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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未央宮偏殿裡為她挑魚刺,那樣的眼神,繾綣深情,飽含著他這輩子所有的溫柔。
只可惜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吃下去,而是乾脆拒絕了,因為那時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敢去明白,就怕投入的太深,終有一天會讓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可是後來她發現,在這樣的異世,還真有那麼一個人,他可以不顧一切把她當成生命的全部去對待,可以傾盡一生的溫柔只待她一個人好。
可笑的是,當她明白這一切的時候,他只存在於她的回憶裡了。
如果可以,如果時光能倒流,雲初微一定會在最開初就毫不猶豫答應他,在災難降臨之前給彼此留下最甜最暖的回憶,一輩子都忘不掉的那種。
心臟有些抽搐,雲初微接過湯碗,直接棄了湯勺,把小碗湊到唇邊,大口大口地吞嚥著。
高熱中的她根本就沒法嚐出來魚湯到底是什麼滋味,她只知道這麼喝,能讓自己喉嚨處的疼痛減緩些。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碗魚湯就見了底。
赫連縉問,“要不要再來一碗?”
放下湯碗,雲初微搖搖頭。
垂眸片刻,她問:“你有辦法幫我找到他嗎?”
赫連縉沒說話。
“若是你能把他帶到我面前,我可以答應幫你做一件事。”知道赫連縉這個人不好唬,她只能利誘。
“他死了。”絕情冰冷的聲音,毫不留情劈下來。
雲初微苦笑,“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用死來騙我,唯獨他不能。”
因為他演技沒有她深,永遠瞞不了她。
哪怕他出事的時候她並沒有在一旁看著,她也能憑藉心靈感應知道他還活著。
“你不愛他,還要他回來做什麼?”赫連縉面色無波,聲音低沉。
“要他回來對我負責。”雲初微眉目堅定,“如果你能見到他,請幫我轉告一句,對女人許下承諾卻做不到的都是王八蛋,你問他是哪一種?”
赫連縉默了默,“或許,他並不記得讓我幫忙帶信的這個女人呢?”
雲初微笑出聲,“那他就是綠頭王八,你順便幫我送頂帽子給他,說本姑娘不稀罕他了,愛來不來,躲躲藏藏的遊戲,不是我的強項,我沒興趣,也不想陪他繼續玩下去。”
赫連縉失笑,“你還真是,讓人頭疼。”
“讓誰疼也輪不到你疼。”雲初微輕嗤,“幫不幫忙,一句話,少囉嗦!”
“不幫。”赫連縉拒絕得乾脆。
對於這樣的答案,雲初微一點也不感到意外,若是一口答應,坐在這裡的人恐怕就不是赫連縉了,而是個冒牌貨。
“不幫拉倒!”雲初微一頭倒下去,側了個身背對著赫連縉,明顯再不想繼續跟他說話。
赫連縉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信步走出去。
——
秋雨掃蕩過的京城,比以往更添涼意。
雲初微白天睡得太多,到了晚上反而無眠,順手拿了件貂絨斗篷披在肩上,她推開門,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心情起伏不定。
梅子陪在她身旁,難得的沒有多嘴問她什麼。
如今這府中,知道蘇晏出事的就只有雲初微和梅子以及赫連縉三個,靜瑤太夫人和其他奴僕完全沒得到過訊息。
雲初微並不打算把這件事公開,在她看來,如果九爺能夠在靜瑤太夫人知道真相之前回來那就最好,完全不必再編造任何理由去欺騙這樣一個盼子歸家的善良母親。
在涼風徐徐的小院中坐下,雲初微雙手捧著茶盞取暖,一句話不說。
她這麼不言不語的已經有幾個時辰了,梅子看得心焦,“姑娘,您若是覺得憋屈了,難受了,只管把奴婢當成撒氣桶,打罵都行,奴婢絕對不會有怨言的。”
雲初微搖搖頭,她再沒理智,總不可能拿一個跟了自己那麼多年的丫鬟來撒氣。
雲初微什麼反應也沒有,梅子才最心焦,但也只能乾著急。
總算等到她坐到睏意來襲,這才扶著她回房重新歇下。
這一夜,雲初微難得的沒有再反覆發熱,到第二天早上已經退得差不多了,也喝得下一碗粥。
靜瑤太夫人來看過她幾回。
每一次,雲初微都寬慰她說自己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靜瑤太夫人當然放心不下,連著請了三四日的大夫,直到雲初微全部恢復如常才沒讓大夫繼續過府看診。
大病一場,雲初微沒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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