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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琵琶老爹沒有了,只剩下阿靜姑娘一個人了,我幫她料理了岳父大人的身後事,在龍池山下尋了塊地,親手埋葬了岳父大人,並刻碑留念,上書:岳父大人琵琶老爹之墓。
碑的陰面刻上了,我跟阿靜姑娘相識的經歷和我的身世、阿靜父女的身世,最後署名小婿島津三藏、女兒阿靜。
終於雨過天晴了,我牽著阿靜的手在宜興城中閒住了幾日,阿靜問我“夫君還要去汴梁嗎?”
我深情地望著阿靜,見她楚楚可憐的表情,便忍不住回答“不去了,我要跟你住在宜興,一生一世”
阿靜哭了,哭的是那麼的高興,不住捶打著我的胸口,好像我就是她的全部。
不過,我真的是她的全部,她也是我的全部,除了遠在薩摩的父母外。
冬去春來,我和阿靜在宜興住到了慶曆二年。
此時,我身上的銀兩已不多,草草一算還有五十兩左右,這還是我和阿靜省吃儉用剩下的。儘管這樣,阿靜也很高興,她每天都安慰我說“夫君,你不知道啊,我和爹爹賣唱那會連魚都吃不上,一日三餐都是有了上頓沒下頓,哪像今日”
可是,身為一名武士,怎麼能叫妻兒受苦,我思量幾日後決定出去找點事做,除了教授藩語外,我還會打造刀劍製作甲冑。我是薩摩波平一派的傳人,小的時候就隨家父學習刀劍的鍛造之術,現在身上的這把‘御魂’就是家父臨終前所作。
為了活下去、為了讓阿靜過上好日子,我下定決心用這門家傳的鍛刀之術去鐵匠鋪打鐵鑄刀。
不過,事與願違,我還以為那鐵匠鋪真的要我鑄造刀劍,哪知不是打造菜刀就是馬蹄鐵,或者鋤地的農具,鍋灶、鍋鏟之物,哎,還好沒讓我違背父親的誓言。
我在鐵匠鋪幹了兩個月,頗得店主的賞識,問我在哪學的鍊鐵打造之術,我只說小時候去過海東之國,在那住了十幾年,跟當地人學的。
店主信以為真,不過覺得我的名字很拗口,就讓我跟他的姓–西門,於是我有了新的名字:西門三藏,這樣一來我的夫人也有了姓氏。
老店主有個女兒西門小雪,已出嫁多時,夫家是本地江湖人士,住在城東荊溪橋畔的竹林苑,姓徐,人稱徐大俠,非常喜歡找人比試武功,幾次貼出榜文說若是贏得過他手中的長槍便可領得一百兩銀子。
這可是很大的一筆錢,宜興城中有不少身強力壯的好漢都想得到,上個月還排著隊找徐大俠比試,可是徐大俠真的很厲害,連戰百我場仍氣定神閒。我帶著阿靜親眼看過他的比試,一杆長槍使的神出鬼沒,遊刃有餘,幸好只是比試,那槍頭早已取掉用布包了,裡邊蓄了棉花,不然的話只上個月就得死掉二十幾位漢子。
我私下裡跟阿靜提起此事,阿靜笑我說“夫君你真會逗人開心,若是那樣的話,三年下來這徐漢大哥不成了千人斬,宜興第一魔王了”
我點頭頗為贊同,告訴阿靜,那可太嚇人了,徐大哥以後可以改名叫徐斬了,見一個斬一個。
阿靜笑的前仰後合,一個勁說我壞。
宋國有句話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用阿靜的話叫樹大招風。
徐漢大哥似乎高興過頭了,五月那會,城裡來了幾位頭戴斗笠的西域人,自稱西域狂刀,他們的頭領是位德高望重的僧人,看年紀應在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他們來到此地後先是去了趟城北的蓮子山,至於進山做什麼,沒人知道。
聽徐漢大哥講蓮子山上有座莊子叫玉女山莊。
那的莊主武功很高,連徐漢都不敢找玉女山莊的人比試,生怕惹怒了那莊主上門挑戰,壞了他的名頭。不過玉女山莊的人一向謹守家規,從不外出與人比試武藝,所以外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厲害,可是為何徐大哥很怕呢,我猜測,徐大哥跟那莊子的人暗地裡切磋過。
果然,幾日後,那西域的僧人便來到城中,揚言要跟宜興第一高手較量,說大宋武林一個比一個爛,玉女山莊的莊主是紙糊的,都不配跟他較量,如今來到宜興要看看城中好漢的手段如何,並丟擲了百兩黃金的天價,連官府都震驚了。
一連幾天,官府派人來到徐家請徐漢去教訓教訓那可惡的西域狂徒,叫他們知道知道大宋不是好欺負的。
徐漢大哥一心為國,早就想跟那西域狂刀較量一番了,正好藉著官府來請,答應明日去迎戰。
比試的地點設在城中的鬧市街口,玉女樓前。
那一天,鬧市街口圍觀的百姓人山人海,平時街上都沒見有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