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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她打了聲招呼,從屋裡拖出口箱子,箱子上疊了幾個包袱,“我收拾東西打算搬出去。”
“這火急火燎的你要搬哪裡去?昨天我說的只是醉話,你別放在心上,這裡你想住多久都可以。”祁望兩步上前,按住她的手。昨夜他徹夜未眠,每隔一會便到她院中看她回沒回來,一直到現在,如今她倒是回來了,卻是回來收拾細軟搬走。
“我想過了,你和溫柔姐昨天說的都有道理。我這人沒規矩慣了,當初女扮男裝住進來,也沒顧忌太多,老把自己當男人,可別人瞧著卻不是那麼回事,再住著,對你對我都不好。”霍錦驍拍拍他的手,笑道。
“那也不急於一時。”祁望不肯鬆手。
“溫柔姐剛好有處兩進的宅子空著,我已經賃下,早上將主屋收拾妥當,可以住人了,你就放心吧。”霍錦驍眨眨眼,仍透著從前的機靈勁。
“她那宅子我知道,又小又潮,住著不舒服。”祁望還要勸她。
“橫豎往後我要回燕蛟,也不常在平南,租大的倒浪費。”霍錦驍見他還是攔著,只得把他的手拉開,“祁爺,你真不必心存愧疚,我很好。”
祁望默然望她。
她很好,可他不好。
“我幫你搬過去。”相峙片刻,祁望發現自己勸不動她,便開口道。
“也成,那就煩勞祁爺替我搬到門口,我僱了驢車在外頭。”霍錦驍欣然點頭,將木箱上的兩個包袱都挎到肩頭,留下木箱給他。
來東海兩年,她的東西仍舊少得可憐。
祁望將木箱搬到門口,果見門外停了輛驢車,她與他一道將箱子扛到車上後便利落地跳上車,衝他揮手。
“我陪你過去……”他拉住韁繩道。
“不用了,天色不早,我這也沒多少東西,祁爺還是早些歇息吧。那裡離祁宅不遠,祁爺若有事吩咐只管遣人來尋我。”她說著又是一笑,“若是祁爺想我了,也只管叫我過來,我陪你嘮嗑!”
“……”祁望怎樣都笑不出。
她輕輕拍著他的手:“祁爺,回去吧,我走了。”
祁望那手慢慢地鬆開,她抖抖韁繩,輕斥一聲,驢子懶洋洋邁開腿,車轆轤便嘎吱嘎吱地碾過石板路。
夕光殘陽,照出前路寂寥,回首處不過清風吹宅,無人再笑。
作者有話要說: T。T
☆、重逢東辭
清晨下過場小雨; 將島上的路淋得微潮; 越發顯得春寒料峭。雨很快便停,路上行人闔上油紙傘甩甩; 攏緊衣襟匆匆走過,這早春可比冬天還要冷上幾分。小衚衕盡頭空置的兩進宅子不知哪天起就了人聲,大門敞開; 每天都有人進進出出。春聯貼上、燈籠掛起; 天井裡的雜草拔得一乾二淨,牆面粉飾乾淨,殘舊的宅子煥然一新。
夜裡透出燭火; 窗上印出的纖細身影,倒似哪家小媳婦在燭下縫衣。
霍錦驍對她的新宅報以極大的期待。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關鍵是她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今天養花,明天拔了種草,誰都管不著; 倒比寄住祁宅更自在。
如此看來,搬出祁宅可算是件好事。
新宅進門後是隔牆與屏門; 往裡便是小四合院,正房與左右廂房圍著天井; 小雖小,不過一個人住卻是綽綽有餘。這幾日霍錦驍將宅子裡裡外外收拾個遍,花布簾子掛上、錦繡團花被鋪起; 新桌椅抬進門……空宅便鮮活了。
霍錦驍挑了個黃道吉日請喬遷酒,將這幾日過來幫忙的林良、華威、櫻櫻、溫柔等人請來吃席玩耍。小小的宅院裡便擠滿了人,全無早春寒意。灶間生火煮水泡茶,花生瓜子各色乾果擺上,霍錦驍跑前跑後給來客添茶倒水,不亦樂乎,整個宅子熱鬧非常。
到了傍晚,天井裡的八仙桌擺出,林良、華威、宋兵要摸馬吊三缺一,就將霍錦驍拉上桌湊數。灶上的事霍錦驍不通,便交給櫻櫻和溫柔料理,她放手一賭。
祁望到宅外時,裡頭戰局正酣,摸牌吃碰的聲音隔兩道牆都聽得到。搬離祁宅之後,她告了幾天假去修整宅子,他應允了,故兩人多日未見,今日來此倒是他臨時起意,拎著兩壇酒來看她。
大門與二門都敞著,門上貼著門神,進去後兩邊都是新栽的九重葛,喧鬧笑聲越發清晰,祁望走到二門前,哪還有不明白的?大門外是還未掃走的爆竹紙屑,宅中請了這麼多人,她在請喬遷酒,不過沒叫他罷了。
“胡了!”霍錦驍正自摸和了把大的,衝旁邊坐的三個人大笑,“自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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