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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火急火燎地拽住他衣袖,“你先躲一躲。”
沈懌:“躲?”
書辭邊推邊解釋:“我爹可是正兒八經的武官,叫他發現你一個跑江湖的在咱們家,就不是瘸一條腿的事兒了。”
不過是個總旗而已,還能厲害到天上去?
雖覺得不耐,沈懌到底聽話地往庫房走。
“誒,那兒不行。”她攔住他,“倉庫裡擱著才送來的炭,我娘一定會去清點的。”
紫玉扭頭道:“小姐,您快點啊,夫人都進正院了!”
書辭環顧四周,忽然靈機一動:“有了。”
沈懌被她半扶半拖著走到一扇門前,盯著斑駁的門扉,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把門推開,正色道:“這兒最安全,把門一鎖誰都進不來。你別出聲,我明日讓小紫給你開門。”
黑漆漆的小房間,偌大一個坑。
“茅房?!”他轉過臉,神色憤然,可惜表情都被面具擋住了,收效甚微。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小茅房不打緊的。”書辭用力把他往裡塞了塞,沈懌咬著牙死死撐住門板,“叫我在這裡關一夜?你還是人麼?”
“廢話。”她瞪了回去,壓低聲音,“救人救到這個份兒上,我簡直是仁至義盡了!”
兩人還在你來我往,紫玉仍盡心盡職地接著報信:“夫人上走廊了,小姐,老爺叫您呢!”
“你快閉嘴。”
書辭被她這戰報攪得心神不寧,咬著下唇狠狠剜了沈懌一眼,“算是怕了你了,跟我過來。”
飛快領他到西廂房外,慌里慌張把人摁在屋中,“說好了,我的東西你一個也不許動。”
“知道。”
像是不放心他似的,書辭又把房內望了幾圈,方才戀戀不捨地關上門。
冬季裡本就黑的晚,四周瞬間一片昏暗,沈懌懶懶散散地打量,目光落到桌上、床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繡活兒。
他緩步挪至繡架旁,隨手撈起一件花繃子,鳳穿牡丹,繡了一半還沒完工,精緻的絲綢上有淡淡的一滴血跡。
印象中,她指頭的確纏著不少白布。
沈懌把東西放回去,指腹慢悠悠撫過繡紋,若有所思。
第三章
手忙腳亂地把院子裡的東西收拾完,院門口剛好有人進來,書辭趕緊規規矩矩地站著,紫玉彎腰掃地,裝出一副才發現的樣子,扔了掃帚,恭敬地叫老爺夫人。
“辭兒,這些天過得好不好啊。”言則是個大老粗,人高馬大,鼻直口方,臉上常年一副憨厚模樣,還像小時候那般習慣性地去摸她腦袋。
書辭笑著說好,目光挪到他身後,“爹,娘,你們今年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陳氏一向會在廬州多留一段時間,以便炫耀一下自己在京城過得有多舒坦,既然現在提前歸來,指不定沒好事。
“回鄉祭祖,你當是玩兒的麼?”果然,陳氏陰著一張臉,“方才你爹叫了老半天,上哪兒瘋去了?也不答應一聲。”
聽這個語氣就知道不妙,她忙把黑鍋往底下扣,“都怪小紫,嘚吧嘚吧在那兒說個沒完,我一時走神了就沒聽見……”
紫玉想替自己辯解又不能,只得悲哀地望著她。
“沒關係沒關係。”言則站出來打圓場,“家裡就你們倆作伴,平時說說話也好,不然那多無聊啊。”
書辭偷眼琢磨陳氏的神情,覺得時候到了,於是從袖中摸出那支玉鐲。
“娘。”她遞過去,“這是我給您買的,顏色正好,特別襯面板,適合配您那對紅瑪瑙的耳墜。”說完就在一旁期盼地等著被誇。
然而陳氏接過鐲子看了一會兒,神色卻越來越沉,“你哪兒來的錢?上好的翡翠可不是小數目。還在為了你爹升職的事情發愁呢,你倒好,買起這玩意兒來了。咱們家明年花錢的地方多,都說了多少回了,怎麼就是不上心?”
書辭被她訓得有點委屈,“今年年底的銀子夠使呢……古玩鋪那邊給的價格實惠,賺了不少。”她把錢袋奉上,沉甸甸的,陳氏掂了兩下,仍舊眉頭緊鎖,“可……”
“好了好了。”言則把書辭拉到身邊,“少聽你娘嚇唬人,真要往上頭打點,這些錢人家還看不上眼。”
像是找到些安慰,她仰起頭,沮喪地叫了聲爹。
“這事不用你操心,該吃吃該喝喝,放心大膽的玩去,天塌下來有爹給頂著,別成日湊在燈下繡花,萬一傷了眼睛怎麼辦,咱家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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