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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鎮定一些,緩緩抬起頭,蘇夭夭這才用最是無辜的笑意看著她:“阿嬤,您可還記得方才見到我說的第一句是什麼?”
那老奴略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蘇夭夭便微笑著提醒她:“您說,公主,你終於回來了。”
“然後你又說,有生之年能再見到我,您死而無憾。”
那老奴愣愣的看著她,還未及反應過來,便清楚地瞧見那雙清澈無辜的眸子陡地變得狠厲起來,下一刻,便聽見她極是陰冷的嗓音:“那你便去死吧!”
身子騰空,未及察覺身體的疼痛,便是直直的墜落。
蘇夭夭一腳將人踹出去,隨後拍了拍手,彷彿沾染了不乾不淨的東西。哎!她故作嘆息,這般用蠻力殺人的方式果然不是她與師兄的作風。
只不過這時用不得師兄的劍,也用不得他的劍法,也只好這般使用蠻力了。
隨後百十號人一層一層將她圍住,蘇夭夭只得正經的嘆息一聲:“今日果然是走不了了。”遂,也不掙扎,直接就被人戴了鎖鏈,關進了天牢。
她凝著高處的那個天窗,足足等了三日,三日滴水未進,方才等來第一個看客。
原本,往昔之事她並無探究的心思,但總有人一步步將她推向自以為的真相,她也只好前進著,看看那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果然是你。”她微笑著,唇間已是蒼白。
來人將帶來的吃食和酒水一一擺在桌上,而後在她對面坐下,直接便道:“你猜到是我?抱歉,是我利用了你。”
“你終於坦誠了一次。”蘇夭夭輕哼,“進王宮之前,我只給你留書一封,出賣我的自然只能是你。”
“我從未撒謊,只是未曾將實話說得完整。”
“楚玉珩!”蘇夭夭一眨不眨的凝著他,“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口中的兄長,正是我師兄陶令。”
“是!”楚玉珩直言,“十年前也正是我,將你放置望岐山下。”
“如若師兄不曾撿起我呢?”蘇夭夭凝著他。
楚玉珩聽著她那一聲聲“師兄”臉色卻是不大好看,只道:“他不撿你,我自會將你養大。”
是以,無論如何他們計謀已定,她怎樣都做不回她的公主。
“你到底想做什麼,現下可以說了?”
“是!”楚玉珩眯了眯眼,姿態正經是惡人來看好戲的神情,端是一個悠然自得。他道,“但說之前,有一件事我須得提醒你。”
“說!”
“陶令不會來救你,救你,他就得死。他在望岐山苟活了十年,斷不會為了你來送死。”
蘇夭夭聞言,神情愈發是不耐:“如你是同那個老奴一般來做誅心之論,我看還是免了,浪費口舌。”
楚玉珩倏地笑了,只他不知偽裝久了還是如何,這時仍是書生那般儒雅,要人看不出幾分狠厲之色。
他誠心誠意的誇讚她:“你果然玲瓏,這一雙眼睛,正是表象。”誰能想到,擁有一雙這樣澄澈眼睛一張無辜面容的女子,會毫不留情的就將一個老婦人踹下了最高的青雁塔。“我還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看穿那個老奴的?她們姊妹雙生,斷不會留有表面的破綻琬。”
姊妹雙生?
果然是從她幼時便費了這樣的苦心嗎?
蘇夭夭回贈他一個清純無辜的笑意,連帶著身子都前傾了許多:“你到現在還穿著這一身長袍,不也是你的表象。”楚玉珩不曾料到她的靠近,身子微僵,隨後起身背對著她。
蘇夭夭為節省力氣,自是仍舊安穩的坐著,只嗓音冷了幾分:“至於那個老奴,她就不該半夜出現在青雁塔,更不該面對我這張陌生的臉認出我是她的公主,還有那些提前設下的埋伏,都是欲蓋彌彰用力過度了。”
“呵呵……”楚玉珩忍不住笑出聲,“那你便不曾有一刻懷疑過陶令嗎?你上山時六歲,那時也該聽過說他是個怎樣的人?被他將養了十年,你便忘了自己的來歷嗎?”
“來歷?”蘇夭夭輕笑,面色如常。
“你竟從不曾想過要知道你的身世嗎?”楚玉珩終於有些急切之色。
蘇夭夭愈發悠然:“你們不是都說了嘛!我是被你們利用的棋子,即便曾有公主的身份又如何?棋子背離了你們的掌控,於我便是重生。”
“他殺死了你的母親還有你外公全族,這是真的。”楚玉珩竭力強調,看不出半分作偽。
“哎……”蘇夭夭微微搖頭,“楚公子,你太著急了,你還未曾讓我覺得你是個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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