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她要檢查他的傷勢。
寢宮裡燃起了明亮的燭光,同時,也焚起了安神的藥香。在燭光薄煙搖曳中,慕徑偲盤腿坐在床榻上,很享受阮清微動作溫柔的為他寬衣。
阮清微輕輕褪去了他的外衣,看到他白色裡衣上洇著的鮮紅血跡時,不禁蹙起了眉。她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解開他的裡衣;果不其然;包紮傷口的紗布上暈著大片的血。很難想象;他承受著多大的疼痛在祥鳳宮裡始終保持著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
隔著紗布,她伸手緩緩的撫拭著他的傷口,輕聲道:“從現在起,你必須要臥床養傷,不可再隨意走動。”雖說他體魄健壯精氣十足,但傷口實在太深太重,不能掉以輕心。
慕徑偲感受著她指腹的溫度,疼痛的傷口上覆著薄薄的暖意。隨著她的指腹充滿憐惜的遊走,泛起癢癢麻麻的酥意。他清雅的俊容上漾起笑容,平靜的說道:“這個*的傷不算什麼,無外乎一個月痊癒不了,三個月再痊癒,半年之後,只不過是留下一道道很酷的傷疤。”
聽他說得輕描淡寫,阮清微挑眉,道:“這個*的傷再不被認真對待,是會死人的。”
慕徑偲抿嘴一笑,情不自禁的輕捧著她的臉頰,將溼潤的唇湊了過去,溫柔的落在她的唇瓣上,深情的親吮著。
阮清微心中一顫,下意識的閉起眼簾,聽從於他的召喚和引領,一動不動,生怕不小心碰疼了他的傷口。
不同於以往青澀的淺嘗即止,他的大手握著她的後脖,使兩人的唇齒親密無間的纏在一起。他的吻綿長細膩,真是漸漸熟練了呢。
她陶醉於他的熱情,心裡軟而暖,似要融化成溫泉。不知為何,他每一次的吻,都很精準的吻在她的心上,溫柔舒適,自心臟朝著身體的每一處蔓延。
有一種此生只屬於彼此的震顫在他們交織的呼吸中油然而起,形成一股股的熱潮,熱潮一*的向上衝著,兩人幾乎同時悶哼一聲。
他適可而止,灼熱的吻滑落在她的耳畔,輕聲細語的呢喃道:“這個*還沒有體會過最極致的美妙,捨不得死。”
阮清微的臉騰得更紅了,這位清雅俊美的太子殿下在私下裡言行舉止裡極為奔放狂熱的一面,只有她能見識到。她咬唇道:“那就乖乖的躺好,在床榻上休養幾日。”
慕徑偲輕抿了下留有她餘溫的唇,柔聲道:“幫我清理傷口,重新上藥,重新包紮。”
阮清微穩了穩氣息,繞過屏風,信步到殿外讓候著的青苔取清水、藥膏和紗布。
她站在窗前,拎起桌上的酒罈飲了口酒,若有所思的望著夜色,過了片刻,回首道:“今晚的皇宮,會因魏淑妃的小產而人心惶惶難安,你覺得真相是什麼?”
慕徑偲平靜的道:“不知其中細節,不妄加猜測。”
“矛頭已然直指莊文妃,你還能一如既往的不聞不問,敬而遠之?”阮清微有些奇怪,他離開皇宮至今依然無動於衷,不見他有任何安排。
慕徑偲道:“局面尚不明朗,不輕舉妄動。”
阮清微聳聳肩,踱回床榻邊,看他沉穩如初的模樣,不由得恍然大悟,心生莫大的感動。
他一直是大隱於朝,極為寧靜的活著,輕鬆的把自己跟所有權利陰謀隔離開,不惹事生非,被是非招惹也沉穩不亂。他眼明心淨,不被迷障所誤,不臆斷行事。然而,唯獨對待她一人不同,在局面尚不明朗時,他就會暗自猜測而有所行動,處於主動之勢。
看出了她眼眸中閃爍的驚喜,也一併看穿了她的心事,慕徑偲抿嘴笑道:“是,只有你。”
其實,待等到細節清晰、局面明朗時,他同樣能輕鬆自如的應對。然而,他等不及,必須要迅速而周密的出動。
阮清微衝著他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笑道:“收藏在心裡了。”
當一個人為另一個人默默的付出,另一個人心領神會的感覺到了併為之感動歡喜,這是一件多麼幸運而幸福的事。
慕徑偲目光溫存,脈脈的凝視著她,她通透、豁達,懂得順從內心與自己和睦相處,不一味的跟命運較勁,不固執倔強的故步自封,隨心所欲的隨遇而安,有接納美好事物的能力和見識,這樣的她,值得被命運眷顧。
阮清微飲了口酒,倚著屏風,漫不經心的說道:“後宮中的爭鬥算計,與朝堂權貴們的興盛衰亡,最終都是取決於皇上的態度。”
慕徑偲不置可否,“各朝各代大多如此。”
“皆是如此,皆是烏煙瘴氣。”阮清微的腦中浮出母后所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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