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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些百姓是哪來的,後來才知道,本地知縣佘大人為了給徐漢壯聲勢連夜從附近的村子裡請來了鄉親父老,給徐漢站腳助威。
我和阿靜在那天也到場了,不管怎樣,我也算是宜興的百姓,自然要為宜興的徐大哥加油打氣。
玉女樓上披紅掛綵,熱鬧非凡,三層的閣樓上設了個觀戲的臺子,樓前視野開闊正好可以望見那擂臺,知縣大人早早的就到了場,我和阿靜站在下邊看到佘大人向樓下百姓招手,我很激動,在薩摩百姓是不能直視上官的,哪像大宋。
三通鼓後,我的目光轉向擂臺。
這擂臺是玉女樓前搭起了一座高臺,長寬在七、八丈左右,比試雙方按時來到後,由城中的師爺宣佈比試開始,不過在這之前,徐漢大哥和那西域僧人簽下了生死狀。
簽字畫押後,只聽那師爺高聲唱和道:生死狀已籤,勝負在人,生死在天,比試開始!
第一四六章 鄆城留學生日記(五)
常州、宜興縣。
要問我為什麼喜歡住在宜興,有兩條原因。
其一、阿靜住在宜興,我不能離開她;其二、我喜歡上了宜興的紫砂壺,用紫砂壺沏茶,再加上阿靜的愛心,我怡然自得,非常高興,我願意和阿靜在這住上一生一世。
只要那天的比武沒有發生,我的這個小小的願望還是能達成的,可是那個西域僧人實在是太強了,他的刀法爐火純青,雖然在長短上處於劣勢,但是武藝貴在人不完全在器,徐漢大哥的槍法縱然高明,遇到了那個對手,算是他運氣不佳。
我當時只見到那僧人跟徐大哥鬥了十幾個回合後,徐大哥一槍搠空,這僧人就勢一招卸槍的殺招,蟒蛇般的滾刀纏住了長槍後,溯槍而上逼著徐大哥棄槍退避。
我緊張得抓緊了腰間的御魂,暗叫道:丟掉武器,後退再戰吧。
不過,出於習武的精神而言,丟棄武器意味著丟掉尊嚴,至少身為薩摩的武士是不會那樣做的,可是如果放在戰場上…
就在我稍一分神之際,勝負已分,徐大哥胸前插著一把滾刀,鮮血順著刀刃滴落在擂臺上。
周圍的百姓驚呆了,玉女樓上的知縣大人驚呆了,阿靜也驚呆了,嚇得閉上了眼睛,我看到一個女子正發瘋般從玉女樓中跑出來,還沒到擂臺前便哭得暈倒了。
擂臺上那西域僧人,就勢猛地收刀,閃身,一腔熱血飛濺出五六步開外,好像噴泉一般。
徐大哥死了,站在擂臺的中央,不曾倒下去。
我不知是什麼滋味,本想上臺跟那僧人一決高下,可是一想到阿靜還在我還是打消了那個念頭。
不過徐大哥的事情似乎並未就此平息,餘波還在繼續。
幾天後,一個月色很濃的夜裡。
我聽阿靜說“徐大哥死後,徐家姐姐就像瘋了一般,揚言誰要是能取得西域僧人狗命就將徐家萬貫家產獻給他”
不知是真是假,當阿靜睡著後,我忽然坐起身,望著窗外的月色。我做了個決定,提筆寫了封書信,信中我囑咐阿靜,剩下的銀子都在她的嫁妝裡裹著,我明日要是不能回來,阿靜要好好活下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我心痛地寫完信後,悄悄地放在阿靜的枕下,拿起御魂出門而去。
宜興的夜很靜,走在街上,就像回到了家鄉,我已經很熟悉這裡了,沿著荊溪河畔走了幾條街後,來到一座寺廟前。
這裡曾經住著宋朝的和尚,但不知何時去了州府,現在住著那幾個西域僧人。
我走進寺廟時,正好遇到一個出恭的,正要問我來者何人,我突然出手將其一斬兩段,鮮血四濺,我未及躲閃噴了一身。
既然殺了人,我已經沒有退路。
在那死屍還在抽動之際,我狂奔進破廟內,揮刀斬殺,將睡在佛像下的幾人盡數殺死。
就在我喘息未定之時,忽然聽到廟外有人慘叫了一聲,我知道來人了,立刻衝出廟外,只見是那殺死徐大哥的西域老僧,他悲痛莫名地慘叫著,好像那個被我斬為兩斷的倒黴鬼是他什麼人。
片刻後,那僧人發現了滿身是血的我。
他臉皮不斷抽搐著,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猛地抽出腰間的滾刀朝我撲來。
我知道,此時並非比武,是要取人性命,如果跟此人硬拼力氣或者招數,我必敗無疑,既然這樣,我就要速戰速決,使出了看家本領。
想到這,我大叫一聲,用薩摩話喊道:一刀兩斷,殺。
不知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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