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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周昶景已是隱隱生了怒氣,“這後宮淨是烏煙瘴氣,還搞出人命來了!”說著又望向薛巾,“怎的你都未向朕稟報此事?”
薛巾躬身道,“皇上恕罪,這後宮的事兒,奴才哪插得上手。按著祖制,這管也需得是太后、太妃與諸位娘娘過審呀。”
皇帝點頭道,“那便將此事交與太后等處置。”
茱萸聽到此處,便上前道,“皇上,這至兒,又當如何?”
周昶景瞧著武至,嘆息道,“你在戰場,為我大鉞殺敵無數,你姐姐卻死在朕的後宮之中,於情於理,這都不是為君之道。你且先同朕回前處繼續喝幾壺酒,這諸將們也還等著你呢。你且放心,朕自會給你一個交代。還有,這往後呀,這御前,朕也準你無需禮數,大可不必拘謹,你自可放開了膽子說話。”
說罷,皇帝冷冷瞧了裴蘭一眼,也不多言語,由薛巾開了路,帶著武至又往乾曜宮賞宴而去。
那廂,太后、太妃、一眾妃嬪等,皆已是按著次位坐了一處。茱萸晚至,便要在尾處坐下。
麗妃眼尖,瞧著茱萸離的遠了,忙道,“妹妹往此處來坐。”
茱萸笑笑,見了禮,便在太后與麗妃間落了座。
裴蘭被秧姑姑等帶到堂中,見了太后、太妃,便先哭的梨花帶雨,”臣妾冤枉啊,還望太后、太妃給臣妾做主啊。”
靜太妃使了眼色予裴蘭道,“孩子,不哭啦。有什麼委屈,可與太后好好說啊。”
裴蘭以手掩面,哭的愈發傷心了,“臣妾這清白都被毀了,倒不如死了算了。”
錦妃笑笑,“這美人妹妹,往常可是兇悍的很,怎就尋死覓活的了,可別把太后、太妃給嚇著了。”
淑妃道,“她既是說她有苦處,不妨聽她怎麼說。”
裴蘭止了淚,嚥著聲道,“臣妾在自處屋內正沐著浴,卻不想遭遇賊人惦記窺視。他仗著是歆才人的乾兒子,便狐假虎威,要對臣妾行那非禮之事。臣妾氣不過,便抓了他去暉春閣要個說法。臣妾這一世清白怕也是毀了,這輩子若是不能為皇上守個清白身子,那真不如自己抹了脖子,以報皇上、太后的恩情。”
太后聽了,望向靜太妃道,“你我何曾教過裴美人抹脖子了?哀家年紀大了,怕是記不得了。”
靜太妃聽了忙道,“這……。斷沒有的事兒。想來裴美人的意思是,怕自個對不住太后與皇上的皇恩,因而內疚之言,還望太后體恤。“
曦嬤嬤遞了片新削的蘋果片,太后咬了口,直皺眉道,“酸,真當是酸~哀家這牙兒怕是都被酸掉了。茱萸丫頭,你倒是說說,你那個乾兒子……。。叫什麼武至的,又是怎麼輕薄裴美人了?”
茱萸起身稟明道,“武至這孩子,不懂規矩是真的,也多是因著幼年家貧所至。可是若說是輕薄了裴美人,怕也是言之有過了。可憐武至,姐姐慘死裴美人屋中,可不得心裡有些疙瘩,便想去瞧瞧姐姐生前住過的地兒。不想誤闖了裴美人浴間,說起來,也是誤會一場。”
裴蘭斜眼道,“呵,你說的倒輕巧,誤闖?我倒想問問在座諸位姐妹,這陌生男子闖了你等屋內,該當何罪?何況這武至的姐姐還偷了我屋內的金塊,說吞就吞了,這白白被栽贓了一道,我又與何人喊冤去。”
孫瑤環道,“這個嘛,臣妾別的不敢說,只單單說是這陌生男子入了後宮,按著宮裡的規矩,怕都是得當場杖斃的。”
淑妃附和道,“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換我,可早嚇得魂飛魄散了,哪還有說話的勁兒。”
張黎兒四下瞧了一番,亦道,“臣妾家中也有弟弟,就想著,這將心比心,武至姐弟情深,聽聞姐姐死了,心中總有個念想,誤闖了裴姐姐香閨,也是情有可原。”
裴蘭聽了瞪眼道,“怎麼,張貴人莫非是常在內宮與男子私會,怎的如此替他說話?”
張黎兒聽了,忙擺手道,“裴姐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我只當是一時感慨,哪裡又會有什麼逾矩之事。”
“要我說呀,這裴美人與武校尉,可能真是有些什麼誤會,若真要較真,也是理不清的。總歸不如各退一步,也算是各自留了情面,不知太后意下如何?”靜太妃適時說道。
太后也不抬眼看她,只閒閒說了一句,“妹妹,你這麼說,我倒想起當年武御侍的事兒來了。這同樣武,這武御侍可是慘,也沒聽著你為她求過半分情面不是?怎的今日就如此憐惜這些後輩來了?”
靜太妃聽了,登時臉色煞白。這武御侍,乃是先帝時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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