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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域外神文”是個什麼文章,任他一併包進牛皮色油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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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畫冊後,顧春想想覺著還是該去謝一謝司鳳梧,於是又去了城中一家有名的糕餅鋪。
這家鋪子的柚葉甜米糕是店主家的祖傳手藝,光那主料“蔭米子”就需先將粳米過水後晾上兩夜才算得了精髓。再配上融好柚葉青汁的砂糖漿水和店家秘製配方,舂、打、曬、蒸,最後上模成形,工序繁複,口味地道,是遠近聞名的伴手禮。
連州府宜陽的人都時常不遠奔波二三十里,就為來買一些回去贈親訪友。
以顧春與司鳳梧之間那足稱可怕的交情,這樣的謝禮不輕不重,倒也有些誠意,不至於突兀。
這家糕餅鋪子生意興隆,此刻雖是下午時分,門口依舊大排長龍。等顧春覺著自己都快被太陽曬化了,這才終於輪到她。
她略想了想,最終買了五份。
店家聽她說還得騎馬往山上走,便體貼的拿了五個小扁盒分別替她裝好,還用牛皮色油紙再仔細包上一層。
這小扁盒的大小與裝著那冊“看過的人都說不正經”的畫冊的扁盒相仿,用同樣的牛皮色油紙包了壘在一處,竟有些魚目混珠的意思。顧春覺得有趣,便順手接了店家遞來的細麻繩,全給它們捆做一摞。
待顧春抱著一摞糕點盒子及新買的話本、紙墨、炭筆回到濟世堂時,日頭已偏西。
花芫衝她勉強笑笑,告知她花四已經離開,並讓人將豆子帶出來交給她。
於是顧春牽了馬來將豆子安置在馬背上,又找濟世堂掌櫃的拿了個褡褳布袋將書冊裝好扔在馬背上。臨走前順手拍了拍花芫的肩頭,也不多嘴問什麼,笑笑便上馬回寨去了。
回寨後,顧春分了一盒柚葉甜米糕給豆子抱著,再將他交到衛釗手上後,只說“我沒親自見著花四的人,有事你問花芫就行”,就去了江瑤家。
江瑤正忙得腳不沾地,欣喜接過她遞來的米糕,卻遺憾地表示還沒忙完,不能留她吃飯。好在兩人之間的交情也不計較這些,她笑笑便牽馬回了自己家中。
葉行絡替她將馬拴好,又接了她帶回來的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聽她要去向司鳳梧致謝,大呼稀奇。
顧春抽出兩個米糕盒子抱在懷裡,笑得五味雜陳:“若他昨日不來警告我,我指定不會去深想。真要那樣,我鐵定就大意地將豆子帶到花四指定的地方,趕上運氣不好花四又正巧想做點什麼的話,這可就闖禍了。”
葉行絡想想也是這個理,便道:“可你一向怕他怕得要死,不然我陪你一道去?”
顧春搖搖頭:“沒事,我給了他就走的。況且,如今也沒小時候那樣怕了。”
“也好,都在一個寨子裡,總有撞見的時候,老躲著也不是事,”葉行絡點點頭,又問,“誒,那你晚飯是在家吃還是又出去浪啊?”
顧春笑道:“我得接著替師父上涼雲水榭賠罪呢!那位被打斷腿的爺說了,這些日子都得陪他吃飯,這才算有誠意。”
見葉行絡笑意戲謔,顧春急急打斷她,笑得慌張:“師父和葉盛淮都不愛吃甜的,剩下的糕點就是咱倆的了,你多少給我留兩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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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司鳳梧來說,顧春敢主動找到自己面前來,已是多年來絕無僅有之事,竟還帶了致謝的伴手禮,這就更出人意料了。
見他那張冷臉難得有了些疑惑之色,顧春笑得有些僵:“昨日你是好意來提醒我,我自是該謝你。就是話說得難聽了些。”
司鳳梧接過她的謝禮,常年冷成冰的臉也是個不會笑的,只清了清嗓子,輕道:“客氣了。還有……對不住。”他很少接觸外人,確實不怎麼會說話。
該致謝的一方致謝了,該致歉的一方也致歉了,兩人面面相覷,再無話可說。
顧春便抱了懷中最後那盒子甜糕,笑著衝司鳳梧揮揮手,轉身往涼雲水榭去了。
當她行到書房門口時,恰逢隋峻剛從裡頭退出來,兩人險些撞個正著。
隋峻才向李崇琰回稟完顧春今日在屏城的行蹤,轉頭就看到她本人在跟前,一種莫名的尷尬使他只能沉默地摸了摸鼻子。
因很滿意自己先才在司鳳梧面前鎮定的表現,心情大好的顧春並未注意到他的異常,笑意明快地與他寒暄道,“峻哥,你不穿衣裳……呸,不是,我是說,你不穿黑袍真是對極了!這身靛藍色襯得你很有大將之風呀!”
隋峻被她的口誤嚇出一身冷汗,驚慌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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