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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西域僧人聽到我的話後忽地一愣,手上滾刀放慢了速度,眼看著就要被斬死,只見他滾刀猛地一擎,我以為他是想用蠻力震飛我的刀劍。
眨眼間,火光四射,被我猜著了,那僧人確實是想借力打力。
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御魂乃是口寶刀,鋒利無比,可以斬斷魍魎鬼魅,算他運氣不好,我奮力一擊,那西域僧人的滾刀就勢斷裂,他想閃身後退,不過已經晚了,我的這一招一刀兩斷在薩摩時就苦練了十年,我就是靠著這一招才晉升為島津分家的武士一職,並得到了分家的賜姓。
一刀兩斷,劍光一閃,月下飛起一腔熱血,那血濺到半空,似乎要將那濃濃的月色都染上桃紅,我用力過猛御魂陷進土中。
西域僧人的屍首倒下去了,我鬆了口氣,甩掉御魂上的鮮血後收回刀鞘,正要伸手去撿那僧人的斷刀割下其首級,臉上一陣劇痛傳來,好像要裂開一般。
我伸手一摸,左臉上血肉模糊,傷口深入寸許,差一點就斬斷了我的半張臉,我一陣後怕,閉上眼睛盡力摒除這不愉快的回憶。
可是,那生死的一瞬,再次重現眼前,西域僧人的滾刀自空中劈了下來。
我想到了,原來那僧人並不是要接我這一刀,而是跟我比誰的刀快。
我僥倖快了一步,御魂的鋒利叫我撿了條命,那僧人該著倒黴被我連肩帶背斬成兩截。
斬殺了那西域惡僧後,我切下了他的首級用布裹著跑出了廟宇。
出門後來到街上,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語。
廟宇外。
當晚的月色很美、很美,美得讓人窒息,我沿著荊溪河一路朝東跑去,狂奔不止。完全不在意渾身上下散發著的血腥味,不過我沒時間去清洗這血汙了,我要儘快趕去竹林苑的徐家。
幽靜的竹林苑眨眼就到了,門口掛著兩盞白色的燈籠,燭火一閃一閃,似乎在向人敘述著家人的悲痛。
我抬頭望了望燈籠上的奠字,並未停留幾步走上臺階,舉手叩門。
徐家的黑漆大門很快就開了,一個眼珠渾濁的老人探出頭來,見我渾身是血嚇得轉身就跑,我趕緊閃身邁進徐家大門,緊追著那老人而去。
我的到來驚動了徐家上下,片刻後,徐家老爺子還有一群年輕人,家丁、僕人,手持刀槍將我團團圍住,喝問我來此作甚,為何這般模樣。
我雙手托起那西域惡僧的人頭,高聲喊道“西域惡僧的人頭在此,我是來領賞的”
一炷香後。
我見到了徐大哥的夫人,只見她身著純白的孝服,雙眼噙著淚,將那惡僧的人頭放在黑漆托盤內,供奉在徐大哥的靈位前,並點著了三炷香,而後長跪不起。徐家上下,頓時哭成一片,聽著那撕心裂肺之聲,我還擔心他們哭得沒完沒了忘記是我斬殺了那個惡僧。
徐家眾人哭過後,徐老爺將我請到一處無人的院中,那裡種著好大一株桂樹,幾聲蟬鳴後,我聽到有流水的聲音,不錯那正是引入園中的荊溪河水。
徐家老爺命人幫我沐浴更衣,洗淨身上的血汙,又給我準備一桌酒飯,我飽餐後,徐家老小依次來到堂中拜謝我。
我受寵若驚,只說徐老爺太客氣了,我恨那僧人心腸太毒,居然藉著比試之機,置人死地,該當殺之。
徐老爺並未問我怎樣殺惡僧的,他並不在乎我是怎樣殺的,他要的是惡僧死,這就足夠了,現在惡僧已經就戮,徐家老爺兌現了他們的諾言,將全家的地契田產拱手奉上,我嚇得不輕,沒敢接受,只說在下不敢,同為宜興鄰里,在下這麼做一是報答跟徐大哥的一面之緣,二是想為我家夫人賺上一筆足夠享用後半輩的家產,不敢奢望,只求徐老爺給在下白銀千兩即可。
徐老爺一聽我居功不傲,立刻命人從地窖裡拿出千兩白銀,不過倒不是真正的一千兩,而是十塊金錠,一塊就值一百兩,用木盒盛好後雙手捧到我的面前。
我拜謝後接了過來,臨走前徐家老爺又奉送了一匹好馬給我,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徐家的家人了,以後若是有事,即可來府上相商。
我謝過徐家老爺的深情厚意,上馬後飛一般趕回家中。
這時,天已經亮了,阿靜還在熟睡,我沒敢驚動阿靜只是偷偷地取回那封信後付之一炬,然後和衣而臥靠著阿靜的身邊酣然睡去。
第一四七章 鄆城留學生日記(六)
東窗事發。
那是我斬殺西域惡僧的第二天,這一天,徐家老爺突然派管家攜帶書信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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