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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定撲朔迷離。
幾乎只在我幾個眨眼間,他已將我的袖子補得漂漂亮亮的。而他還抬起眸來衝我笑。嫻熟得令人心疼。
我捏著袖子,遲疑地道謝。
尚沉浸在連篇的臆想之中,忽聽他在我身旁輕聲問,“記憶深刻否?”
我微皺了下眉,不解地望著他。他的眸底一如酸秀才的房間那般陰冷潮溼,是我窺視不了的深淵,亦使我胸悶氣短。
他一邊收拾針線,一邊在指尖摩挲輕拈,翹起的嘴角像是方才那把刀頭微勾的匕首,後來沾了血的模樣,“那隻野狗的死狀,給你留下的記憶深刻否?”
我一怔,他的聲音不容置疑,我亦照實點頭。
雪地的白,匕首的白,素衣的白,都襯得鮮血極紅。像瞠目直視豔陽般烙印在腦海。
可他事後的關切又讓我覺得並不可怕。我想,看見野狗那一瞬間我是想起了掰斷犬骨的小春燕,而如今若再看見野狗,我當先想起的是淋漓的鮮血、蒼茫的大雪,和刺穿野狗咽喉的景弦。
“那就好。”他垂下眸,從容地將針線包放回腰間。再瞧我時眸光愈深,“記憶深刻就好。以後再遇到惡犬,便只應記得我……”
我不明白他是將話斷在了這裡,還是當真有半句落下了。
反正,他眸中陰霾掃盡,與我淺笑起來,又補了一句,“便只應記得我這般,有對付它的勇氣。”
他將句子拿來這樣斷,我是挑不出錯的。唯有一顆心為我挑出些錯,似懂非懂地疾跳起來。
印象中,我被敏敏姐傳染上風寒那次,也有過這般類似的情形。
第40章 既然這麼在意他
許是我常為了照顧風寒反覆的敏敏姐姐往她家中跑的緣故,她的爹孃近日裡瞧我順眼了許多。畢竟臘月裡還如我這般頑強地行走在冷風中來看望病友的好姑娘不多了。
這是個好兆頭,預示著他們往後再吃飯的時候,我不必故作不餓先行一步。
果不其然,今日我被準允與敏敏分食一碗撒了翠色蔥花的清湯麵。她的孃親為我多拿了一雙筷子。
敏敏姐姐不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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