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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她又跑到別的地方躲避,連他派去的人都捉不到她。
在一旁的皇后,則愣神地盯著林無意。
林無意行至御前,終於放開了楊珥的手,向辛帝跪下行禮,“臣林無意,叩見皇上。長公主剛才在宮闈迷路,遇到微臣,微臣順路便將其帶來了,若有不當之處,請皇上責罰。”
楊珥:臣?什麼臣?
皇上一雙明眼,是生生看著他將楊珥給拽來的,心裡雖不喜,卻沒有理由責備,當下沉聲道:
“無妨,勞煩懷化將軍了,平身吧。”
楊珥腦子有些發矇,閃過暮雲和二七給她說的關於這屆武狀元的瑣事,還有剛才馬廄裡的那頭牛,瞬間領悟了過來。
雙拳不由得緊握,文試的路,被她給掐斷了,他竟然會想到走武舉的路?
辛帝看著靜站在一旁的楊珥,凝眸吩咐道:“當著這麼多群臣的面,還帶著幃帽,像什麼樣子?趕緊拿下來!”
楊珥僵著身子,沒有動彈,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生怕讓林無意聽出貓膩。
席上一陣躁動,群臣相互交頭接耳著,皆在指責楊珥的失禮。林無意倒是垂首一邊,笑得清淺,很是享受長公主成為眾矢之的樣子。
他輕聲道:“你不想嫁給謝慶岱,我就偏讓你嫁給他,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我都樂意助你完成。”
他眉眼恭敬,若不細聽話中語義,她怕是真要相信他是由衷地想要幫助她。
她心下灰暗,他已投靠丞相,今日丞相黨羽的小心思,他知道也不足為奇,但她仍未動,於是辛帝的面色愈發暗沉。
忽然,席上走出一人,行至林無意身邊,衝辛帝拜了一拜,“皇上,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莫要為了一個幃帽之事掃了眾人的雅興,臣斗膽猜測長公主執意不拿下幃帽,應是患了疹子等面板疾病,不便露面。”
辛帝知道楊珥活蹦亂跳地好得很,哪有什麼病。眯著眼瞧了瞧這有些眼生的新任振威校尉,他記得好像名喚執嬰,摘得本屆武舉的武探花,隨林無意一道,都是近來投靠了丞相的走狗,怎麼會幫楊珥說話?
楊珥心驚地望著衝出來的執嬰,嚥了下口水,連他都來京城做官了,而她竟然是最後一個知情之人!
臺下的謝燾慢條斯理地品了一口手中的茶,睨了一眼執嬰,面上沒有喜怒。
林無意卻微微蹙眉,對執嬰出頭的這件事感到很是奇怪,他與京中之人並不相識,完全沒有理由站出來為長公主說話。
眾人也向執嬰投來了目光,皆以為他是為了給皇上留下好印象而急功近利之舉。執嬰面上平淡,心裡卻苦澀著,一頭是於他有恩的長公主,一頭又是他的生死兄弟林無意。
眾人皆以為長公主會順著執嬰的話下臺,卻未想到她伸手便掀開了幃帽。
林無意挑眼望向她,剎那間,腦中如雷鳴轟擊過後,懵在原地。
怎麼會是她?
怎麼能是她?
楊珥衝他行了一禮,“辛玥謝過懷化將軍的引路。”說完後朝辛帝福了一福,朝女眷席走去,轉過身的她眸色漸冷,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計劃。
一個位列將軍,一個是皇家的長公主,日後避免不了相見,此時任何遮掩已再無意義。
執嬰心裡一嘆,對辛帝告了聲退,拖著出神的林無意往原本所坐之處走去。
辛帝素來敏銳,察覺出林楊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陷入了凝思,場中一時有些沉悶。
不過很快便被人給打破。
謝燾恭謹地候著腰,出席,向辛帝一拜,“皇上,老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他年近六十,走起路來連氣都不喘,身形矯健,未有老態,低眉順眼很是慈善的樣子,在場卻沒有一人敢輕視他,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假象。
楊珥剛坐穩的身子一斜,正事來了。
不能講你還不是要講?辛帝心裡想著,面上倒是威嚴,“說吧。”
“這事,本是皇后所管。但長公主是皇家後人,皇家之事,當屬國事,先帝託付重任於我,就算此話有失禮儀,老臣還是會冒著天下之大不違提出來,長公主二十有二,婚嫁之事卻還未落定……”
“丞相!”他的話被楊珥疾聲打斷。
謝燾眼中閃過一陣戾氣,隨即恢復平常,等著她的下話。
她凝視著他,“還不是時候吧。”
他有些驚訝,“三年之期已過,臣瞧著時候也到了。”
楊珥眼睛頓時漲得通紅,眾人心裡也是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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