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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為了這幅《踏春圖》他可是忍痛割愛了,上次蕭二去他家的時候也曾盛讚過《早春圖》,他就不信他重磅出擊,他會不上鉤。
“君子不奪人所愛。”那人薄唇中吐出這麼一句。
可惡,鄭天宇恨得牙癢癢,這廝居然不上鉤,又貪上了。上次他從這廝手中要得一副字畫,就讓自己的私庫空了不少,這一次他又故計重施。“你手上那麼多珍品,也不差這一幅,給我吧。我另加萬兩黃金,你看如何?”
一旁的薛青衣眼睛陡然一亮,剛要開口。
蕭二的視線就冷冷地掃了過來,打斷了她即將出口的話。“阿玉,你先退下。”那語氣不容拒絕。
薛青衣只好行了一禮,牽著靈兒的手走出了書房。
本來在鄭天宇說要花萬兩黃金購《踏春圖》時,她是要具實以告,這幅圖不是吳大家畫的,而是她為了補償靈兒毀了的那幅《踏春圖》,興手畫的一幅。
這倒不是她有多少好心,只是不想蕭銳的奸計得逞罷了!
她也沒想到她為了應付蕭二興手臨摩了一幅,鄭天宇的評價居如此之高。
要知道鄭天宇在金陵四君子中位列首位,除他之外還有崔,王,謝三大世家的郎君。此四人不但容貌俊雅,且各有所長。而其中鄭天宇對書畫造詣那是最高的。
能得他如此盛讚,就算這幅畫哪怕真不是吳大家的真跡,也價值千金了。
看來她前世每日裡刻苦的練習,終究沒有白費。
第五十五章 隱憂
蕭銳目送蕭玉離去,才仔細捲起書案上的《踏春圖》,繫了紅繩,當著鄭天宇的面小心放入書案的暗格中。“這幅圖你就不用肖想了。”
小氣!鄭天宇摸了摸鼻子,一雙桃花眼中滿是失落。蕭銳既然這麼說了,那定然是不會再給他了,他就是再歡喜又能如何?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有趣的事,鄭天宇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帶了點迷離之色,“蕭二,今日我觀阿玉的品性好像和坊間的傳聞不太一樣?”
“鄭侍郎,你就多關心關心你那些鶯鶯燕燕的,阿玉的事不該你管。”
都叫他鄭侍郎了,看來這廝心情很不爽。鄭天宇覺得蕭二今日有點古怪,至於哪古怪,他又說不上來。他習慣性地又摸了一下鼻子。
“我只是替她不值罷了,今日一見,我才知道阿玉品性如此高潔,坊間傳聞真是誤人,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敗壞她的名聲?你這當哥哥的也不出面維護一下,現在竟是連說也不讓我說了?”
見他緘口不言,鄭天宇看著他,又憤憤不平地又道,“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雖說阿玉不是你親妹妹,不過好歹盧氏對你不錯啊。就算是為了盧氏,你也應該出點心力才是。”
“被你這麼一說,我這當哥哥的當真是失職?”蕭銳玩味道。
豈止是失職而已,簡直對妹妹沒有一點責任心,作為蕭銳多年的好友,自己從未他口中聽他提到過阿玉的名字。可見他這個當哥哥的有多麼的疏忽。
阿玉如果真如傳聞那般,也無可厚非,可阿玉明明這麼好。
哎,阿玉還真是可憐,攤上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的哥哥。
鄭天宇不屑地睨著他。
蕭銳雙眼微眯,盯著他的眼中滿是冷意,“天宇,你今日好像特別激動?還是說你對阿玉有了其他的想法?”後一句話蕭二幾乎是迸著牙說出來的,他靠近鄭天宇,看著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我只是為阿玉鳴不平而已。不過,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算是我對阿玉有想法,那也很正常。男未婚,女未嫁的。再說了我鄭天宇怎麼說也是金陵四君子之首,英俊瀟灑又多金。配阿玉,她不虧。”鄭天宇仰起高傲地頭顱,擺了一個自認為無比帥氣的姿勢。
不過看某人臉色陰沉的可以,他也不再調侃,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道,“不過阿玉雖好,我還是忘不了秦淮河畔的崔小小和顧盼盼。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我只能捨棄阿玉了。”
某人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與他膩歪。“朝中的局勢如何了?有何新動態?”
鄭天宇面色一肅,道“現在朝中三足鼎立,除了太子姬禮一派和三皇子姬樂外,還有始終保持中立的清流派。不過這幾日陛下龍體欠安,各方勢力均蠢蠢欲動。我還新得了一個訊息,七皇子姬彥臘月初八將要回帝都了。”
七皇子姬彥?蕭二踱步走到書案後坐下,喃喃低吟。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書案。
這個七皇子從小因為體弱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