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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沒戲,天天來也不會喜歡你的,你還太小了。”小少爺看不過眼,拍著小小姐的腦袋,問景弦道,“哥哥多少歲啦?”
景弦淺笑了下,“再過兩月,二十六了。”
“你看,就說你不合適了,哥哥大你多少你心裡沒數嗎?”小少爺撅起嘴巴,轉頭又看向我。
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小少爺他為我證明了這個預感是正確的,“那姐姐今年多少歲啦?”
上天,我作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姑娘,能不能不要再在心上人面前這麼丟人了。
“我……不值當說的歲數了。”我話鋒一轉,皺著眉頭低聲說教,“你須得記住,出門在外不可以問姑娘家的年齡,不禮貌的。”
小少爺捧著臉頰,有些羞愧,卻不解地問,“可是,為什麼不值當說呢?”
他的問題太多了,句句戳心眼子,我一個都不想回答。
可鑑於景弦在,我須得起好良好表率。
我想了想該如何應付這等童真,片刻後悉心教導道,“認為自己正當大好年齡的值當說,不正當大好年齡的便不值當說了。”
小少爺似懂非懂地點頭,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眸望我,“姐姐覺得自己沒有正當大好年齡?那多少歲是大好年齡?十歲?十一?十二?十三?……”
小少爺算數不錯,顯擺下來應當是能數到一百。但我只希望他能立即閉嘴。
驀地,他不再數,“十七?到十七罷姐姐?你今年十七?”
我心驚得發顫,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說得沒錯,一點兒也沒錯。十歲,到十七。剛剛好。那是我的大好年齡,是我的青春。
繼而推知,我後來的歲月,學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統統都不值當說。
“要比十七大六歲。”我輕聲回他,認真道,“你自己掰著手指頭好好算一算,這是功課,明日要交的。”
果然還是功課兩個字起得到威懾作用,他不再鬧,鼓了鼓腮幫子,坐在小板凳上掰手指去了。
沉默,沉默。
氣氛被攪得該死地尷尬,我不曉得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在尷尬。反正景弦他也沒跟我說話。他若是也尷尬我心裡能稍微平衡一些。
我稍抬眸,竊看他一眼。才發現他也正瞧著我,不過比我要光明正大得多。
“先生,你冷嗎?”小小姐握住景弦的手。她的聲音使我清明瞭幾分。
景弦搖頭,頷首回她一笑。
“先生、先生笑起來好好看……”小小姐羞澀地拽著他的衣角,笑得眉眼彎彎。小甜心她總是對他笑,想來已把他的心給焐熱許多。
“好看?我也上了些許年紀了。”他對小小姐說完,緩緩走到桌前,離我不過一桌之隔,隨意拿起一本曲譜,微嘶的聲音也不知究竟是在問誰,“我這張臉,如今還長得好看嗎?”
我低頭佯裝看書,希望他這個問題能跳過我。想來不需要人人都回答一遍他好看這個事實。
“好看啊,我覺得好看啊。”小小姐果不其然是個小甜心。搶著回答。
“姐姐昨天也說好看啊。”小少爺果不其然是個小魔鬼。轉手就賣了我。
我故作坦然,抬眸看他。他看我的眼神,惶惑與揣測,兼有許多。
好似霎時間陷入迷離夢境,我也看不明白他。料想是為了我們能互相看得明白一些,琴學後他專程留下來跟我一起用午膳,促進師師間的交流。
我其實一點兒也不願意跟他吃飯,跟他一起吃飯我是吃不飽的。概因我在他面前吃得實在太做作。這一點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
但那盤紅燒肉瞧著實在誘人,我不自覺伸出筷子想夾一塊到碗裡。
偏伸出手就撞上了他的筷子。
他滯住不動,抬眸瞧著我,隱隱有些別的什麼情緒在裡頭。終究是一動未動地等著。我猜他是因為有點介意我筷子上的口水撞上了他的。
幸好我不太介意,但也不好意思讓他介意太久,於是趕忙抽回了筷子。卻見他垂下眸,眉間微蹙。
我默默埋頭吃白米飯,決定暫時不再去夾紅燒肉,生怕再次招惹到他的筷子。
待米飯過半,我才又伸出手。我的運氣該死地背,與他的筷子在紅燒肉盤子裡再次狹路相逢。
這回我反應十分迅疾,夾起紅燒肉抽手就退。他卻一把夾住了我的筷子。強勢地滯住了我的動作。
我心說,一塊紅燒肉而已,至於麼。我手裡的筷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