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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惱火的李崇琰將人帶回涼雲水榭後,頭一件事就是衝燕臨撒氣:“我叫你回京找皇長姐拿訊息,你給我帶回幾個人算怎麼回事?”
銀衫姑娘見燕臨被吼得不敢吱聲,便笑道:“你別為難燕臨了。你要的訊息,都在我這裡。”
李崇琰冷冷瞪著她,寒聲道:“雲安瀾,原州版圖終究太小,閒不死你是吧?”
銀衫姑娘正是武安郡主雲安瀾,朝華長公主的長女,眼下正奉旨暫代原州諸務。
“眼下你母親正焦頭爛額被平王與寧王聯手圍攻,你不思為她分憂,跑這兒來給我添什麼麻煩?!”
“我絕不會是你的麻煩,”雲安瀾氣定神閒地負手搖頭,笑著指了指書房的隔壁,“恐怕她們才是。”
李崇琰皺眉:“她們?誰啊?”
因雲安瀾此次隱了身份來的團山,先前在寨門口許多話不便多問,他只以為那兩名女子是雲安瀾的侍女。
“陛下賞你的,”雲安瀾笑得有些幸災樂禍,“你父皇還是很顧念你啊,阿樹。”
“你走時將人帶走,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李崇琰對此嗤之以鼻,“還有,方才在寨門口,你是故意的吧?”
因李崇琰與雲安瀾年歲相近,當初他被養在原州的長公主府時,便與這個外甥女一同受教聽訓,兩人更像是朋友。雲安瀾自小與他親近,私下裡從不喚他舅舅,倒更樂意學著自家母親喚他“阿樹”。
李崇琰自來是個不拘小節的,倒也從未糾正過她。可方才她在顧春面前這麼一叫,李崇琰立刻就覺出不對了。
這死丫頭不學好,定是看出自己與顧春關係不同,便使這小心機挑撥離間,真不知是有多見不得他好。
被勘破小心機的雲安瀾聳肩一笑,撇嘴道:“我瞧著那姑娘也沒什麼好啊,美則美矣,毫無靈氣。”
“若像你這樣醜得活靈活現,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睜眼說瞎話,他的融融分明好看死了!李崇琰笑意冷冷地轉身就走。
正當妙齡的姑娘大約沒幾個樂意聽人說自己丑的,況且雲安瀾實在也是個清貴不可方物的漂亮姑娘。
她面色一變,怒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護短樣!有本事打一架!”
“你看我理你嗎?”李崇琰回頭甩個白眼給她,“給我老實在這兒待著,需要什麼就找燕臨,旁的事等我晚上回來再說。”
雲安瀾瞪著他:“你上哪兒去?”
李崇琰笑意磊落又盪漾:“去哄我!的!漂亮姑娘。”
雲安瀾目瞪口呆。
他可是李崇琰啊!自小就信奉“若有什麼事打一架不能解決,那就打兩架”的李崇琰啊!
這團山什麼風水?才幾個月呀,她那不解風情的小舅舅都會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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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崇琰再到葉家大宅時,眾人早已入席半晌,顧春與江瑤正觥籌交錯,小酒喝得美滋滋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葉盛淮一早上都在忙著接待賓客,並不知先前在寨門口發生的事,此時見李崇琰進來,便自覺往衛釗那邊挪了個位置,將顧春身旁的這個座讓出來。
他又不瞎,早看出這兩人有貓膩,如今又有了葉遜的默許,許多事不必問都知道該怎麼做。
李崇琰也半點不客氣,含笑向他頷首謝過便落了座。
衛釗見狀,忍不住在桌下偷偷踹了葉盛淮一腳,換來葉盛淮滿頭霧水的一個回眸。
李崇琰在私下與顧春相處時倒沒什麼顧忌,可此刻畢竟這麼多人在,他也不能不莊重,於是只好悄悄在桌下扯了扯顧春的衣襬。
哪知顧春壓根兒不搭理他,一徑與江瑤、葉行絡喝得開懷,便是間或扭頭與葉盛淮、衛釗說幾句話時,目光也是直接略過他的。
待到終於將這頓飯吃完,年長些的人便三三兩兩地去下棋或鬥葉子,年輕人們不知怎麼鬧騰起來,呼啦啦一大群約著就要去後山獵野物玩。
顧春當年被司鳳梧蓋在捕獸坑一整夜的陰影猶在,一聽要去後山獵野物,立刻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們去,我方才喝得有些多,我要回去午睡!”
葉盛淮笑著繞過來拖她,口中訓道:“越是怕的東西就越該逼著自己去面對,否則你心中一直有這道坎在,對你總歸是不好。”
顧春猛搖著頭往葉行絡身後躲,揪著她腰間的衣褶緊張兮兮道:“阿絡陪我回去午睡吧!”
李崇琰滿心不是滋味地看著這一幕,還是伸手將葉盛淮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