似的打扮,卻也是宮內的嬤嬤。
這房間略有些昏暗,及至那個嬤嬤走近了,蘇夭夭方才覺得她的面容有些眼熟。那嬤嬤也是長久的盯著她,良久方才撲通一聲跪下:“公主,真是是你嗎公主?”
她幼時的面容同現在確然是有太大的差別,她認不出,反倒正常。
蘇夭夭遲疑的望著她,瞧著她臉上的傷疤,確認了許久方才道:“你是……母妃身邊的林姑姑?”幼時的記憶,雖是時日年久越發模糊了,但總還是記得,一個容顏俏麗的女子站在身前同她說,“好孩子,日後你叫她林姑姑就好了,她隨母親一起進宮,和別的嬤嬤不同。”
那個貌美的女子便是她的母妃,身旁站立的正是這位林姑姑。只是,當年林姑姑還不曾有這道傷疤。
“公主!”那嬤嬤聽得蘇夭夭認出她,立時確認了她的身份,猛地仰起頭,滿眼都是淚花。
“您快站起來,”蘇夭夭無法起身攙扶,只得趕忙道,“地上涼,姑姑莫傷了身子。”
她這般關切著,林姑姑眼底的淚水愈發是止不住。一側的楚玉珩瞧著她們相認,這才又是端起了一個書生的倨傲儒雅,悠悠然道:“蘇夭夭,這位林姑姑便是當年之事的見證人。所有事,你只需問她便能知道答案,看我之前所說可是騙了你。”
蘇夭夭直待林姑姑站穩了身子,低聲囑咐了句“姑姑,您且等一等。”這才轉眼看向楚玉珩,“你既有這麼重要的人證,為何當時不帶她出來,還要設計一個假嬤嬤,來讓我嫁給你?”
楚玉珩不慌不忙的看向林姑姑:“你且告訴她,為何我要大費周章設計那個假嬤嬤?”
“公主……”林姑姑平緩了一會兒情緒,這會兒開口嗓音仍有些沙啞,“這事確然是不怪楚公子,楚公子曾找過奴婢,是奴婢自己不願意站出來,楚公子不得已才找了張嬤嬤的雙生姐姐前來,結果,平白害了她的性命。”
“陶令當年受命殺了老爺,又殺了全族人口一個不剩,娘娘聽聞後心內抑鬱,藥石罔效,沒撐多久也薨逝了。”
“老奴並非不想給娘娘報仇,只是斯人已逝,陶令又將養了公主十年。老奴實不想公主夾在中間為難,也怕給公主招致不必要的災禍,所以一直不肯站出來。”
“老奴現如今只盼望,公主能好好地活著。仇恨之事,都是上一輩的事,能放下且放下吧!”
蘇夭夭愣愣的聽著,連手銬何時被人開啟了都不曾知覺。不知過了過久,方才喃喃道:“果真是師兄殺了外公全族?”頓了頓,又是低聲補充,“他為何要殺?是楚瑾的命令?”
“這事……”林姑姑遲疑了片刻,方才恭謹道,“當年王上能夠順利登基,老爺是最大的功臣。可是真的改朝換代了,老爺便有些功高蓋主的嫌疑。是以……王上自是容不下老爺,而陶令,據說他打小就被當做殺手豢養,殺誰不殺誰,對他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分別。他那時也不過就是一個較為厲害的殺手,哪又做不了自己的主?”
林姑姑眼看著蘇夭夭的臉色一寸寸暗下去,心下愈發是不忍:“公主,陶令總歸是養了您十年,老奴聽說,這十年他待您很好,若您日後還會待在他身邊,這些往事還是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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