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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顯得,馮家是上趕著嫁女兒,禮物會在壽辰當天送到。拜訪則得提前或者推遲,由孔丹依親自帶著馮俏去見陶茹茹。和章年卿是沒有半分錢關係的。
頂多,孔丹依帶馮俏去拜訪陶茹茹時,章年卿‘恰好’在房內。兩人碰碰面,喝喝茶,再寒暄幾句。可換個角度想想,自己好像也會委屈。
馮俏想了想,拉著章年卿的手,低聲道:“天德哥,我不想看了。”
章年卿一愣,“這不是還沒唱完?”
馮俏咬唇道:“你讓他們出去嘛。”
章年卿彷彿猜到什麼,“好。”喉結滾動。
待人都出去後,馮俏飛快的站起來,落下一吻在章年卿嘴角。馮俏面色燙紅,眼神亂飄,含糊道:“這樣給你過生辰,你總該高興了。”
章年卿摸著嘴角微麻的觸感,嘴角咧開一個笑。還未笑開,只聽馮俏道:“天德哥,你若覺得還不夠。你可以再來親親。”她仰著頭,目露委屈,“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參加你的生辰宴。”
章年卿笑著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以馮俏最喜歡的方式。“不礙事。”他笑著道。
馮俏覺得他好溫柔,窩在他懷裡一時有些不想起來。章年卿揉著她頭髮笑,“傻姑娘。”原來你喜歡這個。
第27章
章芮樊是浙江桐廬人,章年卿站在書房,翻著父親的畫卷和殘本詩詞。毛竹站在房簷下,頻頻回頭。
雖然章芮樊總調侃他是農戶出身。可能供一個學子寒窗苦讀十餘年的家庭,縱然不富裕,又會貧窮到哪去呢。
陶茹茹最近總唸叨章年卿,一會說誰像他這個年輕,孩子都會跑了。一會又說,誰誰的夫人又有身孕了。
章年卿煩不勝煩,耳朵都磨出繭子了。無奈的喊道:“娘。”
陶茹茹抱著女兒,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不是說你有辦法嗎。你哄的人呢?九月九你過生辰,你能把人請過來嗎。”
章年卿殷勤小意道:“內宅的事自然由娘做主。”
陶茹茹恍然大悟:“這麼說你請不來嘍。”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章年卿嘆氣,想起那日偎在他懷裡索吻的馮俏。他請她,小姑娘肯定歡歡喜喜的會來。
可來了之後怎麼辦呢。馮俏若再像那日一樣,他回應還是不回應。
陶茹茹說的次數多了,話便在章年卿心裡紮下根了。
此時此刻想著父親幼時的情景,再到如今的光景。父親能從寒門中崛起,給他這麼錦衣玉食的生活。將來他和馮俏有了孩子,他能給馮俏和孩子更好的生活嗎?
思緒在遙遠和現實之間恍惚,章年卿緩緩舒出一口氣。他的人生總不能被區區一個辛勖涵打倒。
劉俞仁手裡那份供詞,是勢必要換回來的。
冷靜下來後,章年卿腦中迅速運轉。這兩份供詞捅出去,最高興的恐怕是皇上。劉俞仁不會不明白這一點——即便他足夠草包,他手下那些能人異士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想換回供詞的絕不會是他一人。
既然如此,劉俞仁屢屢將他拒之門外。便是待價而沽了。
章年卿扶著棗紅色文椅,慢慢坐下。南窗外種著一小片竹子,微風颯颯,竹香沁鼻。腦子越來越清醒。
錯了,大錯特錯。
他不該那麼急去找劉俞仁的。
或許,他沒有那麼急著找上門。事情反倒陷不進這般僵局。
五月初三,開泰帝在朝堂上當眾表彰了章芮樊,授階通議大夫,賞黃金白銀各三百兩,布帛若干。官位卻是未動,開泰帝道:“爾等為官,隸百姓父母者。唯章卿一人。”讚譽之高,直呼讓諸人向章芮樊看齊。
末了,還道:“至於那位彭祖化身的百歲老人,由朝廷撫卹厚葬。朕這裡也為‘彭祖’他老人家寫了副字,便交給章卿帶回去。你督促著人給他立一座功德碑。你看看,可滿意。”
說著,一名小太監捧著托盤進殿,章芮樊順著開泰帝的意思,開啟一看:功德長存,千歲無憂。
八個大字遒勁有力,端正方剛,起轉承合間蘊含力量,一氣呵成。
章芮樊看第一眼都忍不住叫生好,萬幸他沒有忘形的在大殿裡喊出來。
大魏慣例,任命書下了之後。尤其是外放官員,必須在十五日內離京。
誰知,這次章芮樊還來不及感慨。便聽開泰帝哈哈大笑道:“朕聽聞章愛卿的幼子九月份過生辰,章愛卿為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