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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妃急不擇路的喚道:“太子殿下。”
慕徑偲站在原地等到莊文妃走近,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莊文妃駭得花容失色,不見往日的閒淡,她的身子止不住發抖,緊張的道:“魏淑妃小產了!”
慕徑偲的眼眸上似浮著一層薄冰,沉聲問:“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莊文妃不盛惶恐的道:“去通報給皇上啊,四處尋不到皇上,皇上可能在祥鳳宮。”
阮清微發現莊文妃害怕得瑟瑟發抖,那是極度的恐懼,眼看宮女們已追隨而至,便輕聲問道:“為何是娘娘去通報?”
莊文妃面帶著大難臨頭的不知所措,道:“魏淑妃是吃了我送給她的糕點才小產的,她在我面前吃的糕點,吃完後就腹痛不已,就……”
阮清微擰眉,道:“為何給魏淑妃送糕點?”
莊文妃不安的揉著手帕,低聲哆嗦道:“皇上昨日駕臨了琉璃宮,賞賜給我兩盒糕點,隨口說了一句魏淑妃喜歡吃這種糕點。我自從魏淑妃懷有身孕後從未去探望她,便就在剛才不久前將糕點送去給了魏淑妃,魏淑妃看到後果真喜歡,當即就嚐了嚐,結果嚐出了事。”
阮清微問道:“另一盒糕點呢?”
“被我和侍女們吃了,並無異樣。”莊文妃困惑不解,“這兩盒糕點看上去一模一樣,侍女是隨便取了一盒供我享用。”
阮清微沉思著,是糕點中有毒?毒只僅僅造成小產而不直接致命?當下莊文妃是有口難辯,而她一副緊張恐懼的樣子,似乎是初次身臨爾虞我詐的後宮爭鬥中,絲毫沉不下氣。
莊文妃情急之下的道:“我想去見皇上,跟皇上解釋清楚,我絕無殘害魏淑妃之心,絕無!”
慕徑偲平靜的道:“請娘娘先回琉璃宮歇息,魏淑妃一事皇上自會派人調查,有需要詢問娘娘之處,娘娘務必坦然的配合。”
莊文妃瞠目,震驚的問道:“我不用先去向皇上解釋一切?”
“解釋無用,只憑證據。”慕徑偲道:“請娘娘回宮。”
莊文妃忐忑不安,生怕她不趕緊說出的實情會被誤解,但太子殿下如此堅決的讓她回宮,她猶豫著求助的看向阮清微,希望阮清微能留下來幫她。
阮清微偏頭瞧了一眼慕徑偲,不出所料,他沒有讓她留下來的意思,便說道:“清者自清,娘娘不必太過緊張。”
見狀,莊文妃很惆悵的挪動腳步,眼睛裡盡是擔憂之色,匆忙的轉身回琉璃宮了。
他們出了皇宮,乘上馬車時,阮清微才說道:“她一人確實不知如何應付。”
慕徑偲沉聲道:“以前有母后在後宮裡為她遮風擋雨,她被精心的照料著。突然要獨自應對這種要命的陰謀,難免慌亂。”
阮清微挑眉,“你是要磨鍊她?”
“不是,我寧願她永遠不用應對任何陰謀。”慕徑偲冷靜的道:“因為我們是太子府的人,實在是不能插手皇宮的事。”
阮清微知道他素來沉穩,如果他插手,會使事態變得不可控的嚴重。一想到莊文妃尚不知自己的身份,卻能對慕徑偲言聽計從時,不禁感慨道:“好在她聽你的話。”
慕徑偲平常的道:“這是經年累月積累出的信任。”
阮清微拿起酒壺連飲了一陣酒,不得不說,如果他要對誰好,就會很用心的真情實意的待誰好,這種付出是極其難得的,要珍惜。
過了片刻,她若有所思的道:“只能等待著調查的結果了?”
慕徑偲輕攬她入懷,道:“你放輕鬆,不必費神,有我在。”
有他在,凡事都有他在,可偏偏從今往後,同樣有她在呢。
阮清微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道:“我的這裡雖小,但不弱,也能與你一起扛一扛。”
當她決定正視對他的愛時,必然正視了要與他在一起會經歷的磨難,攜手並肩去拼吧,才不管擋在前方的有多少豺狼虎豹,有多麼的陰險奸詐。
“好。”慕徑偲展顏笑了,他的臂彎情不自禁的緊了些,無限深情。
☆、第五七章
當他們乘著馬車回到太子府時,已是夜幕初垂。
無論太子府外有多少紛紛擾擾陰謀陽謀;置身於太子府中,心情總能不知不覺的靜下來,舒適的沉浸在一片詳和的氣氛裡。這與慕徑偲的如蘭般的品性…息息相關;似深谷幽蘭;不以無人而不芳;有幸瞭解到他的修為,都會為之敬仰。
馬車停穩後;阮清微便示意慕徑偲進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