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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一怔,神色裡帶了幾分遺憾:“就只是劈柴?”似乎有點虧。
“……”沈懌拿柴禾的動作一頓,似有無奈地抬頭,“你還想要我做什麼?”
書辭踮腳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
片刻只後,他的腳邊便多出了一筐新鮮未去皮的蔬菜,院中刀光劍影,刷刷聲響,很是熱鬧。
劉嬸來做飯的時候,看到那削得鋥光瓦亮的蘿蔔直誇阿旺會來事兒。
有了如此便捷能幹的面具人,這個年前書辭過得十分踏實,還省下一筆雜工的費用。
紫玉從街上回來,路過後院發現沈懌拿著小刀不知削什麼,她搓著手推門而入,“小姐,他還在忙啊?”
“你回來了?來看看這個……”書辭剛清點完賬,從抽屜裡取出一串錢,臉上難得有喜色,“省了這麼多,我娘知道了肯定高興。”
紫玉幽怨地望著她:“人家有傷呢,您也不能為了給夫人省錢就折騰別人啊。”
“又不是我逼他的。”書辭搖頭,“再說傷都瞧過了,除了腿,其他地方已經好得差不多。那麼貴的傷藥呢,我爹平時都不捨得用,總得撈回點本錢吧。”
頓了頓,“對了,讓你賣的東西呢?”
紫玉點頭說賣出去了,從懷中把錢袋摸出來。
陳氏很懂持家,打書辭學會女工開始就幫著做些針線活賣,她的手藝好,團扇、荷包、絡子,拿到古玩鋪裡能賣不少錢。
過年在陳氏的眼中意義重大,尤其是年貨和紅包,她是不願被人看扁的,哪怕那年銀子再怎麼不夠用,就是悄悄去借,當了嫁妝也得充門面。
“這下夠了。”書辭粗略數了數,挪出一半交給她,“去替我把上回看中的玉鐲子買來。”
“誒。”紫玉捧了錢打起簾子走了,左右無事,她又把花繃子拿到手裡繡了幾針。
四下靜悄悄的,院內削木頭的聲音便格外清晰。
書辭向外望了望,天色漸黑,什麼也看不見,她盯著桌上擺的糕點猶豫了一瞬,端起來走出房。
面具人正坐在臺階上,手中是一支已成型的箭桿,他端詳片刻,扔到竹籃裡,那籃中還裝了不少。
聽到腳步聲,沈懌抬眸望去,看見書辭走過來,於是拍了拍掌心的木屑,順勢端走了她拿著的盤子。這個動作太過自然了,甚至於還沒等書辭腦子轉過彎扯幾句客套話,沈懌已經動手吃了一塊。
“……”
她把手背到身後,極目能看到快裝滿了的竹籃,於是勸他悠著點,“這箭桿不急,你慢慢削,就當打發時間。”
糕點份量少,三兩口他就吃完了,倒是好奇:“要這個來作甚麼?”
“我弟弟最近練弓,功夫不怎麼樣,力氣倒很大,一天下來靶子摸不到幾回,全折在牆上了。”書辭委實遺憾地嘆氣,“一個月一筐箭,估計還不夠他敗的。”
沈懌看著她:“你倒真會替你娘省銀子。”
“能省多少省多少吧,我姐快嫁人了,嫁妝是一筆錢,我弟弟往後還娶媳婦呢,那就又是一大筆,照我娘那個好大喜功的性子,絕對不能是小數目。還有我爹,他那個不入流的官今年實在是該升了,託人幫忙走動又得花錢。”她扳著指頭開始算。
沈懌聽了半天,一屋子的人都數過了也沒見她提到自己,剛想出聲問,遠遠地聽到有人喊“不好了”。
紫玉從耳房後繞過來,一路踢踢踏踏地叫小姐,“糟了糟了,夫人回來了!”
“什麼?”書辭嚇得把盤子扔到她懷裡,目瞪口呆,“我娘回來了?”
“是啊!”
“不應該吧?他們三十出發的,這才不到初八,連歇都沒歇,掃完了墓就走了?她沒打算再嘮嗑幾天?”
紫玉亂七八糟地點頭搖頭:“哎呀,您管他歇了幾天,先想想辦法吧!夫人發起火來六親不認,回頭我也得跟著捱罵。”
家裡多了個大活人,她娘知道了非活活剝了她不可,原以為再有五六天才能到家,那時候傷也養得差不多,可以把人送走了,如今來這麼一下,簡直殺了她個措手不及。
書辭急得團團轉,一把拉起沈懌,“不行不行,我不能留你了,你趕緊走。”
沈懌倒也不強求,奈何腳上不便,連蹦帶跳也沒蹦出多遠。
紫玉站在小門邊望風,急吼吼地通報情況:“馬車已經到家門口了,老爺正扶夫人下來呢!”
“來不及了,從角門出去一定會被我爹看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