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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我父親等人。呵呵,沒準,連你我逼供,官官相護的譴責都有。”
“這個老奸巨猾的狗東西!”張恪啐一聲。
章年卿一拳砸在牆上,恨聲道:“為什麼我這麼晚才發現。”
另外一份供詞現在肯定在劉家人手裡。
張恪沉思道:“辛勖涵入獄期間,我一直防範著。從未讓劉家及其相關人進去過。”
“所以只能是裡面的人把東西送出去的。”章年卿冷笑道:“我現在只擔心,裡面這個人已經死了。”
一語成讖,張恪章年卿兩人花了一晚上排查,順藤摸瓜找上去,相關知情人皆死於非命。
有一家,甚至全家被殺。
章年卿撐著桌子,挫敗道:“是我疏忽了。我去找劉俞仁,無論如何,您和我外祖絕不能被牽扯進去。我和父親已經在局裡了。你們可不能再陷進來。”說著卷著供詞,揣進袖裡。告辭了。
張恪望著章年卿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叫過心腹,吩咐道:“去通知劉公子。”想了想,寫了張紙條,上書寥寥十字:章已察覺,近日恐尋,防之。
“速去速回。切莫讓人發現了。”
新帝繼位,連劉首輔都是靠著從龍之功和元年獻歲的功勞保住位子的。
他張恪何德何能,能從吏部平調刑部。
六部儒禮以禮部為首,當世卻是吏戶刑三部為重中之重,兵部等閒之士插不上手,從來都是一家獨大。工部管營造,是撈錢的好行當,劉宗光握在手裡多年,新帝繼位也沒能從他手裡把工部摳出來。
卻讓章芮樊聯合一個民間‘彭祖’把事攪和了。
斷人錢財,殺人父母,奸人。妻女。為三大不可饒恕之罪,章芮樊要做孤臣,還要帶著他兒子做孤臣。
他有什麼辦法。
保皇派固然無錯,可如今這世道是保皇上的時候嗎。
他和章芮樊對先帝可謂忠心耿耿,猝不及防換了位帝位,他們這些老臣也都落得這般下場。怎讓人不心涼。
先帝遺留那麼多兒子,齊王能做幾年皇帝。也就章芮樊,他這個看不清局勢的學生,才一心為皇上辦事。
張恪苦笑連連,心無愧疚。望著空蕩蕩的牢房,嘆了一句:“人皮難披啊。”
章芮樊幾度邀約劉俞仁,劉俞仁都避而不見。這讓章年卿有些束手無策。朝堂和馮俏的事,攪的他心亂如麻。
章年卿覺得他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卻不得不承認,他被馮俏搞的心煩意亂。尤其是在他劉俞仁這邊屢屢碰壁的時候。
他愛著馮俏,馮俏也喜歡著他。
可他們兩人的觀念相差甚遠。
馮俏要的是少女心風花雪月的戀愛。
他想要的是情。愛。水。乳。交。融的欲。火。
馮俏覺得愛就是你尊重我的純潔。
他覺得愛一個人的表現,是你和我骨血融為一體。
馮俏不喜歡他親吻她。
可他親她時,想的卻不只是蜻蜓點水的親吻。
儘管馮俏現在願意為他讓步,他又何嘗願意為了一己私慾,惹得小姑娘對他懼怕。
這個局該怎麼破,他沒有想好。
章年卿很困擾,不禁望向母親。“娘,你幼時在閨閣是怎麼長大的呢?”
陶茹茹何其聰慧,放下手中的事,莞爾一笑:“女孩子在閨閣還能有什麼?無非就是繡花撲蝶,偶爾看出習字,家底好一點的也會教導琴棋書畫。日復一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那時候特別羨慕你舅舅們,可以去大江南北看。”
字字句句都沒說到章年卿想問的。
章年卿直白道:“娘,你小時候怕男人嗎。”
陶茹茹微訝的看著他,一語道破:“幼娘怕你?”
章年卿聞言,耳朵尖立即燒紅。
陶茹茹啞然失笑,露出一絲瞭然的表情,“你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不規矩了?”
“娘!你說什麼呢。”章年卿‘騰’的站起來,說著就要往外走。腳下卻磨磨蹭蹭,支著耳朵聽話音兒。
陶茹茹笑道:“性子那麼毛躁。坐著。”
章年卿依言照辦。
陶茹茹感慨道:“其實女孩子的生活出閣前一個樣子,成親後是一個樣子。都是日復一日的熬日子。若真要從中挑出一些多姿多彩來。訂親前後這段時光簡直稱的上絢爛多彩。”
章年卿心念一動,忽然想起父親罵自己編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