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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終於放下把玩許久的茶杯,輕聲嘆了口氣:“夏澤之,你的話太多。”說罷,便要頭也不回地離去。
“我知道!”夏澤之猛地揚了聲音,“當年是我背叛了你,這些話原不該由我來說,可我若是不說,便再沒有人同你說。”
陶令未有一刻停頓,只離去前留下最後一句“時也命也,我從未怪你。”
夏澤之癱軟在凳子上,是,他從不曾怪他。他們也再不是兄弟。只是這王城自今日後,怕又是一番波雲詭譎不得安寧了。
是夜。
蘇夭夭待楚家宅院一片寂靜後,便悄然出了門。夜色下,她如一隻靈狐一般,寂靜無聲的越過每一個房頂。而後便是翻越高高的宮牆,再躲避過巡邏的侍衛,最後不驚擾一人便出現在王宮內最高的青雁塔之上。
她居高臨下的凝望著數不盡的紅牆磚瓦,還有遠處的千萬戶人家,燈火明明滅滅,卻不曾如想象中一般,令她覺察出與望岐山不一樣的溫暖。望岐山永是冰冷徹骨,這裡卻也是寒風獵獵。
“第一公子,異姓王……”蘇夭夭低聲呢喃著,這些字眼都曾出現在她幼時的記憶中,只時日久遠模糊了些,卻是真切的存在過。甚至步入宮城的路,都如此熟稔。
她不知出神了多久,直待天色泛白,那陡峭的階梯上,緩緩走來一人。她許是覺得那人衣著有些眼熟,竟就這般任她一步一步走到身邊來。
那人卻是隻看了她一眼,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公主,您終於回來了。”
蘇夭夭下意識地蹙了蹙眉,竭力將記憶中的那張臉同眼下這張重合:“阿嬤?”
第6章
“老奴活著的時候還能見到公主,真是死也無憾了。”那老奴聽見她叫了這一聲“阿嬤”情緒尤其激動,蘇夭夭虛扶著她站起身,這才看清眼下這張佈滿褶皺的蒼老的臉龐,和記憶中一動不動躺在冰冷床上的婦人,確然是同一人。就連發上的簪花,也是一般無二的模樣。
只不過在她的記憶裡,那個婦人卻是已然死去了的。
那老奴看著她,似乎想要巴著她的手,訴一番衷腸。然她負手而立,她便愈發是老淚縱橫,極是悽苦道:“這些年來,老奴唯恐公主落入那陶令手中,現在看公主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老奴實在是太開心了,主子她在天有靈一定會很欣慰的。”
“陶令?”蘇夭夭略有些疑惑地看向她,“那是何人?”
老奴聽她如此問,一雙渾濁的眸子立時變得憤恨起來:“他不是人,他是鬼,是地獄裡的魔鬼。他殺了公主的母妃,還殺害了主子孃家合族一百三十一口人,連在襁褓中的嬰兒也未曾放過。”
蘇夭夭背過身,嗓音略有些沙啞:“母妃她……阿嬤,幼時的事我大多不記得了,你可知母妃是怎樣的樣貌?可還有她的畫像,容我憑弔一番?”
“沒了,什麼都沒了。”那老奴極是悲傷道,“自打主子離開後,王上便命人燒燬了主子所有的身外之物,若非公主與主子有七八分相似,老奴又怎能認出公主呢?”
這老奴的話說得圓滿,蘇夭夭的心思卻是一沉,臉色陡地冷凝了幾分。
這老奴端是看模樣確是幼時的那個阿嬤,但這世間本就有易容的法子。再者,在她的記憶中,她何時同母親長得像了。她幼時不大與母親在一處,但也記得抱過她的那個女子時怎樣的樣貌。另有記憶中母親的畫像,同她現在的模樣可未有一絲相似。
然她還不曾回頭,便察覺到有一眾人在悄悄靠近,合圍而來。
她索性站定了身子,仍拎著沙啞的嗓音:“那王上他……明知是那個人殺了母妃,為何不給母妃報仇呢?”
那老奴聞言,嗓音愈發是淒厲:“那陶令劍法卓絕,一夜之間殺了合族上下,可他未曾留下任何證據,即便王上知道是他所為,也是拿他無可奈何。”
這世間竟有做了王上仍無可奈何之事嗎?
蘇夭夭唇角微勾,眼底是輕蔑的光。她陡地轉過身,冷冷的盯著始終恭敬垂首的老奴:“既是沒有證據,怎麼就確認一定是他所為呢?”
“就是他!”老奴慌亂的堅定口吻,“這天下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一夜之間殺了一百三十一口人,卻是悄無聲息的不被任何人知曉。”
“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
“……阿嬤。”蘇夭夭輕柔的叫著她,彷彿要舒緩她的情緒一般,“您抬起頭看著我。”
那老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