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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景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我與她……沒有男女私情!”祁望以拳按桌,剋制著脾氣冷道。
“你說什麼?”溫柔拍著酥酥的背,聞言與其他人皆愕然不已。
整個東海都知道霍錦驍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如今他卻反口?
“我說我和小景沒有關係。在漆琉島時沙家要將沙慕青塞給我,小景為了幫我這才擔去我未婚妻子的名頭,我與她不過是在掩人耳目罷了。”
決定已下,便索性說個明白,祁望不再猶豫,也沒有顧忌。比起三爺的懷疑,與霍錦驍之間的感情更讓他恐懼。
“祁爺,我們不是瞎子……你若是怨我胡言亂語,責我便是,為何要與她撇清干係?她自入平南便住在你宅中,你這樣說,讓她如何自處?讓她如何面對眾人?”溫柔眼眶猛然間紅了,只當祁望因惱她多嘴而牽怒霍錦驍。
“她很快就不住我那裡了。”祁望復又按上額頭,女人喋喋不休的聲音讓頭更疼了。
“可你們明明相處得很好,大夥看得出來,她是好姑娘,你不能……”
祁望更煩了,便道:“聽清楚,我和她沒有關係,也不會在一起,過去,現在,將來,都不會!”
“祁爺!別再說了!”
驚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他的聲音。
眾人望去,曲夢枝與梁俊毅正站在屋外,見到祁望也看來,曲夢枝便往旁邊退開。
祁望瞳眸驟縮。
霍錦驍拎著食盒安靜站著。
那些話,一字不差,盡數入耳。
可怕的沉默讓呼吸都顯得多餘,沒有一人開口。祁望只覺空氣宛如凍結,吸入腔中便化冰刃,割得心肺皆疼。
“溫柔姐,我來還食盒的。”霍錦驍踏進廳裡,將食盒放到溫柔身邊的桌上,笑著拍拍酥酥的背,安撫小傢伙的哭泣。
片刻後,她轉身:“祁爺,借一步說話。”
聲音淡得如同朝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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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並肩在祁宅外石路上走著,誰也沒開口。石路是向下的斜坡,每隔一段就是臺階,兩邊俱是高牆,這路便似沒有盡頭般。
霍錦驍垂眸踢著地上石子,側顏有些蒼白,滿身落寞,只叫祁望心中鈍疼,他倏爾伸手拉住她,低沉道:“抱歉。”
要說什麼,他卻也不知。
她仍不說話,也不看他,目光只落於他手上。
“昨日喝了酒,同你說了些不恰當的話,你忘了吧。”祁望又道。
美酒與她同樣醉人,讓他失卻分寸,忘記掙扎,不顧一切地想要擁有,卻在清醒之時發現自己手已握起雙刃劍,傷己傷她。
“忘了?”霍錦驍抬頭,忽笑起,“你做出決定,不再猶豫了?”
透亮的眼眸微紅,是她少有的悲傷。
祁望避開她的目光,沙啞聲音有些顫意:“抱歉,功業未成,我還不想分心他事。”
“只是因為這個?”她便撫上他的手,輕輕一握。
祁望點頭:“嗯。”
霍錦驍收回手,靜道:“知道了。”
“對不起……”他卻又反手握住。
“不要道歉。你我從未開始,也無謂結束,你沒對不起我,我們互不相欠。”霍錦驍長嘆一聲,抽回手,淺淡的聲音不再,話語擲地有聲,“從今天起,你仍是祁爺,我還是小景,你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改變,祁爺毋需擔心!”
也罷,來時無牽,去時無掛,這段並行之路只化萍水情意,佐酒溫夢,醒來無痕。
互不相欠……
明明已下決斷,卻在聞及此言時,心如沉鉛墜地,祁望怔然嚼著這話,久難回神。
霍錦驍已轉身遠去。
————
眠星宿月,酌酒酣歌,歡喜淡了,心也靜了。沒了男女之情,也還有生死相交之意,他始終是這茫茫東海之上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一個人,亦師亦友亦兄,縱無法相守,她仍是敬他重他。
情起之時折芽,總好過心口剜肉。
在外頭消散了一天一夜,霍錦驍才在第二日傍晚回到祁宅。
一進宅她就進屋關門,上上下下收拾起來。天未沉下,她就將東西收拾妥當,開啟屋門出來。
“你這是做什麼?”
院子裡響起清冷聲音,祁望站在月洞門下問她。
霍錦驍望去,他神色已清,只是臉色仍不好,蒼白虛浮,約是宿醉之後又沒睡好。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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