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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易楚趿拉著鞋子迎出來。
畫屏將手裡的籃子遞過去,“中午包了薺菜餃子,還熱乎著,送來你嚐嚐。”掀開蒙著籃子的細棉布,裡頭盛了一大海碗的餃子。
易楚伸手掂了只放在嘴裡,“好吃,我就喜歡吃外祖母調的餡兒。”
冬雨去廚房倒了一小碟醬油、一小碟香醋,又取來兩雙筷子。
易楚已經吃過午飯了,但終究懷了心事,胃口不太好,畫屏則是急著來這邊,中午沒怎麼吃飽。兩人坐在炕上,倒是把這碗餃子吃得乾乾淨淨。
等冬雨沏過茶來,畫屏才思量片刻,猶豫著開口,“先生聽說了姑爺的事,放心不下你,讓我來瞧瞧。”
易楚已猜到了幾分,咬著唇道:“我也聽說了,不過沒見著屍體,我倒是不信的……讓爹也別信,公子不會有事。”
這番話把畫屏原本考慮好的說辭盡數堵在了心裡。
不過也好,這樣心裡總有個盼頭,要比信兒還未確定,就先自亂了陣腳強得多。
畫屏本就是個心胸開闊的人,當下再不提此事,拿起炕上已經裁好的布料問道:“是姑爺的衣服?”
“嗯,”易楚答應聲,“我看他往年的夏衣都半新不舊的,多做幾件換著穿。”
畫屏立時又心酸起來,做了這麼多衣服,倘若人真的回不來了,易楚該怎麼熬。
有冬雨幫襯著,加上沒別的事情干擾,不出半個月,易楚已經把這三件衣服做好了,又開始繡相配的荷包。
而朝堂的氣氛卻越來越詭異,皇后因晉王出征心裡掛念以致於抑鬱成疾,景德帝為了讓皇后安心養病,下旨免了妃嬪例行的請安,也嚴令任何外命婦不得進宮煩擾皇后。
緊接著,好幾位官居要職的老臣以年邁為由請旨還鄉。
景德帝一一恩准,又破例提拔了幾位年輕臣子。
新近提上來的臣子都曾經拒絕晉王拉攏。
陸源察覺到不對勁,趁在宮內當值去探望皇后,去了幾次都被太監攔在門口,別說見到皇后,連進明秀宮都難。
不得已,轉頭去了榮郡王府找楚恆商量。
楚恆也摸不清皇上的想法,近一年來,景德帝對幾個兒子是愈加疏遠,外地的兒子不見倒也罷了,在京都的兒子也從不召見。倒是對孫子輩的很和氣,尤其對楚尋,時不時地接到宮裡留宿。
“莫非皇上是想直接將皇位讓給楚尋?”陸源猜測。
楚恆斷然否認,“忠王還在,要是楚尋當了皇帝,那忠王怎麼辦,難道當太上皇?不管前朝還是今朝都沒有這個先例。”
沒錯,確實沒有兒子還在,卻隔了兒子將皇位直接傳給孫子的規矩。
而就眼下的情勢來看,晉王仍然是最有希望的一個。
可沒過幾天,景德帝藉口身體不適,下旨讓忠王世子楚尋進宮輔政,一應事務都由內閣擬定章程呈到楚尋案頭。
就是在御書房召見臣子,也讓楚尋立在旁邊侍候。
晉王一派的大臣坐不住了,宮裡的皇后閉門養病,而出征的晉王也聯絡不上了。
事實上,自從晉王離開順天府就再也沒傳過訊息,反之,武雲飛卻屢有捷報傳來。
卻原來,榆林衛那邊出兵直搗韃靼人的老巢。韃靼人冷不防榆林衛來了這招,腹背受敵,加上糧草供給不足,元氣大傷,一直退到五百里開外,三年五載內休養不過來。
景德帝看到奏摺大喜過望,“哈哈”笑著嚥了氣。
皇后本就臥病在床,聞此噩耗一口氣沒上來,緊跟著沒了氣息。
皇城立時被封閉,京都被戒嚴。
傍晚時分,京都各大寺廟次第響起鐘聲,一直響到半夜。
按舊例,皇帝駕崩,各親王皇子都要著衰服三年,文武大臣著衰服二十七天,期間有誥命的外命婦要在西華門哭靈三日。民間停嫁娶宴樂百日,禁止屠宰四十九天。
這些都跟易楚關係不大,她平常穿得也素淨,只是不能食用葷食了,每天只能吃蔬菜。街上的菜蔬貴得要命,往常一把青菜一塊豆腐不過一兩文,現在幾乎翻了四五倍。好在家裡有些黃豆,鄭三嫂就自己推磨磨豆腐,也生黃豆芽吃。
米糧也貴,一天一個價兒,而且有錢沒處買,有幾家米糧行被搶了,其餘的都不敢再開門,有存糧也不敢賣。
易楚家裡存的米糧足夠,還偷偷讓俞樺趁著夜深人靜送到曉望街兩袋子。
伴隨著外地親王進京弔唁,京都的形勢越發緊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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