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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麼?”
彩蓮吃力地撐著身子道:“奴婢攆她去吃些東西再來,總歸不是什麼嬌貴的身子,也不必太上心。“
茱萸聽了直嘆氣,忙又命人請了沈譽來把脈。沈譽才進了屋內,與茱萸請了安,便直闖進了屋內,見彩蓮如此模樣,早已心疼壞了。
有婢女幫著放下繡花幔帳,彩蓮迷迷糊糊伸出手來。沈譽瞧著彩蓮的手,尚還有鳳仙花染過的痕跡,想到先前她說的,最喜這鳳仙花來,一時心下湧起一些心緒。
茱萸催促了一聲,沈譽方才回過神來,忙來把脈探診。
沈譽才診了一次脈,眉頭便倒著擰住了:“姑娘這是外感內滯,近日時氣又不好,因而只是個小傷寒。還好她素日飲食不算絮亂,風寒不算嚴重,血氣弱一些,只得先行吃幾帖藥,疏散疏散。”
說著便要去外頭開方子,茱萸瞧著沈譽面色怪異,因而跟上前去,低聲問道:“沈太醫,本宮這兒,你也無需遮掩了,方才可是瞧出什麼別樣的地方來了?”
沈譽四下張望了一番,方才低聲道:“彩蓮一未出閣的女子,體內卻是極熱的,而且不是因著此番風寒,應當是別的緣由所致。”
茱萸將沈譽請到一邊,小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
沈譽壓著聲道:“微臣方才也不肯定,這脈象不重,一般輕易察覺不到。臣方才轉念一想,就覺著裡頭古怪,彩蓮這種情形,斷不該是這樣的脈象。”
茱萸思忖再三:“沈太醫的意思,本宮明瞭,想來也不是一兩日的事兒了。”
沈譽道,“煩請娘娘伸手,微臣也替您把一把脈。”
茱萸挽上袖子,沈譽抬手,探了幾次,方才吁了口氣:“好在,娘娘胎像尚穩,也無旁的異常。”
茱萸微微一愣,想來沈譽說的定然是飲食上的疑慮了。說起來,彩蓮一直是試吃之人,如若有什麼不對勁的,她也該是有症狀才對。可是她無恙,彩蓮體內卻有古怪,這事兒,一下就叫人摸不著頭緒了。
沈譽又問道:“娘娘這些時日,可服食了什麼與往日不同滋補的湯水來?想來娘娘有孕在身,御膳房總歸少不得藥膳的湯湯水水吧。”
沈譽不問不知道,一問倒真把茱萸給問住了。與往日不同的滋補物……
千年野山參!茱萸心下“咯噔”一聲,只想著大事不妙。
這幾日,倒不是御膳房的事兒,是彩蓮想著這閔氏託伍家兩美人送來的野山參,放著也可惜,便將其切了小片,日日只燉一些。
茱萸因著厭惡閔氏,也是因著有孕在身,嗅覺靈敏,實在聞不得這野山參的味兒,因而便打發了給了彩蓮吃。算起來,如今也有半月的光景了。
想及此處,茱萸早已氣的雙目圓睜了,即時就想喚鴛鴦與其他婢女過來。才起了身,方才覺著有所不妥,只得暗暗咬著舌根,好叫自個冷靜下來。
這閔氏也當真是膽大包天了,這招借刀殺人也是夠狠。這懷著雙生子,本就最忌諱體內過熱,容易引起小產。這閔氏在野山參中加的毒藥卻似是算好的,只是一寸一點,這樣的城府,怎不叫人心驚膽戰。
倘若是出了事,這火也燒不到她閔氏身上,總歸送野山參的人是伍家兩姊妹,自然有什麼事兒,都由著她們倆來認了。皇帝顧念舊情,縱使再大的火氣,想來也會看在伍三郎將軍的面上,放姊妹兩一把。
再者,這藥下的無色無味,且是細水長流,若是不注意,這日積月累,小產也是遲早的事兒,到時候,孩子都沒了,楞是要追究,也是無從追究起,人證、物證皆無,一切也便是枉然成空。
此番,幸而有彩蓮替她擋了幾回,否則後果也是不堪設想。茱萸越想越後怕,心下又憂慮著彩蓮的狀況,因而又問道:“彩蓮這體內的熱毒可要緊?”
沈譽沉吟半響,方皺眉道:“不瞞娘娘,這毒微臣也從未見過,只怕是綿裡藏針……也是暗中兇險。”
茱萸雙手原是扶在案沿,此時只聽著“啪”的一聲,卻是一掌落下:“可殺!”
彼時,茱萸眼中燃的是熊熊怒火,好似能將這宮中所見之處的草木,摧拉枯朽一般地給毀滅殆盡。
沈譽垂下頭來,心下也是百轉千腸,想著彩蓮此時躺在榻上,也是煎熬。
茱萸道:“沈太醫,本宮與你要一樣東西來。”
沈譽拱手道:“但請娘娘吩咐,微臣照辦就是了。”
“紅花!”茱萸說著,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了決心。
沈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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