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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雖才讀了一本半……嘖嘖,路子很是香豔啊。”
見她張嘴就來,半點赧然也無,鑑稿先生輕咳一聲,本著鑽研探討的態度,與她交流起來。“如今中原民風日趨保守,閨閣少女或閒散貴婦平日裡都在後宅之中,對這男女之事嘛,嗯,便會,便會有一些……”
“嚮往?”顧春見他尷尬,便體貼地替他將話順下去。
鑑稿先生眼含讚許,“因此,若要開啟中原的銷路,你也須得在這香豔二字上再多下些功夫。”
顧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忖在這“香豔”二字上自己下的功夫已經不算少了,可不知為何總是沒有太大進展。於是又虛心求教:“請教先生,如何才能儘快習得香豔之精髓呢?”
鑑稿先生略一沉吟,給出顛撲不破的八字真言——
“多讀,多看,多思,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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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讀”這一條是很好辦的,顧春當即就拿出才到手的潤筆費尾款,在青蓮書坊內又精心挑選了幾本熱門的話本子。
“多看”,這也勉強好辦。雖說不能躲到誰家床底下去……那看看畫兒總也差不多吧?
於是她又轉道去了西街上的一家以售賣。春。宮畫著稱的小書坊。
這家小書坊的店小二態度非常熱情,記性也好。因顧春去年剛入行寫話本子時曾來光顧過兩三回,小二看她面善,立刻熱情地招呼道:“姑娘下午好呀!您許久沒來了,最近挺忙吧?”
顧春對這個逢人自帶三分笑的店小二印象深刻,倒不覺他突兀,隨手自書架上取了一本新出的畫冊,和氣地笑應他:“也沒忙,去了趟翊州。”
“翊州好哇,中原富庶之地,”店小二機靈地瞟了一眼她手上拿的那一冊,趕忙又從旁抽出幾本相近的遞到她手邊,“那姑娘怎麼沒順道在翊州買幾冊呢?”
顧春“嚯”了一聲,邊翻冊子邊搖頭笑:“可別提了,翊州的姑娘若無父兄或夫婿陪同,輕易都不能獨自上街!我就買了幾本話本子都心跳得跟做賊似的,只怕若我說要買。春。宮冊子,那店家怕是能頭一個報官抓我,沒意思極了。”
店小二很捧場,聽得直嘖舌:“聽您這樣一說,那還是咱們屏城好。這又不偷不搶的,開門做生意還不許人買呀?”
“就是。”
顧春口中笑應著,隨手翻到一頁,恰是這本冊子的男角兒將女角兒抵在牆上擁吻的畫面。
說來也怪,從前她買的幾本冊子裡都有這種場面,也不是沒見過的。可今日不知怎的,只是目光隨意這麼一掃,腦中忽然就浮現起某個月夜下,藥廬前的小巷中,自己被李崇琰叩在牆上……沒羞沒臊的畫面。
店小二偷覷到她的神色,立刻笑嘻嘻調侃道:“我記得姑娘從前可是買了不少的,都老主顧了,怎麼還能臉紅呢?”
“瞎說,天太熱,我這是給熱紅的!”
顧春逞強地鼓了鼓泛紅的腮梆子,故作嫌棄地蹙眉,“小二哥,有沒有更大膽些的?這跟去年那冊《花妖寶鑑》的畫法也差不多少嘛……簡直毫無新意,不思進取!”
店小二機靈,深諳“嫌貨才是買貨人”的道理。聽她這樣說倒也不覺有什麼不對,反而立刻神秘兮兮地略湊近她一些,嘿嘿笑道:“咱們東家新近挖來一位從前專畫避火圖的畫師,畫面大膽又新穎。且還是咱們家鎮店的老師傅親自雕的版,刀工純熟,線條飽滿又流暢,那簡直……嘖嘖,看過的人都說不正經!要不,我去後頭給姑娘取來瞧瞧?”
想來是那冊子的畫面大膽得有些驚人,都沒敢直接擺出來賣。
顧春揚手在滾燙的臉頰邊扇著風,一手叉腰,假裝豪邁且鎮定:“行,勞煩小二哥快些取來,我要的就是不正經的。”
她可是為了鑽研精進,為擺脫撲街的命運而下苦工。這叫什麼?這叫上進心!
店小二飛快地去後頭小庫房取了一冊來,見顧春對那畫面效果頗為滿意,便又重點將這本冊子的紙張質量補充誇讚一番,再三強調這是大開本,以力證這本畫冊之所以比其它普通畫冊貴一些,是因它物有所值。
顧春痛快地付了錢,店小二取出一個小扁盒將那畫冊裝進去,又順手抽了張牛皮色的油紙再仔細包上一層,還熱情地送了本薄薄的小字冊。
“姑娘,這篇賦是域外傳來的‘神文’,咱們東傢俬坊刻的,攏共只印了二十份,吩咐饋贈老主顧的,白送,不要錢。”
“多謝貴東家盛情,也多謝小二哥厚道啊!”顧春笑著致謝承情,倒也沒看清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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