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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我,否則我出去亂跑,他會著急的。”
“夫人,你需要好好休息。”駱舒玄站起身,把外面候著的梅子叫了進來。
梅子也被雲初微這副丟了魂的樣子驚嚇到,急急忙忙喚來白檀,兩人一起把雲初微送回了房。
一場秋雨一場寒。
素來體質好的雲初微,終於在這個颳著涼風的深秋病倒了。
……
“快把毛巾浸了冷水擰乾送來。”
“大夫,快,快給夫人看看,怎麼燒了一天一夜還不見好?”
“夫人這病,有些嚴重了,一時半會兒怕是沒法恢復。”
……
恍惚中,雲初微聽得耳邊有人說話,但她眼皮很沉重,怎麼都睜不開,鼻孔堵塞得無法呼吸,身上冷一陣熱一陣,彷彿置身冰火兩重天,讓她怎麼躺都覺得難受。
嗓子燒得很乾,她很想喝水,拼了命地喊周圍人給她送水,自認為很大聲,實際上對於守在她周圍的小丫鬟來說,她根本就沒出過聲。
所以,並沒有人知道她的渴求。
這幾日一直在下連天雨,視窗透進來的風夾雜著冷意,即便蓋著厚厚的棉被,雲初微還是從骨子裡感覺到冷意。
渾身一個哆嗦,她勉強清醒過來,微弱地睜開眼,正對上一張風華絕代的臉。
“九爺……”
雲初微很虛弱,眼睛一張一合,她覺得自己一定身處夢境,因為九爺就坐在她旁側,微涼的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又覆了一張溼冷的毛巾上來。
沁涼的冷意,讓她渾身的燒熱褪去了幾分。
“九爺……”她伸出虛弱無力的手,拼命抓住他的手腕,就怕一個眨眼,他就不見了。
“真沒骨氣!”
頭頂上一道冷嗤,粉碎了雲初微所有的夢,她一個冷顫,徹底清醒過來。
坐在床邊的人一身濃墨色錦袍,領口和袖口上繡著小朵小朵的血色曼珠沙華,妖嬈濃烈,詭譎張揚。
雲初微渾身都燒,嘴皮乾裂,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只是一雙眼溼漉漉地看著他。
雖然沒說話,但那快速閃過的失望,還是讓赫連縉一絲不漏地捕捉到了。
“心很痛?”
他似乎對撕扯別人的傷口很有興趣。
雲初微沒說話,別開眼。
如果可以,她願意一輩子用剛才的夢境麻痺自己。
“駱舒玄走了。”赫連縉的聲音還在繼續,“已經入宮復了命,他可以毫無顧慮地幫你回西南找人了。”
雲初微眼皮動了動,還是不說話。
“至於能不能找到,還是個未知數。”他的話雲淡風輕,卻一字一句都像重錘,狠狠敲擊在她心坎上。
“所以,你真的一早就預測到了他會出事?”
雖然很不相信這種怪誕的事,雲初微還是不得不抱著最後一絲希冀看向他。
“這只是個巧合。”赫連縉眸光微沉,“我早就說過,個人自有命數,他會在哪一年哪一天發生什麼意外,全都是一早就註定好的,旁人算不出來,也沒法幫他算。”
“我不信天命!”雲初微啞著聲音,她能來到這個異世,就已經打破了前身原有的命數,若真有“天命”一說,原身死了就死了,她怎麼可能穿越過來代替她?
赫連縉突然笑了,那笑容聽來像是諷刺她在命運跟前的卑微渺小,“你可以不信命,卻不得不信一個軍人甘願為國赴死的決心。你的夫君宣國公,他是個對國忠誠到能讓帝王放下全部芥蒂的鐵血軍人,為征戰而生,為百姓而死,這是他的宿命。”
雲初微眼眶有些熱,終究沒哭。
不管旁人說什麼,她始終堅持著一個信念——九爺絕對不會拋下她。
他們還有很多事沒有一起做,她還有很多話沒告訴他,他一定捨不得就這麼死,一定躲在某個讓她找不到的地方了。
“你出去吧!”
雲初微的聲音有些啞,沒見到屍體,他就沒死,她會一直等,不管多少個冬夏。
赫連縉沒再勸,雲初微的性子,他在前世就知道了。
只不過這一世的事情有些不同。
他清楚地記得上一世蘇晏在西南出事,蕭沐帶著他的戰袍和戰馬回來給雲初微報喪。
雲初微當機立斷要自己去西南找蘇晏,結果真的去了,一具屍體一具屍體地翻,翻到最後累暈過去,還是什麼也沒有。
實際上,蘇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