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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無礙,只多食些輕省的米湯,想來會好一些。”
太后因著這幾日身子不大好,說話也多歇口氣。曦嬤嬤上前,將梳妝匣搬來,幫著太后卸去釵釧,開啟發髻,拿著篦子,替她一絲一絲的梳篦。
太后瞧著額上白鬢道,“這些日子,好似又多了好些白髮來,真當是老了……老了……”
“主子不老,奴婢眼裡瞅著,您還是當年剛入宮的模樣,這旁人是比不了您的風姿的。”曦嬤嬤頓了頓,將白髮給挽進內裡。
太后拿起鏡面,細細看了看,“那裴美人是越發的沒譜了,鬧一場子,討個沒臉,竟還敢鬧到我宮裡頭來。”
曦嬤嬤道,“倒是容婕妤,好一通勸,可算是給勸住了,否則若是一直鬧到皇上回京,怕是大家面上都掛不住,最後都下不來臺。”
一時,秧姑姑煎了二和藥來,曦嬤嬤端著,枕與太后吃了。待得吃完了藥,太后朦朧有了睏意,曦嬤嬤服侍著上了榻,又將簾帳放下。
“曦梓……”太后沉緩開口。
曦嬤嬤與秧姑姑原是到了殿口,又忙折回,秧姑姑將殿門關上。
“今日點一盞木蘭香吧。”太后幽幽道。
曦嬤嬤將木蘭香搗入博山爐中,拿煙棒點上,不一時,殿內香氛圍繞。
“你說,茱萸這孩子,會不會是禍害。。。。。。”太后輕聲點了句。
曦嬤嬤未料到太后會如此說,便正色道,“歆才人如何,奴婢怕是不好說。但她對您,一直也算得上是恭敬。”
太后咳了幾聲,又道,“瞧著她,哀家總會想起景瑜。當年,皇帝與生兒,沒少因她鬧不痛快。哀家知曉,皇帝能瞧上她,也多半是因著她與景瑜有幾分相似罷了。這皇帝心裡呀,一直就沒繞過這個坎。可現下朝局不穩,皇帝最該晉封的,反倒是容婕妤才是呀……”
曦嬤嬤道,“皇上自有皇上的思量,您是最知道他的,打小就很有主意,從不做沒把握之事。河陽王爺若是水,那皇上便是火,從來都未燒錯過地方不是?”
聽罷,太后搖頭,“可不想,祖宗有言,水火最不相容,也最怕這茱萸便是這禍頭引子……。。”
曦嬤嬤知太后所指,也不敢妄言,只得道,“這皇上與王爺,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撕哪兒您都會心痛。您這心裡頭的苦,旁人又哪會曉得。”
“哀家現下,最擔心的還是怕孫琦皓不知好歹,要對生兒下手……”太后說著,又起了身。
曦嬤嬤安了個靠枕靠上,隨口道,“主子,奴婢跟了您數十年了,什麼風浪都跟著您瞧過、捱過了。奴婢本不該多說什麼,可是這太師的事,主子真當要下個決心了。就不說王爺了,眼瞧著,皇上對他也是早就動了心思。可是皇上也是孝順那,獨礙著您的情面,才遲遲尚未動手……”
太后緩緩闔眼,眼角閃過一絲閃花,“曦梓,哀家這輩子,前半生是為了孃家的生死活著,後半輩子,是在自責中過著……。這麼多年了,如今的局面,若說有什麼過錯,那也多半是哀家造成的。若是當年……”
曦嬤嬤捶腿的手,登時停了下來,“主子累了,那便放手,這清福也該享享了。”
太后眼中百感交集,又帶著些許黯然,尋思半響,便讓曦嬤嬤拿紙筆來,“今兒個,你便讓人把信給送出去,記著,定然要皇帝回京前給送到。還有……也給生兒捎句話,就說哀家想他了,著他回京後,先來我這請個安。”
曦嬤嬤跪地接過信箋,“諾。”
再說那關海城外,耶律齊與皇帝又短兵相交數回,一直未能分出高低來。勿洛又因著草原已至冬期,牛羊凍死、餓死不計其數,恰逢是百年一遇的災年,海蚮王便連發了幾道急召著耶律齊回朝,耶律齊只得整頓軍營,不日便返了勿洛。
再說關海城內,茱萸經著諸人悉心調養,這幾日才算恢復了些氣力,也算勉強能起身吃口粥食,小走幾步了。
這日早間,鴛鴦端了豆漿與油條進來,彩蓮服侍著茱萸起了身,茱萸放眼望去,這豆漿水上還飄著沫兒,顯然未有打細。
再看那油條,軟硬不均,一看便是和麵尚未到時候便下了鍋,便問道,“今兒個早點,怎的如此怪異,瞧著不似往常那般精細。”
彩蓮道,“這可了不得,咱們皇上呀,這一早兒便親自下了小廚,說要給您親自磨這豆漿,炸這油條,說是您愛吃呢。我們可都嚇得不輕,生怕萬歲爺哪兒給燙著、磕著嘍。好在這半日時間,也給搗鼓出個模樣來。”
茱萸愈瞧愈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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