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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這個吃飯。”
最後一句是說給陳氏聽的,後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畢竟他是當家的,讓人知道女兒白天黑夜地幹活兒補貼家用,說出去自己也沒面子,可天不遂人願,大營裡頭混了十多年沒碰上高升的機會,一個七品官從年輕當到老,光這個就夠丟人了。
若是錦衣衛下的總旗,或是順天府的經歷也好,耀武營中的總旗是最沒地位的,誰讓大梁從開國以來就重文輕武呢。
言則負手在後,也嘆了口氣,搖頭跟著陳氏回房去了。
留書辭一個人在原地,落了個沒趣。
見她有些失落,言書月悄悄走上來,拉著她的手軟語寬慰:“娘說話一向是這樣的,你莫往心裡去。”
書辭搖了搖頭:“今天怎麼了?忽然發那麼大的脾氣?”
言書月無奈地笑了笑:“還能怎麼,在大姑姑那兒受了氣,一路上心情都不好。”
“大姑姑又給娘使絆子了?”
陳氏是大家小姐出身,言則則家境貧寒,兩家人都很一致的看不起對方,所以這些年來架也沒少吵過。
她苦笑:“可不是麼,還是在飯桌上,孃的性子剛強,哪裡受得了這種氣……”
書辭皺起眉:“你在場就不幫著娘幾句?”
言書月聞言張了張口,訕訕地低下頭,“我……我也想,就是不知要怎麼說。”
她這個姐姐脾氣軟得像一汪水,簡直沒形沒狀,打小如此,受了天大的欺負都不敢吱聲,只會蒙著被子哭一場。
小時候書辭替她出過幾次頭,而今長大了卻再沒幫過。
她總是不明白,按理說陳氏和自己的性格更相似些,然而這樣纖弱文靜的姐姐,她反倒寵上了天。
“姐。”一個身著大襖的少年擠到跟前,上下一打量,幸災樂禍,“你又被娘訓了吧?”
“一邊兒去。”書辭抬手戳他腦門兒。
這正是她的弟弟,言莫。
“誒,別不高興啊。”他掏出一長串的銅錢,仰著頭在手上晃悠,“看,大舅給的壓歲錢,我特地拿回來……”
書辭眨眼睛:“孝敬我的?”
言莫頓了一下,大喘氣:“拿回來買了一包梅子給你。”
她嘖了聲,卻把梅子接了過來:“臭小子,梅子才幾個銅板,你也好意思。”
“不能這麼說呀,禮輕情意重嘛。”
一大波人離開,一大波人回來。
言家的下人不多,這次去廬州幾乎帶走完了,如今返京,前院後院婆子丫頭忙忙碌碌,也十分熱鬧。
難得晚上一家人聚在桌邊吃了頓飯,言則喝了幾杯酒有點飄忽,長吁短嘆地說起兩個閨女的婚事。
言書月的嫁妝,陳氏已經攢得差不多了,為了讓姐姐嫁得好,這筆錢委實豐厚,連書辭看了都不禁咋舌。都說長幼有序,她姐還沒嫁出去,當然輪不到自己了,所以她的嫁妝至今還是零。
言則也算大半個懼內了,當著陳氏的面不敢說,回頭下了席,偷偷把書辭拉到一旁,做賊似的給她塞了塊冰涼溫潤的玉佩。
“爹!”書辭壓低聲音,外帶朝背後看了一眼,“你哪兒來的?”
“咱家祖傳的。”言則半醉半醒地將她兩手合攏,“丫頭啊,爹爹現下手頭緊,等月兒那邊訂了親,立馬給你準備。”
錢倒還是次要的,這東西可是危險物品。
“您不要命了?!”她緊張兮兮地左右張望,“讓娘知道了,咱們倆還不得一塊死?”
“沒事兒,這個她不知道的。”
“祖傳的還能不知道?”
“噓——”言則煞有介事地叫她噤聲,“總之你收好啊,很貴的。”
一聽到很貴二字,書辭不敢再往回塞,遠遠地有人叫他,猜到是陳氏,言則趕緊衝她擺手,做賊心虛地回了房。
書辭拿著那塊玉琢磨發愁了半晌,最後只得放入懷裡,尋思著人都散了,便悄悄往廚房走。
劉嬸正在灶臺邊端著碗吃飯,冷不丁看見書辭進來,她放下筷子擦了擦手,“二小姐,您找什麼呢?”
“沒事。”書辭不自在地扯了下頭髮,“之前的飯菜剩得挺多,我怕夜裡餓,想裝幾碟晚上宵夜。”
“現在裝只怕會涼,要不……一會兒我給您熱了送到房裡去?”
她忙打住:“不不不,不用那麼麻煩。這會兒裝就行,晚了也打攪你休息。”
好在劉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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