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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皮使勁撓了半晌,也算她手氣好,竟當真又撓出個勉強相同的印子來。
司鳳林這才認真地點點頭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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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顧春回到閣樓中,酒意上頭,便換了輕便衣衫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她忽然驚坐起身,瞪向半掩的窗前。
窗前立著那位殿下非禮而入的身影。
“你夠了哦!”顧春忙不迭地縮排床角,緊貼著牆。
李崇琰環臂靠在窗畔倒也沒動,只是笑眼望著她,好聲好氣道:“只是有些事得談談。”
“談你個大頭鬼!”顧春梗起脖子抬了下巴,“我……”
後面的狠話沒機會說了,因為李崇琰的眼神忽然沉下,死死瞪著她脖子上多出來的那個印子。
他的眼神讓顧春心中發毛,猛然想起先前為了打消司鳳林的懷疑,自己又在頸上多撓出來的那個印子。於是沒來由地心虛不已。
“不解釋一下?”李崇琰抬手指了指她的脖子,語氣十分危險。
顧春尷尬地想哭,這事真的解釋不清楚。於是她虛弱地笑了——
“我說是我自己撓的,你信嗎?”
28、第二十八章 。。。
今日的天氣自晨間起就很怪。
正當夏季; 此時又不過才過了酉時; 先前還隱約有落日熔金的隱約薄暮自半敞的窗扉遞進來; 可當空一陣風乍起後,立時便霞光消褪,夜色模糊。
——我說是我自己撓的,你信嗎?
影影綽綽中; 李崇琰的身形仍是環臂倚在窗畔,嗓音裡聽不出喜怒,也探不到虛實:“你猜我信不信?”
仗著夜色模糊; 顧春偷偷吐了吐舌頭; 心道我猜你個死人頭!腦中卻警鈴大作,下午那點酒意是徹底醒了。
“那什麼……”顧春縮著脖子拿薄被將自己裹在牆角; 冥思苦想了半晌,忽地一拍腦袋。
這明明是我的地盤,我怕他個圈圈叉叉啊!
於是立刻理直氣壯地坐直了; 揚聲道:“燭臺就在你手邊; 下面格子上放著火摺子。”
“做什麼?”李崇琰咬牙一哼,算你有膽氣!
以他對顧春有限的瞭解; 忽然如此理直氣壯的鎮定,只能說明那個聽起來無比荒謬的解釋——哎; 勉強算解釋吧——它大概就是真相了。
“點燈,天暗了我就瞧不大清楚的,”心中有了底氣的顧春立時氣焰囂張,反守為攻; “你不是說要談談?”
李崇琰深覺自己可能有病。
這混蛋賣起乖來他無力招架,此刻忽然囂張起來他竟也立時就沒脾氣了,這形勢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絕症,活不了了。
於是一邊按她的指示在燭臺下層格子上尋到火摺子,一邊不甘心地忿忿嘀咕:“你居然支使我做事……”
話音落地,燭火乍亮,明光堂堂落了一地。
榻上的顧春還拿被子裹著自己,亮晶晶的美眸卻涼涼地覷著他:“我請你來的呀?若是連點個燈的事都不能做,要你何用?”
這一通排頭給李崇琰噎得不行,一時竟找不出話來抗衡。
見他要腳步微移,坐在榻上的顧春背脊一凜,扯著被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些,口中卻不輸陣,兇霸霸喝道:“不許過來!”
“喏,那兒有椅子,”瞧著李崇琰果然止步,顧春心下稍安,拿眼神指了指窗前書桌後的椅子,“坐下,好好說話。”
其實李崇琰今日也抽空反省過,昨夜確然是自己浪過頭了些,把這傢伙給驚著了。此時特地過來見她,也是為了亡羊補牢,以免當真把人給嚇跑。
於是他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去就不過去。
待他坐定後,尚未想好要說什麼話開場,顧春倒是先開了口。
“好好想想,昨夜你做得對嗎?”先發制人的顧春將微顫的手藏在被角下,努力學著師父往常訓人的樣子,“誰、誰同意你……那樣……”
才提起昨夜之事,顧春立刻覺得唇上頸間驀地蕩起發麻的熱燙,眼看著就要破功,加之那罪魁禍首又在跟前,便一時語塞,只能紅著臉四下亂瞟。
李崇琰瞧著她那虛張聲勢的模樣,連忙抿了唇掩住險些逸出的笑。強壓下心中翻來滾去的火熱甜漿,清了清嗓子,略垂眼簾,面上也是一紅。
“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
這兩個月來,燕臨買回來的那些話本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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