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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北燕的棲霞長公主碰巧救了,去北燕療養了將近半年,後面隨著北燕前往南涼的使者團回來的,只可惜,他不記得雲初微,也不記得自己的身份,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談。
宮宴的時候,雲初微見到他跟在北燕的使者團身後進來,當場就失控,一遍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奈何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北燕使節待在南涼的那段時日,雲初微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讓蘇晏記起來一絲,她眼淚哭幹,萬念俱灰,甚至有一段時間徹底失去了求生意志,很怕見到陽光,很怕有人跟她說話,整天把自己關在黑洞洞的屋子裡,把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再也不和外界往來。
蘇晏記起來的時候,雲初微精神已經不大好了。
大概是上天在磨練這對夫妻,數不清蘇晏用了多少個年頭才讓她恢復過來。
總之兩人真正在一起,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了。
而在這期間,自然免不了發生許許多多讓人心揪的事。
這兩個人上輩子想必就是來互相還債的。
至於這一世麼,既然有他赫連縉的重生,就斷然不會讓上一世的悲劇再重來一回。
畢竟在上一世,蘇晏可是助他反叛成功的主帥。
於私於公,蘇晏對他今後的人生都起到很大的作用。
——
赫連縉回到自己的院子,招手喚來白述,低聲問:“他今天可曾有好轉了?”
白述遺憾地搖搖頭,“傷得很重,仍舊昏迷不醒,林太醫正在全力以赴,屬下來之前,見到他們把他全身都裹了白紗,但還是止不住那渾身的血。”
赫連縉撐著額頭,“繼續去盯著吧,一有情況就回來彙報給我。”
“屬下遵命。”
——
雲初微睡得渾渾噩噩,一會兒感覺到有人用冷毛巾給她擦著額頭上的熱汗,一會兒又覺得有人在她床榻前說話。
至於說的什麼,她聽不太清楚。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就是不願意醒過來,不願意去面對現狀。
縱使她相信九爺還活著,可他沒回來到底是事實,他究竟只是失蹤了,還是受了重傷沒法回來見她?
這些問題,似乎都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哎呀這孩子,怎麼燒得這麼嚴重?”耳邊傳來靜瑤太夫人急迫的聲音,“你們不曾請大夫來看診嗎?”
白檀咬咬唇道:“大夫天天都來的,然而姑娘這燒,昨晚才退下去不少,誰都沒料到今早起來又反覆了,梅子姐姐正在去請大夫的路上。”
靜瑤太夫人一手握住雲初微火熱滾燙的小手,另外一隻手拿著冷毛巾,不斷地給她擦汗,嘴裡呵斥:“到底是怎麼弄的,那天就只是上了一趟街,回來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主子要出門,你們這些做丫鬟的也不知道把衣服和雨具都給備好了!微丫頭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休想逃脫干係!”
白檀以及其他小丫鬟齊齊跪在地上,人人臉上一片惶恐愧疚之色。
說實話,她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高熱如此反覆無常的,雲初微那張快被燒熟的小臉,看得人心疼。
傍晚時分,赫連縉來了一次,雲初微還是沒醒,他抱著雙臂,立在門外,眸光有些深濃。
白檀把雲初微扶起來,梅子小心翼翼地給她喂藥,因為人不清醒,喂一半吐一半,一大碗湯藥只喝進去一部分,但比起昨天來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大夫怎麼說?”赫連縉問。
梅子輕嘆,“只是好了一點點,姑娘依舊還是很虛弱。”
赫連縉的目光再一次落到雲初微身上,她病得很重,臉色燙得像雲霞一樣緋紅,嘴巴燒得很乾,秀眉緊緊蹙著,睫毛偶爾抖動,似乎在睡夢中也很不安生。
“你們都退下去。”赫連縉擺手。
梅子和白檀不敢耽誤,馬上端著藥碗退了下去。
赫連縉在床榻前坐下,伸手給她掖了掖被角。
雲初微似有感觸,不安分地動了一下身子,連呼吸都透著濃重的熱氣,是病重的徵兆。
赫連縉就那麼坐著,眸光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麼。
雲初微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深夜。
見到赫連縉在她房間,嚇了一跳,“你……怎麼又是你?”
赫連縉順手端過桌上還冒著熱氣的魚湯遞過去,“嚐嚐。”
雲初微看著碗裡還冒著熱氣的乳白色鮮魚湯,忽然想起大婚第二日陪著蘇晏入宮謝恩的時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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