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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雖然迅速,安青挽還是狐疑地瞧了他兩眼。
“好了好了,別礙著王爺的駕。”安元良不耐煩地將書辭揮開,隨後笑容滿面地抬手迎他進屋。
“王爺,您請,您請……”
安青挽則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頭。
書辭揉著腿看大門輕輕關上,再望向天空,陰沉沉的,興許很快就要下雨,然而唯一的一把傘被陳氏拿走了,她只好拖著腳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幸而老天儘管看上去不太友好,雨到底還是沒下下來,不過她的家裡卻是颳風又下雨的。
陳氏一手拍在桌上,砰的一聲響,書辭不自覺跟著抖了下。
“眼下安府不讓進,溫家那邊又沒動靜,這都過去好些天了,也不知在勞裡頭是個什麼情況。”她又是急又是擔憂,“你說說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上她了!”
言書月為難地看了書辭一眼,上前拉陳氏的袖子,“娘,這不怪阿辭,是我……”
“你也閉嘴。”她沉著臉,“這沒你的事,一邊兒待著去。”
“哦……”
漫長的一波訓誡結束,四周一片安靜。
知道她在氣頭上,書辭低首不敢抬頭,良久才道:“那我再去想想辦法。”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陳氏在椅子上冷靜了片刻,張口喚她:“上哪兒去啊?你的腿還沒好呢!”
“我不要緊的。”
人已經在院外了,陳氏也叫不回來,只能叮囑:“別在外面待太晚知道麼?早點回家!”
*
從安府出來已是亥時,那裡頭宴席還沒散,一群人喝得爛醉。
因為吃了些酒,沈懌騎馬跑了一段路覺得不大爽快,仍下來步行,侍衛高遠在身後給他牽馬。
大年初三,半夜裡雙碾街上人極少,兩旁的鋪子都關了門,只餘幾盞燈籠照著路,足下是炮仗的殘渣,走上去高低不平。
眼見四周沒有外人,他淡聲問:“讓你查肖雲和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高遠垂目看路,謹慎的回答:“卑職無能,肖府戒備森嚴,並沒有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就連上次的事情也未找到半點證據。只不過……”
“他既有所準備,自然不會留下破綻叫你找到。”沈懌說完,又頓了頓,“只不過什麼?”
高遠偷眼打量他,“卑職發現肖大人近來似乎在尋找一個物件。”
“物件?”沈懌言語稍緩,“什麼物件?”
“具體是什麼卑職暫且還不知道,只知他派了不少人前往紹興、兗州、寧波府等地,專往一些山林、古蹟之中走訪。”
前面有一個纖細的身影走在月色下,沈懌轉過頭,只見那人腦袋微垂,步子有氣無力,顯得很疲倦。
“卑職調查過,他們似乎搜尋了不少古墳,連荒冢都沒放過。”
不遠處是個小客店,角落裡蹲著兩個人,走到拐彎的地方時,沈懌分明看到這兩人的目光放在了她身上,眼神一直追隨著,而後竟起身跟著進了巷子。
他當下感覺不妙,正欲上前,忽然又想起什麼,打量了一下自己這身裝扮,飛快把外袍脫了下來。
“卑職在想,既是肖大人看上的東西必然不是凡物,會不會和平陽長公主當初……”
高遠還在盡職盡責地稟報,沈懌隨手就把衣袍扔在了他的懷中,緊跟著就是頭冠。
被他長袍蒙了一臉,高遠才甩開,只見沈懌已帶好了面具,不禁一頭霧水:“王、王爺,您這是……”
沈懌束好頭髮,衝他頷首:“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吧。”
“可……”
話剛起了個頭,他人已經不見了。
第八章
出門太急忘了帶燈,今晚雲多,月光也不甚清晰,書辭扶著牆小心翼翼地走在衚衕裡。
方才又去了趟安府打算碰碰運氣,果然跟預想中的一樣,這回門房壓根連口信也不幫她傳了。
如今空著手回去要怎麼和她娘交代呢……
書辭剛想嘆氣,口鼻忽然被人從身後捂住,力氣之大,險些讓她窒息。
“唔唔……你……什麼人……”
一隻手在腰間摸來搜去,很快碰到一重物,那人猛地用一力,拽下錢袋。
她立刻明白過來,張口往那人手上一咬,對方吃痛卻不敢大叫出聲,正打算將她掠至偏僻之處,背後勁風如驟,轉頭時,旁邊的同伴已然被來者擊翻在地,連吭都沒吭