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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好人,就這般著急的汙衊養了十年的師兄,不以為這是下策嗎?”
“汙衊?”楚玉珩的臉色到底是變得猙獰起來,“縱是這一步步走來也飽含著我個人的私心,但他腳下是數萬枯骨血債,你也莫忘了你的姓氏,你也姓楚,他與你有著血海深仇。”
是呀,楚是國姓,她原本也姓楚,被師兄撿起後,問及名字,鬼使神差的沒有提及被反覆記憶的新名字,而是莫名想起了一句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姓陶,那她便叫“夭夭”吧!至於“蘇”姓,不過信手拈來。
她原本不曾懷疑過楚玉珩,只是來王城的路上,他一個落魄的書生招惹的刺客未免太多了些。甚至到了王城後的第一天,她換衣裳的工夫近身保護她的人就被引走,而後小二、浪蕩公子、小娃娃確然是經過她身邊。
但有關那個戴了面紗的女子,她卻是不曾說得完全。
那女子截走了那個半醉的公子,隨後又坐到她身邊,前後不過幾句話,卻是將楚玉珩說得清晰。
“姑娘可是在等同你一道的那位公子?”
“姑娘獨身一人,還是警醒些,莫落了別人的陷阱。”
蘇夭夭心中尚有疑惑,始終不發一言,但不妨礙那女子下一刻便起身,撂下最後一句,便湮沒入人群,沒了蹤影。
她道:“楚,是國姓,非皇親國戚不可。”
既是皇親國戚,為何全族只餘了他一人?為何落魄至凌雲鎮那個極其偏遠的鎮子?為何又在那個鎮子上待了那麼久?為何她一開口,他便是一副求之不得?且這王城,竟還是師兄立誓再不踏入的地方。
蘇夭夭靜靜地瞧著他發瘋,瞧著他沒了半分書生的儒雅。良久,方才幽幽道:“你費這麼大的周折,不就是你上不了望岐山,所以,想要我化作你手中的利刃,替你殺了他!”
第7章
楚玉珩滿眼震驚的盯著她:“你果然是聰明,但你太聰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端是沒了一絲溫和儒雅。
蘇夭夭絲毫不以為意,仍悠然散淡:“那你可知,為何當日我沒有分毫抗爭便束手就擒?又為何到了現在我明明有能力逃出去,卻還是乖乖地呆在這裡?”
“你在等,等一個答案。”
“我不確信是你。”蘇夭夭凝著他,“從凌雲鎮到王城這一路,你竭力護著我。現在看來,不過是身為棋子,還不能死罷了。”
“彷彿我下山後遇到的每一個人,無一人坦誠。”蘇夭夭正經嘆息著,“每個人,都披著虛偽的面具。”
楚玉珩冷笑一聲,重又坐到她對面:“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出去殺了他。然後你活著!”
“哎!”蘇夭夭嘖嘖嘆息,“果然是浪費口舌。”她說了這麼許多,眼前這人卻還是這般看不開,委實是找死。
楚玉珩卻是渾然不自知,愈發挑釁道:“你可知,他為何不來救你?”
“因為不需要!”蘇夭夭雙拳緊握,立時震斷了手上的束縛,一手猛地伸向前,鉗住楚玉珩的脖頸。她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將他推向身後的磚牆。那一瞬,楚玉珩眼中對於死亡的恐懼瞬時取悅了她。
她突然明白了惡人何以話多,這般鉗制住旁人,人為魚肉我為刀俎,確實令人痛快!
她手指用力,下一刻便要擰斷了他的脖子,只是不知為何,發力的那一瞬,整個人如受到極大的反彈,力道一絲一毫都發不出去,甚至陡地中傷了自己。
蘇夭夭猛地垂下手,單膝跪在地上,鮮血頃刻自口中噴濺而出。楚玉珩在一側猛烈的咳嗽,喘勻了氣息,方才俯視著捂著胸口的蘇夭夭:“蘇夭夭,你是聰明,心思玲瓏。可你是有弱點的,你涉世太淺,辨別毒物的能力又差。”
他蹲下身,單手勾挑起她的下頜:“方才我還未說完,他為何不來救你,不是你能自救,而是他清楚,我不能將你如何。不論是你公主的身份,還是他養了你十年,我都不能讓你死。”
“但是蘇夭夭,”楚玉珩伸手擦去她唇角的血跡,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我不能讓你死,卻能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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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夭夭眉目緊鎖,才是真的有了一絲慌亂。她回望著他,盡力保持鎮定:“你何時下的毒?”
楚玉珩微微一笑,似又恢復了書生的溫和儒雅:“那個老奴發上的簪花,上面灑了毒粉。是以,她的死倒也賴不到你頭上。她雖沒有內力,但毒粉日益入侵,她也沒有幾日活頭。”
“是什麼毒?”蘇夭夭緊緊地盯著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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