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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的人說,尚公公一早就被太子爺叫到了麟德殿。小的只好在內坊等著,直到天過晌午,尚公公才急急地趕了回來,小的向他講明來意,尚公公請小的代稟兩位娘娘,汪才人昨夜已經自裁,皇上駁回了太子的奏章,命李進忠大人檢視東宮,太子即刻就將回宮。尚公公奉太子之命,先期回來安排東宮門禁交接之事,事情緊急,不能遵命前來,還望兩位娘娘見諒。尚公公還特別交待,兩位娘娘處若留有汪才人所贈之物,請及早處置,以免日後生出麻煩。”
婉容聽王保兒輕描淡寫地說起汪才人已經死了,想起昨兒還在自己宮中和她一處談笑閒談,並不見她有何異常之處,今天好好的一個人就成了殺人主兇,與自己已是陰陽兩隔,不覺傷心地滴下兩滴淚來。
來興兒跪在一旁,聽到王保兒說汪才人自殺,陡地想起除夕晚上在夏嬤嬤的小木屋裡聽到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可不就是汪才人嗎?駱三兒他們抓走的那人想必也定是她,這麼一來,夏嬤嬤豈不成了汪才人的同夥嗎?他繼而想到芙蓉,聯想起自己竟是皇后派到東宮的一名眼線,不禁五味雜陳,心中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來興兒兀自趴在那兒出神,冷不丁聽到景暄叫他的名字,他使勁眨眨眼,強迫自己從神情迷離中擺脫出來,聚攏精神來聽景暄的吩咐。
景暄似乎覺察出來興兒的神情不對,本想要他和王保兒一道送婉容回凝香軒去,轉念一想,把這差事轉交給了錦屏,將來興兒單獨留在了房中。婉容聽說太子即將回宮,也不願在景暄這裡多作逗留,在王保兒和錦屏等人的攙扶下起身告辭回凝香軒去了。
房中只剩下景暄和來興兒兩人,景暄叫來興兒站起來,冷著臉說道:“這兩天你行為乖張,對本宮多有欺瞞,本宮想聽聽你的解釋。”
來興兒眼見隱瞞不住,又想夏嬤嬤於景暄有活命之恩,縱然將自己所遇之事告訴景暄,以景暄平時的為人,也不會拿夏嬤嬤怎樣,便一五一十地將自己除夕在小木屋中的遭遇如實向景暄述說了一遍。
景暄聽得心驚膽戰,再不像早晨聽婉容來說汪才人謀逆被抓時那樣鎮靜,從容,臉色煞白地問來興兒:“此事你可曾對別人說起?”
來興兒搖搖頭,為了緩解屋內緊張的氣氛,他故作輕鬆地說道:“小的那天聽的也不怎麼真切,許是旁人也未可知。娘娘放心,以後小的再不向他人提及此事也就是了。”
經他這麼一說,景暄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但仍無法掩飾內心的驚懼,她來回不停地在屋內踱著步,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一定不會是她。”
來興兒走也不是,勸也不是,只得呆立在旁,等著景暄的發落。
約摸過了兩盞茶的功夫,景暄停下了腳步,衝著來興兒說道:“你這小子,想是過年遭了魔怔,胡縐些沒憑沒據的事來嚇我,回頭去給佛爺上兩柱香,求他老人家保佑你不再鬼迷心竅。這次,本宮念你年幼無知,姑且不作追究,不過你記住,以後在本宮面前休要再提起這等捕風捉影之事。”
來興兒何等聰明,眼珠一轉,對景暄說這話的用意已是心領神會。他急忙跪下,規規規矩矩地回道:“小的謹遵娘娘訓誡。娘娘要是沒別的事,小的這便去請上兩柱香,求佛爺顯靈,驅驅邪。”
景暄心裡喜他聰慧伶俐,一點就透,面上卻並不顯露出來,只責問道:“又要去到處瞎逛不是?你回房候著,晚些時候少不得還有你的差事,到時又尋你不著。”
來興兒諾諾連聲,起身從房中退了出來。
婉容回到凝香軒,只覺腰痠腿困,人已是乏到了極致,饒是如此,她仍強撐著不肯回寢房,而是在正堂坐下,盼望著能早點兒見到太子。景暄雖比她經得住事兒,但畢竟是女流之輩,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只有依偎在太子懷中,婉容才覺得心裡踏實。
正如婉容心裡盼望的一樣,太子一回到東宮,便直奔凝香軒而來。和太子一同前來東宮赴任的李進忠本想請太子出面主持檢視、核查事宜,以避免鬧出太大動靜來,太子臉上不好看,見此情形,只得作罷,獨自一人悻悻地趕往內坊。
太子見了婉容,一番溫言安撫過後,便要人將她扶回寢房安歇,隨後命凝香軒領班的宦者朱雙速到馬廄將來興兒叫了過來。
來興兒接到太子的傳喚,心中隱隱覺得必和夏嬤嬤有關,臨行前特地到上房來稟告景暄。景暄雖也預感不祥,卻不便說什麼,只是託來興兒向太子代致問候而已。
果然,太子一見來興兒來到,就屏退左右,對來興兒說道:“宮中這些日子不安寧,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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