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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殿下替你擋著葉盛淮呢,你趕緊跑路,”葉行絡滿面笑意開懷,側身將顧春護在身後,拍了拍她揪在自己腰間的手,“我是要去後山的!”
於是顧春失望地撇撇嘴,躲著葉盛淮的魔爪一溜小跑出了葉家大宅。
許是先前確實喝得有些沒了節制,這一通鬧騰下來,顧春真覺得有些酒意上頭,在石頭主街上走了一段後,便頭昏腦漲地止步,拿手撐在路邊的院牆上緩神。
須臾過去,身後有輕微腳步聲漸近,顧春尚不及抬頭回眸,便雙腳離地,被人攔腰打橫抱起。
對這個懷抱顧春是熟悉的,此時酒意微醺使她也沒什麼精力鬧騰,便閉了眼靜靜聽著那漸趨平穩的心跳,一言不發。
李崇琰垂眸瞧了瞧懷中人酡紅的醉顏,輕嘆:“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釗哥說了,不能問。”顧春猶自閉目,低聲應了。
“旁人不能問,”李崇琰的手臂緊了緊,心中泛過一陣疼,“你可以的。”
這姑娘在團山這十年,真不知是怎麼過來的。這裡的許多事都不能讓她知道,全只能靠她自己去猜,即便猜出來,也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偏她又得假裝自己與其他人是一樣的……其實,很落寞的吧。
待李崇琰以腳尖踢開顧春家的門,熟門熟路將她抱上了閣樓,溫柔地放到榻上,顧春才微微張開有些迷醉的水眸。“你方才說,我可以問的?”
李崇琰就勢坐在榻邊,抬手輕撫上她被酒意燙紅的臉,唇角微撩。也不待她再問,便主動解釋:“那傢伙就是武安郡主雲安瀾,皇長姐的女兒,我的……外甥女。雖持了皇長姐的手詔,但她始終不敢亮出自己的身份腰牌,我猜她壓根兒就是私自來的。”
“這傢伙輩分雖小,心氣兒卻高,她心中真正想做的事,比皇長姐的宏圖還大。許再過十年八年,真能叫她鬧出些潑天的動靜來。好在她是友非敵,否則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
顯然這般鉅細靡遺的解釋也並未讓顧春就此釋懷,反而抬起軟嫩的掌心就往他放在自己頰邊的手背打去。
李崇琰對這突襲沒防備,習慣性地縮手就躲,害她那軟搭搭的一掌拍到了自己臉上。
“你、你躲什麼躲……”薄醉中的顧春像個孩子似的,委屈地癟了嘴,捂著臉帶了哭音。
雖不知她究竟在惱什麼,可此刻見她這模樣,李崇琰當真是心都快疼化了。
於是忙不迭又將自己的手放到她軟嫩的頰上,一邊輕輕替她揉著,口中認真道:“給你打給你打,這回我保證不躲。”
“別以為我喝多了就傻了,”躺在榻上的顧春氣惱地蹬了蹬腿,“你就是想趁機再摸一把我的臉……”
被揭穿的李崇琰訕訕將手收回,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
他的姑娘不僅好看,還聰明呢。
見她仍是悒悒不樂的模樣,李崇琰索性除了鞋襪上了姑娘的榻,將她有氣無力的身軀抱在懷中,低聲喟嘆。
顧春氣呼呼地強撐著精神踢他幾腳,見他不動如山,便又抬手往他腰間一掐,見他終於瑟縮了一下,這才洩了恨似地將頭搭在枕上。
含混的嗓音輕輕的,綿綿的,內裡卻藏有滿滿的不甘心:“她叫你阿樹……”
“等下回去我就揍她,”終於知道癥結在何處,李崇琰鬆了一口氣,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將人抱得緊緊的,“你看著我揍她,一定打到她學會喊舅舅。”
顧春將臉悶在他懷中,“還有兩個姑娘是來做什麼的?”
“父皇賜的,”李崇琰察覺到懷中的人僵住,趕忙道,“我不要的,都跟雲安瀾說好了,她走時一併帶走。”
“你這話拿去騙小阿泓她都不信。既是陛下賜的,你能說不要就不要?”
李崇琰以指尖挑了她的下巴使她抬起臉來與自己對視:“說不要就不要。求你就稍稍信我一下吧,我可厲害了。”
此刻他墨黑如曜的眸中只映著一張微紅的臉,世間任何旁的顏色也侵不進分毫。
那澄澈無偽的堅定目光終於使顧春心頭的陰霾盡散。
她皺了皺小巧的鼻頭,展顏一笑,湊近些朝他的喉間咬了一口,調笑似地輕嘲:“哦,那你將來若是死了,恐怕就是厲害死的。”
這算……持酒行兇,強行撩火?
話音剛落,李崇琰一個翻身將懷中的人撲在身下,眸心似有一簇火焰,離她越來越近。
“那你將來若是死了,一定就是好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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