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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已是熱了一壺菊米茶,鬼伯替河陽王斟滿,“王爺請用茶。”
周筠生吃了一口,口中淡香回味,“你這菊米茶,說是我大鉞最佳,也不為過。本王南征北戰,唯只記著你這壺味道。”
鬼伯笑言,“承蒙王爺抬舉,我這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好東西,也就只這玩意可給王爺嚐嚐了。”
鬼伯見河陽王解了一些酒氣,便又道,“前些日子,小的給王爺送去的密報,想來王爺也該見著了。”
周筠生點頭道,“本王正想問你,為何那日歆才人借了一次糧,你這後頭就無補給了。按理說,這城下每隔兩戶,便該有糧倉一間,怎會有供不上之事?”
“說來話長,王爺是久不來關海,我們在關海三城的聯絡點,現今斷了一處。今秋時分,十名兄弟們枉死關海城外。”鬼伯邊說,邊乾咳了一聲,“我著人勘察過了,看手法,不像是勿洛諜者所為。”
“可有什麼線索?”周筠生手扣茶几道。
“原是追著了一些蛛絲馬跡,不想竟就在前些時日一同斷了痕跡。”鬼伯緩聲道。
“你是指,皇上被勿洛俘獲這段時日?”周筠生睨眼瞧他復又問了句。
“這事奇就奇在,恰是聖上被勿洛俘獲這段時日,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追查到的線索,都沒了聲響。若說是對方察覺我等在追查此事,也說不過去,因著此番暗查之人,皆是可信賴之人,也無走漏風聲的可能。”
周筠生推開船窗,將木支架起,寒風凜冽吹入,如哀嚎的號角聲,船內登時如入冰窖。
周筠生有言,“糧草之事,你大可放心。本王自有安排,會從別處調些過來於你等便是了,這事倒不難辦。倒是這兄弟枉死之事,定要徹查。若真是皇上背後主使人所為,倒真是該從長計議了。你且吩咐下去,且要關海三城與幽雲十六州的兄弟們,都要低調行事,近日不可再用舊的據點了。”
鬼伯連連稱是,“小的聽聞,歆才人好似遭了難?”
周筠生未料到他會如此問,頓了頓便道,“你倒是訊息靈通。”
鬼伯笑道,“這關海城挖地三尺,還真沒有我鬼伯不知之事……只是想告之王爺,我這兒還有三粒還魂丹,乃是當年太祖時留下的,可解這昏迷之症。”
2 第五十六章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二)
鬼伯的話,瞬間讓周筠生瞬間醒了酒意,直道,“你所言非虛?”
“知曉王爺現下定然在煩擾此事,當是來解王爺燃眉之急。”鬼伯略微停頓,又言,“只是此藥,需得同關海山中虎前額之血同服,方得有效用,否則也只多是紓解之用。”
聽鬼伯如此說,周筠生拿了還魂丹,轉身便要走。
鬼伯道,“這關海山中虎十分兇惡,怕是一人還難以制服,不如小的與王爺同往,也好有個照應。”
周筠生謝絕,“此事,還需得本王親力親為才是,這關海山上我也曾去過,倒也不需引路。想本王當年什麼刀槍劍傷沒見過,怎會怕它一隻山中虎?”說罷,便連夜要往山中而去。
且說周筠生提了燈籠照著雪路,一路往關海山上去。前次去折梅花,已然得知這南面路彎折,便又改道往北而上。
約行了四五里路,來到半山腰,見一大樹,颳去了皮,且拿著燈籠近處照了一看,上書兩行字,“關海山中虎近日出沒,但有過往客商,請與午間結夥成隊過之,切勿請自誤,反成虎口之餐。”
周筠生瞧了想著,定然是關海主事下得文書,被刻在了此處,想來也是愚蠢,路上行人又非皆從此過,也無警惕之實用,真當是空談誤事的主。
再行了一里路,山中大雪又至,叫人睜不開眼去。伴著雪壓樹枝的聲響,周筠生再抬眼看去,只見前處隱約是一敗落的山神廟。
於是便行到廟前,見這廟中雖有一尊山神像,卻是佈滿蛛網,早已沒了香火氣息。周筠生把燈籠倚在一邊,找了些柴枝、石塊,就地生了火,且等這雪停。
不一時,起了一陣妖風,周筠生想這地兒,無風不起浪,想來事出必有因,便警醒了幾分,隨時準備長劍出鞘。
有道是雲生從龍,風生從虎,果不其然,只聽得山神像背後“唆唆”聲作響,直跳出一隻碩大白虎來,當是關海山中虎無疑了。
這大虎因著數日大雪,已幾天未進食,可謂又飢又渴。只見它把兩隻爪在地下略按一按,眯眼瞧著周筠生橫豎便是一撲,從神像上縱身而下。
這山中虎體形龐碩,青面獠牙,又通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