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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欺吾也!”
鎮江距離建康極近,春節前的殺僕案和吳家兒媳婦案早已傳到這邊,作為李鳳梧的老師,陸游分外關注,也知道了那句流傳極廣的話。
李鳳梧笑笑,“老師謬讚了。”
陳俊之在一旁笑道,“可惜這字著實醜陋了些,你還得勤加練習啊,可不曾見過哪位進士及第的才子寫得一手爛字。”
適時有僕人過來,稱晚宴已做好,請兩位老爺和小官人移駕。
陸游便笑著拉起李鳳梧的手,“遠道而來,本該設宴為你洗塵,奈何你老師我是個清貧人,吃不得大魚大肉,倒是那宋廚子所做的魚羹很是美味,走走走,且飲幾杯黃酒驅春雨寒氣。”
李鳳梧眼睛一亮,老師說的莫非是那宋嫂魚羹。
宋嫂魚羹是起源於南宋的一種名菜,距今已有800多年的歷史。據周密著的《武林舊事》記載:淳熙六年,太上皇宋高宗趙構登御舟閒遊西湖,命內侍買湖中龜魚放生,宣喚中有一賣魚羹的婦人叫宋五嫂,自稱是東京人,隨駕到此,在西湖邊以賣魚羹為生。高宗吃了她做的魚羹,十分讚賞,並念其年老,賜於金銀絹匹。從此聲譽鵲起,富家巨室爭相購食,宋嫂魚羹也就成了馳譽京城的名餚。
魚羹色澤油亮,鮮嫩滑潤,味似蟹肉,故有賽蟹羹之稱。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宋嫂魚羹,那位老婦人在臨安,不過這位廚子也姓宋,莫非這其中有什麼牽連?
果不其然,席間魚羹之美,讓李鳳梧第一次覺得,其實咱大宋炒菜還不完善,但伙食也不差,這魚羹堪稱美味。
詢問中才得知,這位宋廚子是東京人,有一位嫂子在臨安。
這便是了,這魚羹必然和宋嫂魚羹同出一家。
吃過晚飯後,又吃了水果點心,品茶間請陸游和陳俊之提點了自己一番,李鳳梧這才告辭回客棧,臨行前陸游改了主意,對李鳳梧說這幾日便琢磨著寫一封奏章送遞京城。
李鳳梧離開後,陳俊之訝然的問陸游,“務觀,是否太過激進了些許?”
陸游搖頭,“此子敦厚必不欺我,且他也明白,此奏章上遞臨安,摺子中必提他之名,我與他損益一體,若官家真是大怒怪罪於我,恐怕他的科舉也無甚希望,因此我深信他不會冒這種風險,讓我激進行事,他必然有十足把握。”
陳俊之沉默許久,才道:“你是相信了他席間所言,海陵王的柔妃真和他在一起?”
席間,李鳳梧下了一劑重藥,冒著巨大的風險告訴了兩位長輩,說耶律彌勒和自己一起來了鎮江,並聲稱從她那裡得知當今金主完顏雍對大宋北伐已有警醒。
陸游點頭,“你覺得他會用這種事情來騙我們嗎?”
陳俊之搖頭,“耶律彌勒的身份何其敏感,再笨也不會用她來騙人。”言辭間倒是信了李鳳梧大半。
陸游一臉擔憂,“是啊,這孩子也真是偏激大膽,海陵王的柔妃也敢留在身邊,是嫌自己活膩歪了麼,此事你我還須得為他保密,不可與第三人知。”
陳俊之哈哈一笑,“信不過某?”隨即又笑道:“若真是應驗今日之事,務觀你可真是得了個好學生,尤其是那篇《復兵論》,觀點老辣儼然仕途老手,讓人挑不出刺來,他日你師生二人必將煊赫於朝堂!”
陸游掩不住眉眼間的飛揚得意,“但願罷。”
這孩子著實是個好苗子,從收他為學生,陸游就極其看好,如今又行此事,雖然太過偏激大膽,但卻頗有那位諡號“文”的王荊公之作風,也不知道此次是福是禍,自己可要好好琢磨一篇陳情奏章來,就算自己被降罪,也得讓這孩子簡在帝心。
王安石,諡號文,歐陽修,諡文貞,避高宗諱改文正,皆乃文人最高追諡。
若吾之學生輝騰於朝堂,師之幸甚。
願天下再出文與文正。
佑我大宋百年!
第七十八章一吻誤終身
學會明日才舉行,蘇園是私人莊園,三人便在洗墨湖閒逛了一陣,恰見一老翁悠然垂釣,沒有下雨,老人卻也戴青箬笠,只差一身綠蓑衣,便能應那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的景。
李鳳梧對釣魚頗有興趣,那一世記憶裡,小時候的老家毗鄰一條大河,幾乎是在河裡長大的,就是後來工作後,也經常陪部門領導去水庫甩幾竿。
見狀上前,看了下老人放置在淺水處的魚兜,笑道:“老人家,漁情不錯啊。”
老人已是耄耋之年,一臉的老人斑和皺紋,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