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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長身,周筠生也是頭次見,不免驚出一身冷汗來。定了定神,周筠生環顧四周,現下廟中只一個出口,若是打鬥起,怕是不利,便又心生一計。
眼見著白虎又從人前撲來,周筠生一閃,便至白虎身後。那白虎因著體型的緣故,要轉過身來看人反倒是難事,便把前爪搭在地下,單把腰胯一掀,又是一記進攻。
周筠生只往廟門口一躲,白虎豎起長尾,嘶吼一聲,威力驚人,廟外樹上積雪,也被震落一地。這白虎只是一撲,二縱,一攻,三般皆動不得周筠生半毫,氣焰也算滅了一半。
白虎再吼了一聲,來回兜了一圈,周筠生沉勢便往廟外雪中跑去,果不其然,白虎也上了當,直往廟外追來。
周筠生藉著樹幹,雙腳一蹬,利劍出鞘,從半空往白虎處狠狠一刺,只打下樹上乾柴積雪來,也未刺中它。白虎咆哮,發起怒來,翻身又一撲,差些把周筠生。
周筠生反身又是一劍,揮下白毛幾撮。不想這山中白虎力道十足,退出五步便又彈到其身前處。周筠生殺的急了,單劍便是刺中虎眼,只聽著白虎嘶吼一聲,掀起前足便是重重一抓,登時周筠生胸口便染了血色。
白虎發了狂,將其反制身下,周筠生當機立斷,將劍扔到旁處,對著白虎前額便是猛的一拳,白虎尖牙左右亂舞,一口下去,差些咬斷周筠生胳膊,血往外嘩嘩直流,雪地一片駭人血色。
周筠生往白虎身下一滾,拾起劍來,一劍穿堂刺下,正中要害,白虎當即倒地動彈不得。
周筠生謹慎上前,反覆檢視,確認白虎已死,方才取出瓶兒來,痛痛快快取了前額血來。
待得回到帳中,周筠生胳膊上、胸前早已是血肉模糊之狀,看的阿平心驚肉跳,忙取了藥箱來。周筠生只吩咐阿平,速將這還魂丹與關海山虎前額血送至茱萸處服用。
阿平無法,只得悄然到茱萸帳外,趁著皇帝的人不在,將兩樣救命的東西,交代給了鴛鴦。鴛鴦當下不敢耽誤,即刻便與彩蓮餵了茱萸服食而下。
到了天明時分,彩蓮上沈譽的藥盞來,聽著茱萸輕哼了一聲,驚的藥盞落地碎成了片兒,直跑到帳外叫道,“我家主子醒了!醒了!快傳太醫來瞧瞧!”
待得皇帝與沈譽來到帳中,茱萸面上已是恢復了幾成血色,微微露著紅暈。沈譽請了脈,不住道,“奇了,真是奇了,昨日脈象還是絮亂,今朝竟已是順行,歆才人吉人自有天相那!”
周昶景聽罷大喜,當下命人備下粥食,只等著茱萸恢復神智,便可食用。
阿平入賬稟明瞭茱萸情形,周筠生方才放下心來。
到了午間,胸口與胳膊處傷口已然化了膿,周筠生覺著四肢痠軟,頭上滾燙,待得沈譽至了,已是高燒駭人,癱倒在榻上。
沈譽忙看視了傷口,直道,“怎的如此嚴重,才叫我至此。”邊說邊施針在傷口周遭,壓制敗血流竄。
又問阿平,“好端端的,這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阿平支吾幾句,又怕耽誤周筠生病情,只得據實相告。
沈譽聽了連連嘆氣,“王爺啊王爺,你說,我可怎麼說您好……這人確是給你救回來了,可你自個反倒差些搭上一命,實在是……”說著轉身對阿平道,“你可不知,這關海山中虎,集結這天地精華之氣,最難對付,倘若咬到一口,不死也得廢了。”
一語未了,阿平驚道,“此話怎講?什麼叫不死也廢?”
沈譽煩躁道,“也就是你家王爺的手怕是要廢了!”
話至此處,阿平聽了癱坐在地,竟哽咽起來,“這好好的,怎麼就廢了呢。我說沈太醫,您可是神醫呀,這都治不好麼?”
沈譽重重嘆了口氣,心下也是十分沉悶,“我只可緩住這敗血不擴散,面上看著,這胳膊許還如從前那般恢復原樣。可實則裡子壞了,怕是再難好起,只多一皮囊遮掩罷了。王爺也是行軍打仗之人,這手說毀就毀了,實在是……。誒!”
2 第五十七章 翳翳經日雪(一)
大明宮,曦嬤嬤入殿內問安,“主子吉祥。”
太后此時,尚對著雙鳳鏡面,兩人在鏡中對視,“可打點妥當了?”
“回主子,雲梅宮都已空出,椒房等都安排妥了,就等著歆才人回宮受封了。”曦嬤嬤答著,臉上略略發了汗。
太后素日知曉曦梓冬日最怕冷,這會竟出了汗,便問道,“怎的忙活了半日,累成這樣?”
曦嬤嬤回稟,“多是上了年紀,夜裡睡不安穩,也便有多汗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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