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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的,以往之事,姐姐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景暄拉起婉容的手,說道:“你我既有緣同侍一夫,便如同姐妹一般,怎會睚眥必報。只是妹妹有孕在身,千萬不要因心中焦慮,傷了胎氣才是。如今之計,你我只須安份守已,靜候太子訊息就是,只要太子平安無恙,其它無論如何,都不必太過掛懷。”一邊說著,一邊吩咐錦屏將來興兒找來問話。
頃刻間,錦屏氣忽忽地回報說來興兒人不見了蹤影。景暄無奈,只得叫王保兒到內坊候著,一旦太子有新的訊息,速來回報,又強帶笑容對婉容說道:“妹妹既來了,就別急著回去,此時咱們聚在一處,拉拉話,心裡反而輕爽些。”
自打太子回宮後專寵婉容,她二人間便無形之中生出些嫌隙來。儘管景暄並不與婉容爭寵,可婉容心中一想起景暄,就隱隱覺得不自在,總是想回避和她見面。幾個月來,兩人日漸生疏,遠不如剛進宮時親近。
婉容見景暄臨危不亂,又好意挽留自己,心中略生歉意,遂站起身,向景暄施了一禮,說道:“妹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姐姐既如此說,那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前些日子,姐姐誕下公主,妹妹也不曾前來探望,還請姐姐寬恕才是。”
景暄忙起身還禮,含笑說道:“妹妹客氣了。姐姐貪賞雪景,以致小產,險些喪了性命,妹妹有孕之身,自應格外注意些。妹妹所贈良多,姐姐心存感念,今兒妹妹來了,正好當面謝過。”
景暄儘管內心同樣焦急,但顧及著婉容的感受,便有意將話題扯開,盡挑些女兒家之間的私房話來與婉容攀談,又叮囑了許多臨產前應留意的事項,兩人不知不覺直聊到了晌午時分。
派去內坊打聽訊息的王保兒依然不見蹤影,而來興兒卻回來了。
第七章 惴恐難安(二)
來興兒一回到馬廄,就被錦屏一眼瞅著,硬拉著他來見景暄。景暄見到來興兒,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也不顧婉容尚坐在一旁,就劈頭蓋臉地訓斥道:“好個大膽的奴才,竟敢欺騙本宮。你的腳不是崴了嗎?這半日跑到哪裡鬼混去了?快如實招來。”
來興兒從沒見過景暄發這麼大的火,嚇得葡伏在地,連連叩首道:“娘娘息怒,容小的回話。今兒早晨小的起床後便發覺腳傷竟好了,下地行走無妨。當時,小的見娘娘尚未起身,尋思著過年還沒去給師叔請安,便想快去快回,到衛率給師叔請個安,再趕回來聽候差遣也不遲。誰知,還沒有出宮門,小的就被兩個黑衣大漢強行帶到一處院落拘押了起來。後來,有一個當官兒的把我仔細盤問了一遍,這才將我放了回來。”
他這番話倒有七成是真的,只是瞞過了與芙蓉相見的情形。景暄哪裡知道這些,聽他說得真切,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忙追問道:“抓你的是些什麼人?關押你的地點是在宮內嗎?”婉容在一旁聽得又驚又怕,也急急地催問道:“現在宮門都不許出了嗎?”
來興兒趴在地上答道:“訊問小的的那人是個官兒,身著綠袍,別的小的不知,不敢胡言。”
婉容突然尖聲命令道:“你去,把尚敬叫來,本宮要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暄見婉容面色潮紅,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知她心中已恐懼到了極點,而來興兒所說也著實令人駭然,她也想早些知道個究竟,便衝來興兒道:“王保兒一早到內坊打聽訊息,至今未回,你且再去瞧瞧,如能見到尚公公,就請他到這兒走一趟,本宮和獨孤娘娘有話當面問他。”
來興兒答應一聲,身子卻沒動,他猶豫著要不要將昨晚在太子內坊門前見到的情形稟報給景暄。
景暄見他仍跪著不起,喝斥道:“我的話你聽見沒有,怎麼像根木頭似的,還不速去?”
來興兒心一橫,抬頭說道:“回稟娘娘,其實小的昨夜奉娘娘差遣到內坊打聽訊息時,內坊已經被禁軍接管了。小的眼見他們抓了個女的,聽說是宮中謀逆案的主兇,因當時天黑,小的沒看清是誰。”
景暄霍地站起,逼問道:“這些你昨晚上怎麼不說?”
來興兒想到夏嬤嬤,激凌凌打了個冷戰,只是低頭不語。
正在這時,門簾一掀,王保兒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衝景暄和婉容兩人作了個揖,笑嘻嘻地說道:“恭喜兩位娘娘,太子馬上就要回宮了。”
景暄轉過頭來看婉容,婉容喜得把手中的茶碗“啪”地一聲撂在几案上,高聲問道:“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保兒答道:“今兒早晨小的奉命到內坊找尚公公,可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