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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胸口,壓壓好。
他彈的是《離亭宴》。我微蹙起眉。倘若我沒有聽錯,他彈的《離亭宴》,與我彈的版本一模一樣。可是在我看來,不應該一樣。他彈出來的,應當有一個音是別緻的才對。
只是他彈這曲時我實在年幼,記不清那個錯了的音應當彈成什麼樣。
曾經他不惜挨手板也要彈錯那個音,如今卻為何不再那樣彈了?我想起了小春燕給我的信。
一曲聽罷。陳府小小姐正式宣佈成為景弦的追隨者。她與我一般地,極為看中景弦的好皮囊。是,我現在也覺得景弦生得是越來越好看了。
小小姐她很有眼光。但她須知道,押注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早的好。
小小姐撲過去,抱住景弦,景弦將她放在椅子上,她便用十個小手指在琴上一通亂撥,嘈雜的聲音登時氾濫。
小少爺眨巴著大眼睛,不似妹妹膚淺,他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望著景弦可憐巴巴地問,“我們才第一天就要學這麼難的嗎?”
景弦似要搖頭,小小姐卻從椅子上跳下來,拉起景弦的手笑,“好啊好啊,這樣我學不會的話,就能天天纏著先生了。”
小小年紀,在手段上倒是與我別無二致地有悟性。我抬起眸,堪堪銜接上景弦的視線。他凝視著我,不知要表達什麼。終是什麼也沒說。
他蹲下身,安慰似的拍了拍小小姐的腦袋,“才入門,還是學些簡單的罷。你放心,”他一頓,抬眸看我,“我會天天來讓你纏著的。”
他這麼寵孩子,我都瞧不過去了幾分。
“先生住在哪裡的?我也會常常來找你。”小小姐急忙問。
與我想的不一致,他沒有說他的府邸,“汜陽,就是皇都。”
“那……有點遠呀。”小小姐被勸退,囁嚅道,“你天天來回跑好辛苦的。”
他垂下眸,恍若無聲,“沒關係。我如今,正值心甘情願作踐自己的時候,辛苦些也無所謂。”
我這個人是很記仇的,他從前說我作踐自己說得那樣不留餘地。而今他也說他在作踐自己,我一顆魔鬼心竟該死地快慰,快慰到泛起疼來。
“哎呀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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