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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杜回傷勢最重,左手胳膊骨折,另有兩人也有骨傷,已讓官醫治療,對明年的春闈恐怕影響不小。”
趙昚沉吟,一時間沒有說話。
垂拱殿內霎時寂靜。
良久,官家才再次問道:“陳祭酒和李承事郎各執一詞,朕一時無法分辨,事發時你們都在現場,應是目睹了整個過程?”
趙雲宸、苟悅和程大昌同時點頭。
陳伸心裡卻鬱悶無比,自己先前說了那麼多,竟然和李鳳梧這麼幾句話一樣輕重,真是讓人好生憋屈,難道自己一個堂堂三品祭酒,還不如區區一個承事郎?
趙昚便道:“既然如此,你們且一一說來,趙司業,你先說罷。”
這是要挨個對質了。
趙雲宸先看了一眼陳伸,再看了一眼李鳳梧,這才開口說道:“昨日陳祭酒便說過,今日要去三學檢視學業,上午去的宗學,原定計劃下午太學和武學,在太學中檢視學業中,陳祭酒隨意抽取太學生員筆記察看,發現承事郎李鳳梧字跡拙劣,便問太學博士梁鈔……最後一團混亂,陳祭酒究竟是怎麼受的傷,臣就不得而知了。”
陳伸訝然,旋即醒悟,趙雲宸這是被人打點了。
不由得暗自驚心,李鳳梧竟然有這樣大的能量,他竟然能將手腳伸到國子監司業身上,為何之前沒有一點跡象?
下午發生的事情,到現在才一兩個時辰,李鳳梧竟然就走了國子監司業趙雲宸的關係,陳伸不得不驚心,按理說趙雲宸作為自己的下屬,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他都應該幫自己說話。
他現在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最後一句不得而知,卻給李鳳梧留下一條活路:旁觀者不得而知,當事人各執一詞,李鳳梧完全有機會將毆打自己的罪名改成意外衝撞致傷。
毆打和意外衝撞,這兩者之間的懲處輕重之差大了去了。
苟悅聽到趙雲宸如此說,也有些意外,旋即想到李鳳梧叔公張浚,以為是張浚在朝中的勢力比如張杓為李鳳梧出了手,並沒有往深處想。
而官家趙昚而和苟悅的想法一般,不由得很是意外,張杓不是參過李鳳梧,怎麼還會幫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趙昚是誰都不信。
既不相信陳伸所說,李鳳梧狂悖至極挾怒毆打於他,也不相信李鳳梧所言陳伸是意外受傷,又問苟悅,“苟司業,你所看情形若何?”
苟悅立即爽快的道:“臣今日和陳祭酒以及趙司業到太學檢視學業,衝突之因著實是承事郎李鳳梧惱羞成怒,一把拽倒了陳祭酒,之後錢象祖等人見到祭酒倒地,紛紛衝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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