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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明天會有一大堆彈劾、治罪自己的奏呈報送中書省、甚至於直接送達官家。
而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和陳伸對質時,堅持觀點:自己沒有動手打陳伸,李鉅鹿也沒有動手打陳伸,陳伸的傷是在自己和太學生衝突中無傷的,屬於意外。
咬死不承認這一點,如果趙雲宸、苟悅和程大昌還有點良心,據實佐證當時的情況,那麼這件事就還有一線轉機。
這就要看趙愷了,他要是聰明,應該會去走趙雲宸的關係,程大昌頗有正直風骨,大概會中立據實所言,至於苟悅那就沒辦法了。
只是有點不明白,趙雲兆為何會刻意提到湯思退。
李鳳梧思忖間,果然大內來人了,宣承事郎、太學生李鳳梧進宮面聖。
李鉅鹿騎馬緩步走出臨安城門,行了兩百來米,李鉅鹿勒住馬韁,回首望臨安。
小官人,我李鉅鹿不僅是李家最好的奴僕,也能對得起義兄這兩個字,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因此事阻斷仕途。
只求那一日,我能喚你一聲,鳳梧。
小官人吾主。
鳳梧吾弟。(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二章垂拱殿對質
垂拱殿中,因陳伸大祭酒有傷,趙昚刻意賜座,甚至讓人為其泡了杯福建送過來的武夷貢茶,這待遇真是好到沒邊了。
可越是如此,陳伸的心裡越是咯噔。
賜座這種事,只有當初的陳康伯和一些上了年紀的宗室王公,自己有傷在身,官家體貼,倒還是可以理解,可是賜茶這種事情,和賜宴一般,那真是皇恩浩蕩。
心裡開始活絡了,莫非官家這是在提醒自己?
而且陳伸還注意到個事情,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官家僅是宣召了李鳳梧、趙雲宸、苟悅和程大昌,卻沒讓人通知刑部。
這是否意外著官家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官家看重李鳳梧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今日這個局一旦套死,李鳳梧不說流放,少不得要革除官籍,也不說永不錄用,至少一兩科的科舉無望。
如今官家勵精圖治,對人才的渴盼之心深重,此時如此待自己,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給李鳳梧留條活路?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就有點棘手了。
轉念又想,此局已經布成,就算自己現在順著官家心意,願意大事化小,恐怕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
這個局到了現在的地步,已不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是官家一個人說了算。
陳伸只得暗歎一聲,脖子一挺,硬撐吧,就算事了之後官家要秋後算賬,自己也認了,只望恭王趙惇不要忘記了當初的諾言。
有太監進殿,“大官,承事郎李鳳梧在殿外候宣,國子司業趙雲宸、苟悅,國子參承、太學祭酒程大昌在外候宣。”
趙昚揮揮手。
片刻後李鳳梧一干人等進殿,行禮。
趙昚沉著聲,看不出情緒的道:“都免禮吧,宣召幾位所為何事,想必你們都清楚,不用朕贅述了吧?”
眾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趙昚又道:“事情經過朕已聽陳祭酒說過,但朕躬治朝政以來,深明兼聽明偏聽暗之理,此事還需要聽一下你們的說法,李鳳梧,你有何話說?”
李鳳梧深呼吸一口氣,看了一眼無視自己的陳伸,這才朗聲道:“臣不知陳祭酒如何言狀,但臣自認問心無愧,今日之事純屬意外,臣於太學中的確頂撞了陳祭酒,也因一時憤慨拉了陳祭酒,但臣絕對沒有打傷陳祭酒的想法,更沒有如此十惡不義的行徑。”
陳伸冷笑一聲,“承事郎的意思,是某自己摔倒的咯?”
李鳳梧毫不示弱,“是時我只是拉了陳祭酒一下,卻被錢象祖等人一擁而上,繼而大亂,然後陳祭酒就莫名其妙傷了,是否是摔倒,亦或者是有人有意為之,陳祭酒身為當事人,難道不是心知肚明麼?”
陳伸拂袖而起,“笑話,我陳伸雖然瘦弱,可也不算手無縛雞之力,豈能摔倒,若是依承事郎之言,有人有意為之,那也是你記恨某要將你除落學籍而有意為之!”
李鳳梧聳聳肩膀,“你高興就好。”
陳伸頓時被噎住,搞得好像你李鳳梧不屑與我對質一般,倒顯得你清者自清了,正欲出言雄辯,卻被官家揮手打斷,“程祭酒,被打傷的太學生們怎麼樣?”
程大昌清了清嗓子,答道:“回官家,事發時除去李鳳梧,尚有錢象祖、杜回等七位太學生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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